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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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夫人與我,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沒了這個擔憂,喬若初的生活風和日麗。自從上次在學校掏槍威脅了同學后,幾乎沒有人再敢明目張膽惹她,她也樂得如此,一門心思撲在功課上,門門成績第一,把第二名甩得遠遠的,校長和先生愈發(fā)看重她。 十月中旬的下午,天空零星舞起雪花,放學回來,在家門口剛下車,就被一位年輕的女人帶著孩子攔路跪在那里給她磕頭。 “太太,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家丈夫吧?!迸藫v蒜一樣叩頭。 “這位夫人,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您快快起來說。” 喬若初要去扶她,被唐谷擋下了,“我來?!?/br> 女人抬起頭來的時候,唐谷臉陰了下來,“不要打擾太太,有事找參謀長說去?!?/br> 她懷里兩歲多點的小男孩被嚇得哇哇大嚎,喬若初推開唐谷,“什么事兒?您說吧。” 唐谷對她使了個眼色,女人嚇得連忙搖頭:“認錯了,我沒事,打擾這位太太了?!?/br> 喬若初一看便知道他們什么把戲,“唐副官,別瞞著我,叫她自己說。” 唐谷為難地看了女人和孩子一眼。 “太太,我丈夫杜榮,前段時間在審問犯人的時候出了點錯,被林參謀長了起來,也不讓我和孩子見,怕是要槍斃了。求您發(fā)發(fā)慈悲,發(fā)他一條生路吧?!迸说降讻]敢把杜榮猥褻夢娘的事兒說出來。 “審問犯人?夢娘?”喬若初一下子猜了個大概。 女人點點頭。唐谷沒想到喬若初一猜便著,嚇得臉兒都綠了,肅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喬若初讓女人把孩子抱起來跟著她進去,女人不敢,喬若初上前抱著孩子就走,奇怪的是,孩子在她的手里一點都不哭,嬌憨地巴著她,很信任。這下女人在后面不眨眼睛地跟著,生怕這位高貴的太太把她的孩子抱走了似的。 進到房里,喬若初讓傭人給孩子準備了吃的玩的,叫女人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杜副官平時沾花惹草嗎?” 女人撥浪鼓似的搖頭:“除了公干,他從未在外面過夜。對我和孩子也很好。” 夢娘確實有姿色,杜榮臨時起了色心也是正常的。照例說他最后也沒得逞,林君勱不至于把他給斃了吧??陕犙矍斑@女人的口氣,自從出了事之后,她都沒再見過丈夫。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叛變 “唐副官,杜副官關(guān)在哪里?” “這個,屬下并不負責?!?/br> 喬若初意識到有些事情她不能過問。 女人見狀,拉著孩子一起過來給她跪下,再一次懇求她救救杜榮。 孤兒寡母的,真是可憐,喬若初到底不忍心,“容我探探情況。不過我是從不過問公事的?!?/br> 女人千恩萬謝的,孩子很聰穎,生的白白圓圓,虎虎腦,兩只rourou小手一團,對著她奶聲奶氣地說:“抱抱?!迸ぶ∑ü删唾囋趩倘舫醯纳砩?。 心里說了聲真好,喬若初把孩子抱著坐在膝上,逗他玩。 “太太,參謀長一會兒回來見著他們……?!碧乒扔悬c為難。 因為不舍得這個男孩兒,喬若初生氣地說:“怕什么呀,我跟他解釋……。” “那個,太太,我們還是先回來吧。求您務(wù)必讓我跟孩子見見他?!迸擞挚蘖?。 “你們先回去吧。”喬若初把孩子抱給她。 林君勱回來,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沒等喬若初開口,他便說杜榮并沒有好色的毛病,那天為何在那種情況下猥褻夢娘,尤其是夢娘企圖自殺后,他擔心杜榮受人指示,要殺人滅口。所以要等夢娘開口了才能最終定論。 夢娘在軍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前幾日軍醫(yī)說已經(jīng)基本上恢復(fù)了,林君勱派人去問了幾次,她無論如何也不開口。 魏同生打發(fā)堂子出身的太太含梅去見過夢娘一次,什么消息也沒得到,夢娘戒備心太強,叫他們束手無策。 想叫一個不怕死的人開口,注定沒那么容易,碰了幾回釘子,林君勱叫屬下把此事暫時擱置起來,另辟途徑查找許真希的下落。 “干嘛交代此事要瞞著我?” “嘿嘿,一開始沒想太深,以為杜榮那小子就是單純的品德污點,怕夫人看不起…….。”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暴風雨般對唐谷說:“快,去找杜榮的家眷。防止別人控制住他們?!?/br> 唐谷反應(yīng)過來,帶著人迅速趕到杜家,還是去晚了一步,杜家的兩個老媽子被殺死在客廳,杜榮的老婆和孩子不知去向。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看,大概是被人看到了她與喬若初接觸,提前埋伏在家里得手的。 步步比林君勱提前想到,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么,毫無頭緒。 “把我的圍棋拿出來。” 在家里蹀躞沉思半晌,他給周玉成打電話叫他過來對弈。 周玉成尚未娶親,家中無繁瑣纏身,總是隨叫隨到。 兩人先手后手,滾打包收,一局下來不分勝負。 “杜榮那邊,本來就吐不出東西,如今家眷落到對方手里,他更不會開口了?!?/br> “杜榮和夢娘,基本上是兩個沒用的棋子。動一動其他的,讓這盤棋活起來。”林君勱忽然幾個落子,周玉成措手不及,沒了翻盤的機會。 “您是說從這邊下手?”周玉成指了指桌子上皖南方向。 徐鴻聲跑到了皖南警備司令曹宗昌那里,目前沒有探到他回相城,林君勱打算就在曹宗昌的地盤上動手,先把徐鴻聲這顆毒瘤徹底鏟除掉。 “加派人手,必要的時候,我親自走一趟。” “不可。那兒畢竟是曹宗昌的地盤,咱們沒把握?!?/br>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叫董耀彥跟著你們行動起來,作為后援?!?/br> 周玉成知他敲定的事兒很難改變,只得安排下去。 準備行動做了半個月,一切就緒之后,沈儒南那邊有事,林君勱根本走不開,只好把去皖南親自做掉徐鴻聲的計劃一推再推。 擔心夜長夢多,他秘密令董耀彥和周玉成行動,無論成功與否,必要震一震曹宗昌和徐鴻聲。 一場冬雨將相城完全裹入冬季。雨后早晨初次成霜,凝結(jié)在院子里黃色的菊花瓣上,彎了枝椏,高大的梧桐樹上掛著零星的幾片葉子,偶爾有小鳥過來啄幾下,當當當?shù)?,帶著寒意?/br> 黃昏時分,天空里幾朵恬淡的云,掛著落日的余暉。幾艘烏篷船,遮蔽得嚴嚴實實的,一進入相城就被接應(yīng)的人攙扶進了車里,直奔軍醫(yī)院。 “參謀長,沒有成功。咱們死了十幾個弟兄?!蔽和鷥梢刮疵?,滿眼紅血絲,渾身血和泥漿,像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一樣。 “那兩個老王八毫發(fā)未傷?”林君勱不相信自己籌謀這么久,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都中了槍,但沒傷及根本?!?/br> “撫恤好死去弟兄的家屬,受傷的人今年就發(fā)雙倍的軍餉吧?!边@一次巨大的失敗,林君勱付出的代價相當沉重。 聽說杜榮的老婆和孩子被人劫走,喬若初十分為那個可愛的孩子擔憂,隔三差五地就問唐谷他們有沒有下落。林君勱叫唐谷加派人手,日夜排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吧,最后在一首常年泊在水邊的烏篷船上,找到了母子二人。女人已經(jīng)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孩子瘦得連哭得氣力都沒有。 送到醫(yī)院里,女人眼看不行了,杜榮被帶過來,她忽然回光返照似的抓住丈夫的手,流了眼淚,想說什么,張了張口,沒發(fā)出聲音來,隨即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杜榮大哭不止,同袍把孩子抱給他看,幼小的孩子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兩只眼睛凸著,像是被灌了啞藥,問什么都沒反應(yīng)。 女人當天就過世了,眾人以為他們畢竟還有個孩子,誰知道他把女人入殮后運到墓地里,人就再也沒回來,孩子成了孤兒,被丟在醫(yī)院里。 魏同生兩口子看著可憐,剛好含梅無法生育,就把孩子抱了回去,取名魏建紹,小名虎虎,視如親生。 他們知道喬若初喜歡虎虎,常常帶到林家來玩。虎虎之前應(yīng)該是被嚇的,含梅精心照顧了一段時間,會笑了,見到喬若初還會伸出手來要抱,大抵是沒什么毛病的。有了可愛孩子的經(jīng)常到訪,日子過得極快,眨巴眼就又到臘月。 功課一年比一年難起來,喬若初越來越認真,常常夜里要伏案攻讀到深夜。林君勱回來早了,就拿本兵法或者宋詞在她旁邊坐著看,兩人各不相擾。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結(jié) 有時候,做著功課,喬若初就累得睡著了,醒來后往往已經(jīng)換好睡衣,躺在熟悉的懷抱里。每次,她都紅著臉說一定是被他下了迷魂藥,不然怎么會睡的那么死,被人怎么擺弄都不知道。 終于應(yīng)付完最后一科測試,她倒頭睡了兩天,醒來懨懨的,渾身又冷又熱。 經(jīng)年在林家的傭人以為她懷了孕,喜滋滋地提醒林君勱想要討個彩頭。誰知找來中醫(yī)和西醫(yī)都診斷過,竟是一場空歡喜,她又神經(jīng)兮兮地懷疑自己不孕。 “若初,機緣不到,你就這么急著給我生個孩子啊。是不是怕我跑了?”林君勱想寬慰她,誰知道他的話剛一出口,她就哇哇地哭了起來,弄得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老傭人劉媽告訴他,在相城,葛慕川的醫(yī)術(shù)最好,要不是攙和喬家的事兒,找他開副藥方或許有用。 林君勱想了想,審訊的時候葛慕川和張氏交代的幾乎一模一樣,葛家的圖謀并不大,一直羈押著他們也不是辦法,于是吩咐放人。 葛慕川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時候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來找林君勱。 “林長官,您沒有有得著我的地方嗎?” “葛神醫(yī)肯效勞嗎?” “尊夫人的身體,不下功夫調(diào)理,怕是與子女上無望了。”葛慕川不卑不亢,倒叫林君勱吃了一驚。 林君勱抽煙不語,他怎么不想喬若初給他生個孩子,只是,中醫(yī)玄而又玄,哪怕是行家,也看不出其他的行家用藥的反面,萬一信錯了人,害了喬若初可怎么辦呢。 葛慕川見他不動心,捻起筆筒里的筆刷刷寫下一份藥方,“這副藥方,不放心的話先找個人試試,喝上半年,保您家傳出喜訊?!?/br> 他走后,林君勱叫來幾名軍醫(yī)驗證,研究一番后,都收看不出有問題,反倒是用藥精妙,不愧出自神醫(yī)之手。 林君勱把藥方收起來,回去并沒有對喬若初講,他想再等等,至少要多方問詢之后才決定用與不用。 過了臘月十六,年味越來越濃,萬映茹今年和他們一起過年,天天拉著喬若初上街買年貨,這是婚后她和林君勱第一次在一起過年,她沒經(jīng)驗,什么都考慮不到。 “你好像不喜歡出門似的?!比f映茹一出門就滔滔不絕。 “誰說的。我是沒機會出門cao持這些啊?!眴倘舫踅裉炀幜藘蓚€辮子,帶著粉色的鉆石發(fā)夾,襯得她雍容又俏皮。 “哎喲,這一項一項的,你cao持的過來嗎?你呀,就適合做個姨太太,我要是君勱,早就對你不滿意了?!比f映茹一邊盤算著要買的東西,一邊奚落喬若初。 “嘻嘻,映茹姐,要不你嫁過來好不好,我叫你jiejie。” “我扯爛你的嘴巴,叫你亂說。我是提醒你,杭州那邊,可是有個世家的小姐看上我這個弟弟了,非他不嫁,狠命地追求著呢?!比f映茹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 喬若初想她天天在相城呆著,寸步不離的,怎么知道杭州的事情,必定是和她玩笑的,咯咯笑了:“我才不管,她要是敢嫁進來,我就離婚。我才不要和別人共處一室呢。” 說完想想不對,偶爾聽見林君勱的副官開他玩笑的話,說杭州什么宋小姐等著他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個女人啊。萬映茹是不是來探聽自己的口風的,難道因為自己一直不見喜,林君勱真有納妾的想法。 悶悶不樂地回到家中,萬映茹眉飛色舞地指揮著傭人搬這個挪那個,頗有主內(nèi)的架勢。瞧瞧自己,根本不會cao持家務(wù),平時家里做什么,不是林君勱安排下來,就是傭人看著辦,加上自己因為體質(zhì)問題,生育幾率渺茫,喬若初瞿然有了危機感。 林君勱回來,見她怏怏地抱著膝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換了家居服緊挨著她坐下,“我的小夫人,想我了嗎?” 喬若初鼓鼓腮幫子,“我覺得自己好沒用。要不,你另娶一位賢惠的吧。” “正有此意。”林君勱故意和她玩笑,一邊說一邊把她的雙足攬進懷里,脫去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