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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幼清忍著沒把他的手從后腰處拿下去,再一次提醒道:“陛下,梁國使臣還在太華宮?!?/br> 你該回去了。 “不急……”紀(jì)宣靈道,“有件事還需同皇叔商量一下?!?/br> “何事?” 他將自己有意助梁沅奪嫡的打算說了出來,就在云幼清以為他要問該不該這樣做的時候,只聽紀(jì)宣靈問道:“皇叔覺得,我們應(yīng)該同梁沅要些什么好處?” 云幼清:“…” 是他小看自家陛下了。 “皇叔怎么不說話?”紀(jì)宣靈手下微微用力,托著腰把人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笑得不懷好意。 “陛下不是都想好了嗎?” 還來問他做什么? 紀(jì)宣靈順勢將人摟進懷里,然后深深感到了小崽子對他們造成的阻礙,“這不是,想再同皇叔討些好處嘛。” 說著,熟練地吻了上去,撬開齒關(guān),攻城略地只在呼吸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太蠢了,前兩章一直記錯了老七的名字2333 感謝在20201106 23:46:0120201107 23:09: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銀狐珈百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尋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這日, 梁沅在驛館門口收到了紀(jì)宣靈派人傳來的口信,請他至郊外別莊一敘。 別莊是云幼清名下的,原是為做避暑之用, 只是沒想到,置辦下來后,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有機會過來。 莊子不大,但勝在景致不錯,亭臺水榭,錯落有致。里頭還養(yǎng)了一池子的鯉魚, 時時請人照料著,確是炎夏之際的好去處。 紀(jì)宣靈正陪著他在水榭里喂魚。 “陛下若想避開有心之人的耳目, 何須約在這里?”勞師動眾地偷偷從宮里跑出來,還帶上一個身子不大方便的自己,未免多此一舉。 何況說好的還政, 自然應(yīng)當(dāng)干干凈凈把事情全交給紀(jì)宣靈,總是把他扯進來又是怎么一回事? 紀(jì)宣靈替他拿著魚餌,趴在水榭的欄桿上, 懶懶道:“皇叔一直拘在宮里不覺得悶嗎?借此機會出來游玩一番豈不正好?!?/br> “你總是有理……”云幼清說不過他。 “難道不是嗎?”紀(jì)宣靈反問, “還是說,這樣的安排讓皇叔不高興了?” 當(dāng)然沒有。 云幼清很高興他能為自己考慮這么多, 只是習(xí)慣使然,同樣不自覺的在為紀(jì)宣靈著想罷了。 他搖搖頭,扯起了嘴角,“梁沅知道了只怕會不大高興?!?/br> 誰能想到, 紀(jì)宣靈約見梁沅是順便,帶云幼清來別莊游玩消暑才是正事。 “陛下,梁國七皇子和十一公主到了?!?/br> 正說著, 人就來了。 梁雁見到紀(jì)宣靈時,忽然有些心虛。她還記得那晚在皇宮御花園的池子旁,紀(jì)宣靈警告過她不要亂說話,結(jié)果轉(zhuǎn)頭她就把事情同皇兄說了。 紀(jì)宣靈淡淡掃她一眼,心中便有數(shù)了。 這樣的結(jié)果原本就在意料之中。梁沅是她親皇兄,梁雁把事情告訴他也無可厚非,只要不是刻意大肆宣揚以此謀利,他便自認還算個大度的人。 “坐,今日不在宮中,二位隨意些便是。”紀(jì)宣靈擺過頭來,仍舊是那副慵懶的架勢。 梁沅自進來起,目光便不受控制地往云幼清身上看去,要不是他眼中的錯愕和難以置信過于明顯,紀(jì)宣靈只怕要以為他對皇叔有什么心思了。 好在,梁沅只恍惚了一瞬,很快便回過神來。 “陛下,王爺?!毙置枚宋⑽⑶飞恚闶且姸Y。 “七皇子,好久不見?!痹朴浊迮c梁沅是老相識了,只不過前兩次相見都在北境的戰(zhàn)場上,這樣面對面坐下來還是第一回。 他一開口,梁沅便又忍不住朝他肚子瞥去,“的確是許久未見,倒是王爺,每次總是能給在下帶來許多驚喜?!?/br> 兩次率龍武軍將梁軍打得灰頭土臉不說,這回直接身懷六甲,挺著肚子就跟著小皇帝和他談判來了。 “想必十一公主已經(jīng)將事情都轉(zhuǎn)告你了?!奔o(jì)宣靈打斷二人的敘舊,“七皇子應(yīng)當(dāng)清楚,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br> 關(guān)于這一點,梁沅早有心理準(zhǔn)備,“自然……” 他回首沖梁雁使了個眼色,把人支使到一旁去。 梁雁雖不情不愿,但最終還是聽話的離開了。她知道七皇兄從一開始就不愿把自己牽扯進來,否則不會拒絕幕僚和親的提議,選擇獨自前往晉國。 “你們兄妹倒是感情頗深。”紀(jì)宣靈看著梁雁遠去的方向,說了這么一句。 一個護著另一個,另一個又想幫著前一個。 梁沅笑了笑,沒有回話。 紀(jì)宣靈決定要幫他,并不僅僅是因為梁雁有意無意的在他和云幼清中間推了一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比起三皇子梁奕,他更熟悉梁沅一些。 雖然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 上一世,梁沅因為沒有在這一次出使的過程中得到想要的,在回梁國的路上差點被自己的三哥給整死。 他破釜沉舟,最后還是坐上了皇位,但拜這一次失敗的出使經(jīng)歷所賜,梁沅將怒火全撒在了晉國頭上。他以為云幼清一死,晉國再無良將,在紀(jì)宣靈一蹶不振之際,揮兵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