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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樂挑了挑眉:“挺便宜的啊?!?/br> 說少了! 導演悔得腸子都青了,應該說個兩百萬才是!現(xiàn)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不過導演后悔的情緒還沒過去,就聽見這漂亮過分的青年嘆了一口氣:“竟然忘帶支票了?!?/br> 導演:“……” 難道他上當了? 謝長樂拿出了手機:“你給個對公賬號吧?!?/br> 導演將信將疑地報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不、不用簽合同嗎?” 謝長樂捏著手機,沒有抬頭,反問道:“就一百萬,還要簽合同嗎?” 導演:這就是有錢人嗎?眼淚、眼淚要從嘴巴里流出來了。 叮咚。 一百萬到賬。 導演瞬間就變得熱情似火,爭取討好這位從天而降的大慈善家:“您要不要看看劇本?有什么角色您要是覺得好,安排人過來就行了,要是覺得不好,劇本可以改,一切好商量!” 謝長樂隨意翻了翻劇本,懶懶地說:“也不用,我就覺得剛才那幕戲挺不好的,我不喜歡?!?/br> 導演:“哪幕?重拍!” 謝長樂豎起了一根手指:“就一個小要求?!?/br> 導演闊氣道:“您說!” 謝長樂指了指秦秋聲,又指了指那個網(wǎng)紅:“他們兩個的角色換一下。” 導演想都沒想:“行!沒問題!” 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這一系列的cao作就發(fā)生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秦秋聲都已經(jīng)愣住了。 外面一陣雜亂。 可秦秋聲只聽見謝長樂冷凌凌的聲音:“打回來,用點力。不用我教你吧?”然后他聞到了一股清香。 那是清涼薄荷和白玫瑰交纏在一起,那是雨后草地泥土清澈的氣息,那是……好運的味道。 傅宅。 傅奕行難得早回,卻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若是平時,他一回來就能看見謝長樂迎上來,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涩F(xiàn)在客廳里空無一人,頂上的燈光都帶著冷清,落在瓷磚上,冰冷得過分。 傅奕行眉頭皺了皺,走到沙發(fā)處,見助理準備的禮物堆放了一地,卻連拆都沒拆開過。 代表著收到禮物的人對此毫不在意。 傅奕行彎腰撿起了一個掉落在面前的禮盒,順手拆開,里面是一瓶香水。 不是他挑的,是生活助理挑的,應該是今年的流行款。 傅奕行將香水放在茶幾上,撥通了生活助理的電話,問:“人呢?” 生活助理立即反應了過來,說:“我到的時候夫人就不在家,我還以為夫人出門了?!彼D了頓,問了一句,“傅總,您不知道嗎?” 傅奕行當然不知道。 在三年的婚姻生活里,只有謝長樂等他,從來沒有他找謝長樂的。 生活助理聽電話另一頭沒有反應,連忙找補:“我看夫人賬戶上少了一百萬,是不是出去買東西了?”他不經(jīng)意間提了一句,“再過半個月不就是傅總的生日了嗎?” 傅奕行掛斷了電話,環(huán)視了一圈。 出去買禮物了嗎? 總是喜歡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傅奕行心中是這么想的,但唇角的弧度卻不自覺的柔和了一些 第6章 傅奕行是誰 宮廷戲,第十三幕,開拍。 “A——” 啪! 場記板落下,演員就位,各部門準備完畢。 攝像機前,秦秋聲與小網(wǎng)紅對立而站,就和剛才拍攝的那一幕一模一樣,只是身份掉了個個。 小網(wǎng)紅不復方才的盛氣凌人,穿著小太監(jiān)的衣服站在秦秋聲面前,畏畏縮縮。 而秦秋聲則是一身長袍,頭戴玉冠,翩翩君子人如玉。 攝像頭在兩人的上方,近景遠景繞了一圈,對準了秦秋聲。 其他人都覺得秦秋聲演不好這場戲。 他現(xiàn)在的角色是一位名士,既然是名士自然要風雅,說得臺詞都是文縐縐的,一句話能引三個典故。秦秋聲才看了劇本多久,怕是臺詞都沒有背齊吧? 不過不會也沒關(guān)系,誰讓他攀附上了一位金主呢? 工作人員包括導演都做好了演砸了的準備。 可沒想到攝像頭懟上去,秦秋聲絲毫不怯場,口落懸河,竟然沒有一句臺詞說錯! 反倒是那個網(wǎng)紅怯了場,再加上不熟悉角色,臺詞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也不重要了,小太監(jiān)的設定就是這樣,也說得過去。 小網(wǎng)紅像是受刑一樣說完了臺詞,馬上就要到挨打的劇情了。他現(xiàn)在心里是又怨又恨。 怨得是自己沒找對時間,沒有早早得對秦秋聲出手;恨得是秦秋聲的運氣竟然如此之好,還有金主替他撐腰。 小網(wǎng)紅一想到自己要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挨巴掌,頓時臉上泛起了一陣燥熱。 快點結(jié)束吧! 不就是挨一個巴掌嗎? 小網(wǎng)紅直起了腰桿,等待著那一巴掌的落下。 很快,秦秋聲說完了他的臺詞,高高揚起了手掌就要揮過去。 眼看著巴掌就要落到臉上,小網(wǎng)紅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一會兒,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落下來,他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隙,秦秋聲的手掌停留在與他臉頰一條縫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