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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的都會失去的。凌瀟雨的話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 難道是他嗎?凌瀟雨完全有作案動機和能力。如果是他,以他們目前的實力似乎也不能拿他怎么辦。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低頭認輸,沒做過的事他不會認,也不能認。 “齊哥,我想去找Mr.Davis聊聊,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ME的專用設(shè)計師,又為什么愿意被指使來誣陷一個無名之輩?寧晗很好奇,也很想和他探討一下創(chuàng)作思路。 “小晗,他們明顯是一伙的,你去找他也只是被白白羞辱一頓,還不一定能見到人。我們還是從俞晚這里入手?!饼R禹光不是很贊同,被冤枉,被指指點點可不是好受的,他不想讓這個還在校園的孩子去親身經(jīng)歷這些。 “齊哥你放心,我沒事的,事情總要解決嘛,多一個方向就多一條路。龜縮起來,人家還以為我們心虛了呢?!睂庩衔⑿χ?,他其實并不在意別人怎么說他,都鍛煉出來了。 “唉行吧,我讓趙徊陪你去,不許拒絕?!饼R禹光無奈地妥協(xié)了,卻還是不愿意他一個人去。 “好,我們先回去吧,出來有一會兒了。”寧晗拍拍他的背,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澀。他的朋友們,都是很好的人,值得他真心以待。 寧晗從網(wǎng)上找到了Mr.Davis的聯(lián)系方式,試著給他打了電話,打了好幾個那邊才終于接通。 “想見我是嗎?有些話還是留到法庭上說吧,法律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對方的語氣很輕蔑。 “事實是怎樣,先生您比我清楚,我想還是見面談?wù)劙?,我們探討一下?!睂庩险Z氣溫和,并沒有怨懟和憤怒。 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對方嘲諷地笑出了聲,“我不認為一個抄襲者有和我探討的資格,別把我的仁慈當成寬恕?!?/br> “Mr.Davis,我很佩服您的創(chuàng)作能力,也尊重您的著作權(quán),前提是真的是您的原創(chuàng)。我很好奇我們?yōu)槭裁磿羞@么相似的作品,在我們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您應(yīng)該很清楚,我很久沒去過ME了,我們更是從未見過?!彪m然Mr.Davis的圖紙是完整的,明顯有些潦草,像是匆匆趕出來,要和寧晗的相似又必須比他的更好,很考驗設(shè)計師的能力。 當眾人眼中的實力強的一方,與弱的一方雷同,弱者必然會被認為是抄襲的一方,這是利用了大眾的心理。而認真看過后,哪怕有疑慮,也不會有人愿意打自己的臉。 拖的時間長了,哪怕寧晗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抄襲的印象也已經(jīng)形成了,于事無補。所以他們并不著急,也沒有起訴,看似仁慈,其實最是殘忍。 那邊沉默了,寧晗繼續(xù)道:“您的作品很優(yōu)秀,和您之前的風格很不一樣呢?!?/br> “下午三點,來我辦公室?!蹦沁叺膽B(tài)度嚴肅了很多,聲音有些冷。 “好?!边_到了目的,寧晗微勾著唇角。 寧晗不認為自己對Davis有什么威脅,他沒有必要對付自己。而這個局看似布得久,實際上實行得卻倉促,漏洞百出。Davis已經(jīng)是很知名的設(shè)計師,除非有什么把柄在對方手里,否則不會冒著身敗名裂和得罪孟塘的風險來對付一個無名后輩。 寧晗和他談的不是抄襲的事,而是合作。 掐算好時間,寧晗在趙徊的陪伴下去了ME。 那邊的前臺看到他臉立馬就拉下去了,連基本的禮貌微笑都保持不了,“找Mr.Davis是嗎?有預(yù)約嗎?” 寧晗微笑著點點頭。 “好的,我確認下?!鼻芭_和Mr.Davis通了電話,這才放行。 跟著他們的人到了Mr.Davis的辦公室,趙徊被攔在了外面,寧晗單獨進去了。 “下午好,Mr.Davis?!睂庩衔⑿χ?。 Davis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伸出手道:“坐吧。” 在他對面坐下,寧晗開門見山:“我想知道您受誰的示意?!?/br> Davis忽然笑了,有些意味深長,“你的老朋友。” “凌瀟雨?”寧晗問到。 Davis搖了搖頭,“衛(wèi)家?!?/br> 衛(wèi)家?衛(wèi)家的誰?寧晗皺眉思索。 他和衛(wèi)熠已經(jīng)分開了,他的家人為什么還要對付他?有些說不通。 看出了他的疑慮,Davis又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怎么選擇,人不能太貪心?!?/br> 貪心?寧晗自問除了那張支票,他沒有拿過衛(wèi)家什么,他只是在追逐自己的夢想,哪里稱得上貪心?難道是說,他和衛(wèi)熠藕斷絲連嗎? “Mr.Davis,我想這件事也不是您的本意,受制于人不是件開心的事,我很樂意幫您解決,也請您坦誠相待好嗎?”寧晗認真地看著他。 “我以為你該生氣地質(zhì)問我,沒有誰愿意被冤枉,尤其是抄襲?!盡r.Davis笑著道,眼眸里的情緒卻讓人看不透。 寧晗看著他的眼睛,本能地不喜,里面的算計太多了,連帶著他說的話也不那么有信服力。 “寧晗,你的才華不應(yīng)該被捆起來,我很抱歉被迫對你做了這樣的事?!?/br> “追逐夢想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快要讓人抓不住了。” 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很難讓人不想多,想要抓住他,捆住他的人,還能有誰呢? 寧晗想起來,他每一次都是很堅決地拒絕衛(wèi)熠,不留一絲余地。嘴上說著不會破壞,就想逼他主動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