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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谷彥林站起來同他見禮,彬彬有禮的樣子,看著不知比自家傻兒子順眼多少。 他深深看了眼谷文瀚的這個兒子,哂笑道:“你和你父親倒是不太像?!?/br> 這個不太像,指的自然不是長相,而是待人處事的風格。 谷彥林笑笑,并不多話。 “陳瑛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 很不巧,這個陳瑛和谷彥林恰好有些過節(jié)。 呂源胡子抖了一抖,皮笑rou不笑地說:“你父親做事,真是很會給自己留后路啊。你好自為之吧。呂思雍,還不過來!” “哦……” “呂大人慢走……” 谷彥林看著父子二人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 “陳瑛,呵?!?/br> 作者有話要說:頭已禿,二更會有的,但是建議明天起來看【滄桑點煙】感謝在20201009 23:59:1820201011 22:49: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綏哲、風南枝好窮 5瓶;鏡月慕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陳瑛駐守西南多年, 幾乎就是那里的土皇帝。 這是讓紀宣靈感到十分疑惑的一件事,同樣是擁兵自重,為何他們只覺得皇叔會謀反? 怎么看, 也應(yīng)該是陳瑛這個天高皇帝遠的, 謀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西南偏僻,地廣人稀, 雖易守難攻,但……”云幼清露出個一言難盡的神情,嘆道, “那里實在太窮了?!?/br> 窮到什么境地呢? 據(jù)說即使夜不閉戶,也沒有盜賊光顧, 因為實在是沒有什么東西可偷。 何況西南離京路途遙遠,割據(jù)一方等著他們?nèi)デ褰松羞€有些可行性, 一路帶兵打進京城謀朝篡位, 絕無可能。 相比之下, 云幼清可方便多了。 “臣若要行此事,有無數(shù)種方法。光是龍武軍軍營就在京郊這一點, 陳將軍就望塵莫及?!?/br> “那皇叔怎么還不動手?”紀宣靈玩笑道。 云幼清淡淡掃他一眼,忽而笑道:“陛下怎知臣沒有想過?” 紀宣靈喝了口水,瞇著眼看他,“若皇叔果真有此心, 朕只好……努力成為皇后了?!?/br> “…”云幼清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 他會如此的不要臉。 “若真叫我成了,成王敗寇,陛下都已經(jīng)是臣的階下囚了,怎么可能還有命留著?!彼酚薪槭? 好像當真仔細考慮過此事。 紀宣靈夸張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道:“皇叔竟舍得殺我?” 云幼清冷酷無情:“留你何用?后患無窮嗎?” 他曖昧一笑,“自然是留著給皇叔暖床用了。亡國之君淪為新帝禁臠,假意奉承卻不小心情陷于此……” 云幼清聽不下去了,紅著臉打斷他,“陛下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屈才了?!?/br> 紀宣靈欣然接受他的夸贊,“這個故事的安排皇叔可還滿意?” 滿意就有鬼了。 云幼清白了他一眼,飄然離去。 陳瑛是三日后到的,他每兩年才會進一次京,滿打滿算,加上紀宣靈繼位那一年,攏共就和小皇帝見過四次。 如今,則是第五次。 今日的早朝,場面可謂精彩萬分。 陳瑛回來,順帶著治好了榮國公的病,就連玉湯山一行后不見了蹤影的攝政王也出現(xiàn)了。 右相冷冷掃過所有人,滿臉寫著:都不是好東西。 “陳將軍辛苦了,來人,賜座?!奔o宣靈十分客氣。 陳瑛不禁有些自得,覺得小皇帝對他還是有些忌憚的,這才客客氣氣的給他他在金殿之上賜座。熟料椅子搬上來,竟然有兩把,其中一把,就放在云幼清那邊。 眾人都表示理解。兩個都得罪不起,干脆一碗水端平好了。 云幼清無奈,倒也沒拒絕,毫不扭捏的就坐下了。他今日過來,本就是為了給紀宣靈鎮(zhèn)場子的,賜座這一舉動,正好叫別人更加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紀宣靈沖他挑了下眉,就差說「快夸我」了。 為了不讓皇叔累著,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就是平白給了陳瑛臉面,這讓他覺得很不爽。 偏偏陳瑛還覺得是云幼清沾了自己的光,末了竟還洋洋自得,陰陽怪氣道:“沒想到兩年不曾回來,攝政王已經(jīng)坐著上朝了??磥沓冀袢帐钦戳藬z政王的光了?!?/br> 紀宣靈笑笑不說話。 你知道就好。 “陳將軍千里迢迢回京,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嗎?”云幼清回敬道。 陳瑛氣結(jié),惱羞成怒,“云老將軍從前就是這樣教你同長輩說話的嗎?” “云家如今只余本王一人,敢問陳將軍是本王哪門子的長輩?”云幼清冷聲道。 二人毫無預兆的忽然針鋒相對起來,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谷文翰這時候倒是出來打圓場了,“陳將軍是回京述職的,還是先同陛下說一說西南的近況吧。” 述職也沒什么好聽的,陳瑛每次來來回回就那一套。紀宣靈都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陳將軍朕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路途遙遠,陳將軍馬不停蹄,辛苦奔波,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至于其他事,改日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