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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沒有哪里不對。 但從傅總的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謝長樂想要把手抽回來,可剛動一下,就被對方察覺到,反而攥得更緊。 傅奕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謝長樂:“呃……我考慮……”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奕行打斷了:“一周時間已經(jīng)到了?!?/br> 謝長樂問:“能續(xù)不?” 傅奕行沒有回答,只用黑沉沉的眼珠盯著他。 謝長樂:……看來是不行了。 他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們被抓了以后,能判多少年?” 傅奕行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很清楚,但我估計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 謝長樂:“為什么?” 傅奕行淡淡地說:“沒有證據(jù)?!?/br> 說是謝長樂被綁架了,可在法律意義上,謝父還是謝長樂的父親,并且他們也沒有勒索受害者家屬,種種原因下,是很難成立“綁架”這個說法的。 謝長樂默默地舉起了一個東西:“這個算不算證據(jù)?” 傅奕行定睛一看。 是一個攝像機。 當時謝長樂跑了出去,謝父驚慌之下,把攝像機扔在了廠房里面,沒來得及帶上。 謝長樂見他們出去以后,折返回去撿起來的,里面還有一段段錄下來的小視頻。他按了一下開機鍵,攝像機的屏幕立刻亮了起來,聲音接連著響起。 “傅總……將謝氏的股份……還有謝家的公司……” 這些都是謝父說的話。 當時謝長樂假裝不知道該怎么說,氣的謝父說了一遍又一遍,正好被攝像機錄了下來。 傅奕行接過一看,見到屏幕里謝長樂被挾持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冷厲。 謝長樂問:“有用嗎?” 傅奕行看完了里面錄下來的視頻,說:“有用?!?/br> 謝長樂剛剛放下了心,就感覺到脖頸間多了一只手,頓時那顆心又提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想做什么?” 車廂的空間狹窄。 傅奕行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將人圍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任何逃脫的縫隙。 他想做什么? 他想動手嗎? 謝長樂心緒紛亂,突然聽見傅奕行說:“別動?!彼D了頓,補充了一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謝長樂不動了。 其實脖子上的刀傷就淺淺的一道,劃開了點皮,流了點血,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凝固了,只是血跡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有些猙獰恐怖怕了。 傅奕行凝視著那道傷口,沒有說話。 謝長樂覺得有點癢癢的,縮了縮脖子:“看好了嗎?” 傅奕行收回了手,說:“回去以后,我給你兩個保鏢。” 謝長樂:“也不用這么夸張吧?平時我也沒得罪什么人……”在傅奕行的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只能,“算了,都可以,都聽你的?!?/br> 傅奕行這次并沒有專制獨斷,而是低聲解釋道:“安全重要。等事情過去了,要不要保鏢都隨你?!?/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長樂哪里還能不同意的? 他悄悄地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傅奕行果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若是以往,哪里還會向他解釋?只會讓他乖乖聽話,不要多生是非。 謝長樂不知道這種轉(zhuǎn)變是好是壞。 還沒等他想明白,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原來是助理開著車找了過來。 傅奕行說:“走吧?!?/br> 謝長樂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助理沖他微笑,關(guān)切地問:“謝少,您沒事吧?” 謝長樂:“沒事?!?/br> 傅奕行越過他,將助理開的車車門打開,做了一個上去的動作。謝長樂只好坐到了后排,不出意外的,等他坐上去以后,傅奕行也跟著上來了。 車門關(guān)閉。 助理問:“回去嗎?” 謝長樂現(xiàn)在又累又困又冷,只想回去睡個覺,于是用力點頭:“嗯,先回去好了……”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傅奕行搶了過去:“去醫(yī)院?!?/br> 助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最后油門一踩,朝著附近的醫(yī)院開了過去。 醫(yī)院。 VIP門診部。 謝長樂坐在長椅上,仰著頭,旁邊站了個醫(yī)生,神情凝重。 助理有點緊張:“怎么了?” 醫(yī)生說:“再晚來一會兒……” 助理:“嗯?” 醫(yī)生:“傷口都要愈合了?!?/br> 助理:“……” 謝長樂:“……” 謝長樂嘀咕了一聲:“我都說了不用來醫(yī)院了?!?/br> 傅奕行平靜地挪開了目光,看向了一旁雪白的墻壁。 話雖這么說,但醫(yī)生還是拿了工具過來,用鑷子夾起了一團棉花,擦拭了一下謝長樂脖子上的傷口。 謝長樂本來是沒有感覺的,可酒精從傷口上這么一擦,頓時感覺到有些刺痛。 不過也就這么點痛,忍忍就過去了。 謝長樂逼著眼睛等待著醫(yī)生處理傷口。 眼睛閉上了以后,其他的感觸更加的敏銳。他能感受到酒精棉花擦過肌膚留下涼意;他能聽見外面有小孩在哭,護士拿著糖在哄她,說吃了糖就不痛了…… 醫(yī)生不虧是VIP門診部的醫(yī)生,動作輕柔,十分迅速,一下子就清理好了外面的血跡,給貼上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