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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樂:我嗎? 傅奕行竟然放下工作,只是為了陪他? 不可能吧。 肯定是因為有其他事情才提前走的,嗯,沒錯。怎么可能是為了他啊。 晚上吃飯的地方定的是一家私房菜菜館。 一走進去就是小橋流水,環(huán)境雅致幽靜,身穿旗袍的服務(wù)員細聲細語地介紹。 傅奕行給了一個眼神,不用言語,服務(wù)員便心領(lǐng)神會,將菜單送到了謝長樂的面前。 謝長樂翻了一下,隨便點了幾個菜:“就這些吧?!?/br> 服務(wù)員應(yīng)了一聲,退至門口,隨時等待著客人的吩咐。 傅奕行突然開口:“你喜歡這些。”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謝長樂:“?。渴前?。我喜歡吃這些。” 傅奕行的眉頭微微皺起:“可是,以前你從來不做?!?/br> 結(jié)婚三年,他經(jīng)常在外出差應(yīng)酬,很少在家里用飯??擅棵炕厝ィ寄茉诓妥郎峡吹揭蛔浪矚g的菜。 他以為,謝長樂也是喜歡這些的。 今天才知道,原來謝長樂并不喜歡。 謝長樂靠上了座椅靠背:“是啊,其實你喜歡的東西我都不喜歡?!?/br> 兩人的口味不太一樣。 但謝長樂想要照顧遷就傅奕行,所以從來沒提起過?,F(xiàn)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夠傻的,做這些事情又沒人在意,何必受這種委屈。 現(xiàn)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是挺好的。 傅奕行沉默了片刻,開口:“我不知道?!?/br> 謝長樂:你會知道就怪了。 傅奕行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低聲說:“以后我就知道了?!?/br> 謝長樂:? 這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傅奕行的風(fēng)格??! 要是以前的傅奕行,恐怕只會覺得他事情多?,F(xiàn)在……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 謝長樂還有些不適應(yīng)。 他們坐的是包廂,在菜沒上來的這段時間里,包廂里只有舒緩的音樂流淌。 謝長樂不想和傅奕行多說話,但不說什么好像又很尷尬,他起身,找借口要上廁所走了出去。 做戲要做全套。 既然說了要去廁所,謝長樂干脆就出去逛一圈算了。 私房菜館的廁所在院子里,穿過一片桃林,沿著白石子鋪成的小路來到了一處竹子制成的小屋。 謝長樂進去放了個水,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正要回去,卻在入口處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謝長樂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人,微微一笑:“巧啊?!?/br> 謝還麟:……巧個屁。 謝還麟最近是不好過。 他之前想給謝長樂使絆子,只是不僅沒有成功,還惹了一身的麻煩。 先是被警察請去邀約,說他涉及到了盜取他人商業(yè)機密,雖然不會有刑事責(zé)任,但因為證據(jù)確鑿,可能會被拘留兩天。 律師疏通了一番,這才讓他交了罰款,免于被拘留。 可這事還不算完,出來以后,他就被傅家的人警告了,原本開來膈應(yīng)謝長樂的工作室也被謝父謝母遏令關(guān)掉。 現(xiàn)在他無所事事,只能出來找樂子,沒想到還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謝還麟輸人不輸陣,冷哼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謝長樂挑眉:“怎么,我不能來?” 謝還麟上下打量著謝長樂,倨傲地說:“這里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來的?!?/br> 這個私房菜館是會員制的,沒有會員推薦的話,一般人都進不來。而成為會員的條件也很苛刻,身家至少要上億以上。 謝長樂知道謝還麟是什么意思,但卻明知故問:“什么?難道要和你一樣……”他拉長了聲音,帶著笑意,“要搞個弱智證明才能進來?” 謝還麟:“你——” 謝長樂驟然冷聲道:“好狗不擋道,還不讓開。” 謝還麟一慌,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路。 謝長樂懶得和他計較,抬腳就要走過去。 謝還麟眼看著人要走過去,連忙還擊:“你囂張什么,還不是靠著傅奕行?!?/br> 謝長樂回過頭。 謝還麟被那一雙杏眼冷冷注視著,有些發(fā)慌,但還是強撐著說:“難道不是嗎?要是沒了傅奕行,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嗎?” “當(dāng)年,要不是傅奕行和你結(jié)婚了,你早就被人踩在泥里了!” 謝長樂提醒道:“我已經(jīng)和傅奕行離婚了。” 謝還麟說著說著,膽子大了起來:“離婚?我看你是離婚了還扒著傅奕行不放。怎么,是舍不得這一張長期飯票了嗎?” 謝長樂:“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了起來:“是我舍不得他?!?/br> 謝長樂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屋內(nèi)昏暗的燈光下。 傅奕行站在那里,腿長肩寬,側(cè)臉輪廓冷硬。 謝還麟明顯更怵傅奕行,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下這個臺階,咬咬牙說:“傅總,你別被他騙了,他就是一個騙子,根本不是我們謝家的人,他是個野種!” 話音落下,周圍一靜。 其他人的目光忍不住往謝長樂身上看去。 他們不知道實情,但“野種”這兩個字出來,多多少少能腦補出一些劇情來。 謝還麟說完了以后,看向了傅奕行,想看看他得知真相以后的表現(xiàn)。可惜,他只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