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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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到底去哪里了?如果被人看見…… 她可不想跟別人分享這個秘密,而且,那本書上頭寫的劇情她有些還記不全,這可怎么辦? 《逆流人生》是一本比較硬核的某點商戰(zhàn)流小說,絕大部分劇情都是商業(yè)問題,李雪嬌穿越之前最多只陪著兒子看過幾本繪本,那本書她讀下去就很難了,更別提記住那些商業(yè)劇情了! “干啥呢還不進(jìn)屋?丟魂兒了?” 李福蓉今天從外頭回來就看見自家侄女在門口發(fā)呆,有點不滿。她今天回娘家,這侄女也不跟著回去,叫她在哥哥嫂子跟前好沒面子、像是嫌麻煩不愿意帶李雪嬌回去似的。 “你爸跟我說奧數(shù)的事兒了,”李福蓉看著這個侄女就煩,“你咋又參加了呢?之前你不是做題連老二家那個小嘎豆子沒做過嗎?” 這個時候再被姑姑提到之前的丟臉事兒,李雪嬌的脾氣也繃不住了,一聲不吭掀門簾就進(jìn)屋了。 “嘿?!你說說這孩子……” 李福蓉氣得不行,老三也難得開口說了幾句:“我看你這侄女啊,嘴里頭一句實在話都沒有?,F(xiàn)在說是擱咱家上學(xué)離中心校近,來年上初中呢?哪個初中也不近吶,難道擱咱家一直住到上高中?上大學(xué)?” 老三抱著孩子進(jìn)屋了,李福蓉在黑沉沉的天色里頭琢磨了一圈,臉色陰沉地也進(jìn)了屋。 王秀琴聽著外面吵了幾句,也沒當(dāng)回事,她今天白天去小提琴老師家打聽了一圈,正坐在炕上拿筆算賬。 馳馳這幾天把吹口琴都調(diào)整到了白天,晚上就和meimei一起看小魚,有時候也聽聽meimei講故事。 不過他的心智發(fā)育并不成熟,沒辦法理解別人的感情,和妙妙的對話總是硬邦邦的。 好在妙妙也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在劉老六家被關(guān)了幾年再加上天生的性格,妙妙有種很奇妙的混沌感。她天真善良,可是她的天真善良里頭卻沒有煙火氣,更像是神話傳說中懵懂不知世情的精靈。 “哥哥!你看小魚的后背上那條金線多好看??!” “是魚鱗的花紋。” “但是……但是魚鱗的花紋湊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金線?。 ?/br> “是魚鱗的花紋?!?/br> “好吧,”妙妙站在椅子上把手伸進(jìn)了魚缸,伸手就抓,本該兇狠的龍魚也不掙扎,任由她把自己抓在手里頭,“確實是魚鱗的花紋……” 王秀琴在炕上聽得想樂,要不咋說咱妙妙脾氣好呢?隔壁那個李雪嬌跟馳馳說話,每次都?xì)獾没鹈叭?。連她這個親媽,有時候都被兒子噎住。 “馳馳啊,明天媽領(lǐng)你去老師家試試小提琴,好不好?” “好?!?/br> 馳馳的反應(yīng)不會很興奮,但是他立刻就不跟妙妙一起看小魚了,爬上炕脫了外衣就準(zhǔn)備進(jìn)被窩睡覺。 王秀琴習(xí)慣了這個兒子的行為直接,知道他這樣就算是很期待了,她趕緊下炕。 “先洗洗再睡,妙妙也來,”王秀琴先給妙妙洗了洗小臟手,“今天怎么玩這么臟啊,妙妙玩啥了?你丹丹姐真的拿著計劃書去給你找小朋友了?” “認(rèn)識了靜靜小玉二妮平平……”妙妙興奮地翻來覆去數(shù)給王秀琴聽,好在這回沒講故事,“我好喜歡跳皮筋!” 就是奶奶給做的棉褲太厚了,妙妙個頭又矮,超過膝蓋的她就跳不過去了。 “丹丹jiejie好厲害啊,她能跳……那么高!” 妙妙使勁兒伸手想給王秀琴比劃,感覺自己怎么比劃都不夠高,索性蹦起來比劃。 “以后咱妙妙也能跳得高!” 妙妙現(xiàn)在是個小短腿,她的個頭在老劉家有點給耽誤著了,小孩子發(fā)育期就不給吃魚蛋rou奶,哪能長大個?王秀琴就希望等這孩子十多歲竄個子的時候,能多竄點兒。 “睡覺,乖?!?/br> 今天的妙妙照例爬到了王秀琴的被窩里頭摟著mama睡,平時她還得嘰嘰喳喳半小時,今天跟小朋友們玩得太累了,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農(nóng)村的夜總是格外靜謐,偶爾有幾聲狗叫,也只顯得更靜。 就算這樣靜的夜里頭,也還是有人睡不著。 周琦躺在炕上,聽著趙香云的呼嚕聲,一點睡意也沒有。他白天做了很多奧數(shù)題,也盡可能地幫老苗家干活來償還一些人情,換了別的時候都是很快就睡著,可是今天卻不同。 他伸出手來,映著窗簾空隙透進(jìn)來的月光,仔細(xì)看了看自己的掌紋。 ——一點不真實都看不出來。 他身邊的這些人,他爸媽,老苗家這些人,學(xué)校的老師同學(xué),看起來都真真切切的。誰也不像是一本書里頭的虛幻角色。 可是他們都是虛幻的。 在這樣一本書的存在下,周琦覺得自己先頭的執(zhí)著像是個笑話。 他執(zhí)著于要讓親爹后悔,他執(zhí)著于要比mama跟著跑的男人更有錢,他執(zhí)著于要叫村里頭嘲笑他可憐他的人將來都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他是什么人物?他只是一本書里頭的主角罷了。那些叫他執(zhí)著的恨,不過就是書里頭的情節(jié)罷了。 周琦沒寫過小說,可也看過《故事會》上面故弄玄虛的故事。他是個聰明人,能看出來不少小說的反轉(zhuǎn)都是作者故意設(shè)計的。 他無端端的恨也是,他爹喝酒打女人打小孩也是。他現(xiàn)在的痛苦不過都是作者為了對比后面的崛起,故意設(shè)計出來的。 苗老師起來起夜,看見周琦還沒睡著的樣子,問他:“咋了?睡炕梢冷了?” 他伸手進(jìn)褥子底下,不冷啊。 “沒有,我就是有點擔(dān)心我今天做錯兩次的那個題型?!?/br> 苗老師安慰他:“你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希望杯初賽有個六七十分就能過,誰能每道題都做對?可別尋思了,早點睡覺?!?/br> 周琦答應(yīng)了一聲,閉上眼睛裝睡,仍然睡不著。 他想起來最后看那本書的時候想到的,那本書里頭沒有妙妙。 他知道妙妙是童子命,知道妙妙似乎是有點神異之處,所以才會當(dāng)初一下跌進(jìn)自己的夢里頭,照亮了他那個黑黝黝的夢。 或者……她是這個虛幻世界自己衍生出來的精靈?是這個世界邁向真實的第一步? 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鐘了,饒是周琦一下子受到了太多沖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困倦,像是昏過去一般被黑暗侵襲了 不過,他又夢見了那一股金色。 第二天早上,妙妙跟mama和小哥哥一起到前頭吃早飯,發(fā)現(xiàn)周琦小哥哥多看了她好幾眼。 她還以為周琦想吃她跟前的那個咸雞蛋,使勁兒夾了一大塊流油的雞蛋黃,站起來使勁兒伸手放在了周琦的碗里頭。 “哥哥我這個冒油了,你吃!” 妙妙來老苗家吃的第一頓飯里頭,就有個咸雞蛋。當(dāng)時的她甚至連雞蛋都不知道是什么,第一口吃了起沙流油的雞蛋黃,就覺得那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一直到現(xiàn)在,排骨也吃過了,炸大rou丸子也吃過了,可是那第一口雞蛋黃的味道還是妙妙心里頭最美味的食物。 周琦點頭,把那塊雞蛋黃吃了。耳朵卻聽著苗老師問李福蓉。 “福蓉啊,雪嬌呢,咋不吃飯?” 李福蓉自己稀里嘩啦喝粥,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她說不想吃飯,擱屋里頭看書呢?!?/br> 聽她這么說,家里頭也沒誰多說啥,李雪嬌這小孩確實不招人稀罕。 “媽,我吃完了去收拾收拾,今天要帶馳馳去老師家里頭,我早點走。” 趙香云知道王秀琴給馳馳找的老師在縣里,離著挺老遠(yuǎn),她點點頭。 “趕緊去吧,早點回來。” 李雪嬌沒看書,她越想事情越不對,正在王秀琴屋里頭翻呢! 到底是誰偷了她的書? 她昨天親眼看著周琦回家換鞋去了,晚上對她的態(tài)度也沒什么變化。家里頭的每個人行蹤她都有,難道那本書還能自己消失? 想著想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忽略了妙妙。昨天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妙妙可在屋子里頭呢!她先頭想這個妙妙不識字,應(yīng)該不會偷書。 可是萬一她是裝的呢?萬一她只是故意想給她搗亂呢? 她在那小丫頭手里頭吃的虧還少嗎?上次手被釘子釘,說不定也是她故意挑著那個時候喊的! 趁著全家都在前院吃飯,李雪嬌在屋里頭翻騰著,連炕柜里頭的被褥垛都沒放過。她打算先翻后院這倆屋子,等到有機會再去前院找。 她才把手伸進(jìn)去,就聽見后面有開門的聲音。李雪嬌一慌,炕柜里頭的被褥垛叫她一把就給拽散了,想關(guān)上柜門裝什么都沒發(fā)生也來不及了! “李雪嬌!你干啥呢!” 第28章 王秀琴一進(jìn)屋, 就看見李雪嬌把自家炕柜里頭的被褥衣服都拽出來了! 炕柜里頭放的是王秀琴全家的被褥,還有衣服。一部分零錢也被她順手掖在了被褥夾層中間。 這小丫頭片子翻啥呢? “我……”李雪嬌有點著急, 可是偏偏說不出什么理由來,“我找找東西……” 找東西能找到王秀琴家炕柜里頭? 院子都是自家人,王秀琴從來沒鎖過房門, 她也沒想到過會有人進(jìn)來偷雞摸狗。沒曾想就吃個飯的功夫,居然就有人摸進(jìn)來了? 王秀琴也不跟這個小丫頭掰扯,她走出屋子往前院喊。 “福蓉!福蓉!” 李福蓉還沒吃完呢,聽見王秀琴在后院招呼,她本來準(zhǔn)備吃完再去,結(jié)果叫趙香云拍了一把。 “別吃了, 先看看你二嫂啥事兒,”她又囑咐苗老師, “老頭子,你看著點兒這幾個孩子吃飯?!?/br> 王秀琴在老苗家算得上是平時最穩(wěn)重的一個兒媳婦了, 尤其是苗棟失蹤之后,她的話越來越少。這會兒站在后院喊李福蓉,肯定是有啥急事了。 趙香云這會兒吃完了,也跟著李福蓉往后頭走。 王秀琴喊了兩嗓子,就進(jìn)屋看住了李雪嬌,一句話都不說, 等到李福蓉和趙香云過來,她這才開腔。 連丹丹都進(jìn)來了!吳莉馬上就要上班,自己看不了熱鬧, 特別委派閨女去好好看看,等到晚上她下班了再給她轉(zhuǎn)播。 “剛剛我吃飯回來,才進(jìn)屋,就看見這丫頭站在我們家炕上,伸手去翻炕柜。你瞅瞅,這把被褥衣服都拽下來了,灑滿炕都是?!?/br>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上我屋炕柜里頭這是摸啥還是找啥呢,來,你告訴告訴嬸嬸,你這是干啥呢?” 李福蓉要氣死了! 她這侄女咋這么能作禍? 就算她平時跟王秀琴不對付,也想過給王秀琴那屋扔個耗子,可也不能這么光明正大進(jìn)去叫人抓著??? 王秀琴現(xiàn)在表面上是在問李雪嬌,可是李福蓉覺得,自己才是這里頭最丟臉的那個人!她覺得自己臉上都紅得發(fā)燙,走過去一把拽住李雪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