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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歪著頭,半晌溜圓的雙眼一閉,撲通一聲沉入水中。 虞子棲摸了摸濺到側(cè)臉上的水,由衷的豎起大拇指,“厲害!” 定元擰了擰濕透的外衫,朝他露齒一笑。 虞子棲:“拿到了就快回去吧,讓谷山燈早做打算。” 二人來時光鮮靚麗,還時不時聊著天,回去的時候就徹底沒那閑情雅致,靠著曉風(fēng)背上的暖風(fēng)烘衣裳。 虞子棲垂腳坐在翅膀邊上,剛剛因為緊張而忘記的人再次鉆回到腦海中,怎么都消失不掉了。 他索性闔上眼休憩。 越到三天門處,他想起來上回去極地的時候,本以為池戮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想不到他卻在這里等,還一見面就給了自己一個擁抱。 虞子棲不禁莞爾一笑,覺得那事情清晰的仿佛發(fā)生在昨日。 “仙尊,那……那是魔尊嗎?”一旁的定元冷不丁道。 虞子棲一聽這倆字心里就咯噔一聲,他猛地睜眼去看,只見三天門前頭出現(xiàn)一抹重色身影,位置與之前那次幾乎相同。 虞子棲內(nèi)心一時百感交集。 曉風(fēng)振翅一飛,幾息到了三天門上空,在那里徘徊不去。 虞子棲轉(zhuǎn)開眼,吩咐道:“回凌云殿?!?/br> 曉風(fēng)應(yīng)一聲,拍打翅膀往凌云殿飛去。 池戮同上次一樣,伸出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嗒?!?/br> 一聲響起,曉風(fēng)靜止在半空中不動了。 虞子棲垂視著站在下面的人。 池戮望著他:“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把你抱下來?” 虞子棲一直沉默到他將動未動時才說:“勸你別動手。” 他手上順著曉風(fēng)翅膀上柔軟的細軟羽毛,眉梢微微揚著,末梢延長的弧度因為低頭而顯得更加冷漠,“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縱然無力更改,但是認錯態(tài)度好歹要誠懇一些?!?/br> 在這件事揭破之前,他很少有冷言冷語的時候。這叫人生出一種莫名的怯意來。 池戮無聲片刻,再開口音量便低下去,語氣也緩和下去了,“剛剛我用塤跟你通話,為什么不回?” 虞子棲:“剛剛忙,沒工夫說話?!?/br> 池戮視線掃過停止的曉風(fēng)還有狼狽的定元,回到了虞子棲的臉上:“你去了極地?” 虞子棲笑了起來,他撐著下頜反問:“怎么我沒有自由嗎?要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你報備?” 池戮一直很喜歡他的笑,那總給人一種暖烘烘的愜意感覺,但絕對不是此刻這種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池戮說。 “那你是什么意思?”虞子棲反問。他掃了一眼曉風(fēng),再次笑著說:“把我們定在這里,不能進,不能動,是什么意思?” 池戮望著他,虞子棲眼梢凜冽同他對視。 片刻后,池戮指尖一動,解開了曉風(fēng)的定身術(shù)。 “你去哪里都可以,”池戮說:“你是自由的。” 沉默人換成了虞子棲。 他看到眼前的這個人,聽著他的聲音,果然有些心軟了。 但是池戮舊傷未好不管不顧硬抗三千雷劫,他余氣未消。 虞子棲下頜繃緊,短促的咬住了后齒。 池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他想像上次一樣展開雙臂,接住跳下來的虞子棲。也想用力緊緊的抱住他。 但是虞子棲高高坐在仙鶴身上,眼神里都是拒絕。 “陵音找到了。”池戮說:“我讓俊貌送她去凌云殿?” 虞子棲思慮片刻,還是道:“稍等我派人去接她。” 池戮垂眸時嘴角微微一動,那像個笑,又不是笑。 “不必,”池戮說:“給你送到三天門?!?/br> 虞子棲移開視線,望著前方清了清稍顯滯澀的嗓子:“有勞?!?/br> 再待下去恐怕又要心軟,虞子棲拍拍曉風(fēng),曉風(fēng)在原地盤桓數(shù)圈,聽他吩咐道:“回凌云殿?!?/br> 曉風(fēng)不敢耽擱,一頭扎入三天門,朝著凌云殿飛掠而去。 池戮看著那身影很快的消失不見了。他往里一動,觸碰到三天門處的禁制,立刻被無形的反噬震到手臂上的傷,劇痛令他眉頭微微一蹙。 他想抬起手摸一摸那禁制,但是手臂已經(jīng)被反噬的只剩白骨。 池戮掃了一眼空蕩蕩卻沉甸甸的袖口,玄鐵沒了手臂肌rou的支撐,空蕩蕩、孤零零的墜在下頭。 他的舊傷一直沒有養(yǎng)好,受三千雷劫都是靠著強硬的底子硬抗,再離開寒泉宮、強動法力、觸碰禁制,每一樣都是雪上加霜。 但是這些加起來,都不及虞子棲冷冷的一眼令人難受。 三天門的天很高,通天柱冷硬的立在一旁,腳下的仙云不太識相,還在順著風(fēng)的指引游動。 極目望去無人影,整個仙宮都顯得冷清清、空蕩蕩的。 袖中的塤受召喚而出,漂浮在空中。 池戮看了一會兒,才帶著嘶啞的聲音開口道:“上次你去極地的時候,跟君寒說過,離不開我?!?/br> 塤靜悄悄的,沒有傳出絲毫動靜。 池戮停頓片刻,聲音逐漸低下去:“你一步一步實施著自己的計劃,達成設(shè)計好的目的。我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對不對?”他的聲音被落寞緊緊包裹住了,帶著哀和啞:“你計劃著,讓我離不開你,結(jié)果自己卻能走的干脆。即便沒有這件事,你也說扔就能扔、說走就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