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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彼f。 虞子棲拖著濃重的影子走在前頭,有些不忍心,“……其實只說追老婆的話,我倒是有一些心得。” 商云眼中隱隱放光,嚴(yán)肅的說:“我就是來同您請教這個的。” 通道到了盡頭,虞子棲站在寒泉宮的門口沒有往里走,“行吧,”他說:“你看著,能學(xué)多少算多少。” 然后他一本正經(jīng)的清了清嗓子。 這一聲落地,恰逢池戮從里頭轉(zhuǎn)了出來,看到他們站在這里,不由一怔:“做什么?” 商云看向虞子棲。 只見虞子棲面不改色的環(huán)視里頭一周,最后將視線定格在魔尊身上,微微一笑,說:“我聞著香氣而來,果然就看到了花?!?/br> 池戮一頓,而后側(cè)臉繃緊的線條驟然一松。 商云震驚的看著他們。 池戮朝他略一看,不等打招呼,虞子棲已經(jīng)上前擋住了那視線,他低聲說:“當(dāng)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我可要生氣了。” 池戮:“……” 商云:“?。?!” 這臺詞太羞恥了,商云設(shè)身處地的一想就覺得面紅耳赤。 虞子棲完全將他當(dāng)成透明人,大大方方的上前勾了勾池戮的腰帶,然后手指上行,抓著他的衣領(lǐng),將人拽進了寒泉宮。 商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虞子棲的身影臨消失前,還轉(zhuǎn)頭朝他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隨后就被池戮反客為主,抗進了寒泉宮的深處。 商云在原地站了片刻,待到渾身的冷汗干透,才回裕龍殿。 縹緲剛剛出了門,想是今日的修煉結(jié)束了。 商云推門進去,夢千里以為縹緲返回來有事,背對著門坐在榻上,渾身動也沒動一下的“嗯?”的一聲。 商云看著他的背影。 夢千里察覺異樣,轉(zhuǎn)過頭來,見到是他,眉間不明顯的一動:“怎么了?” “沒事?!鄙淘坡恼f。 夢千里抿唇片刻,忍不住問:“那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我,”商云清了清嗓子,醞釀著肚子里的話,話到嘴邊變成了:“沒什么?!?/br> 夢千里抿唇半晌,卻什么都沒有說。 他起身下來,將要進去內(nèi)室,商云閃電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次的對視就多了許多劍拔弩張的意味。 “一萬年了,夢千里,”商云靜下來,緊緊攥著手下的溫度,問:“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比精悍的肌rou更有攻擊性。 然而夢千里只是笑了笑,這一顰一笑的轉(zhuǎn)換之間顯得五官更加明艷,仿佛發(fā)著光:“一萬年,”夢千里說:“你花一萬年救我回來,想要什么獎勵,鯨云,還是香火臺?” 商云一哽。 片刻的沉默不知他想了些什么,再開口時多了些冷酷的啞聲:“當(dāng)初仙界跟北海開戰(zhàn)。你曾經(jīng)許諾,誰贏了就跟誰在一起。一萬年了,”商云直視著他:“如今還作數(shù)嗎?” 夢千里沉靜的看著他,“我死后,你當(dāng)場捏碎寧曦神丹,打散北海兩萬將士魂魄,而后引來雷怒。商將軍,你下這么重的手,不……” “夢千里,”商云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率先打斷他的后話,盯著他眼眸深處說:“你總喜歡說我叛逆,你不肯跟我在一起,究竟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叛逆,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br> 夢千里琥珀色的眼中像藏著一個萬花筒,眨眼間便流光溢彩,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像眼神這般多情:“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但是我明確的提醒你,商云,”他幾乎不怎么叫他的全名,更多時候都是嚴(yán)肅或者戲謔的稱他為‘商將軍’。 此刻這稱呼另商云的心不住的往下沉。 夢千里說:“師徒關(guān)系遠比情人更加牢靠?!?/br> 他太冷靜了。 商云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求而不得的痛苦。 一萬年的孤獨打不敗他,夢千里的一句話卻可以將他打入地獄。 “我不要情人的關(guān)系?!鄙淘浦币曋瑳Q然說:“我要和你結(jié)成道侶?!?/br> 夢千里一頓。 商云堅決的盯著他,在他轉(zhuǎn)眼之際,伸出手卡住了那弧度流暢的下頜,他一字一頓的幾乎咬牙切齒的重復(fù):“我說,我要和你,結(jié)為道侶?!?/br> 卡在下頜上的手筋骨明顯,肌rou勃發(fā)。 夢千里在禁錮中沉默良久,視線一垂,說:“如果你考慮好了,可以?!?/br> “我不用考慮,”商云抬高他的下頜,強迫他看著自己,“你考慮清楚,然后告訴我答案?!?/br> 裕龍殿安靜非常,空中連塵埃都不見一顆。 商云在這沉默中紅了眼眶。 夢千里看了片刻,移開了視線。 他的眼睫長而密集,在這種時刻尤其明顯。 商云盯著他眼睫參差的弧度,想起他取麟為自己做甲,想起他在自己生辰時送的鯨云槍,想起他帶自己初來仙宮時的朝夕相對寸步不離……就這么一個人,偏偏不認(rèn)‘喜歡’。 商云頹然松開了手。 夢千里下頜紅痕未消,懶怠的感覺一掃而空,站在原地像塊玉石。 商云將他仔細打量一遍,連發(fā)絲都未放過,沮喪的垂著肩說:“我走了。” 夢千里叫住了轉(zhuǎn)過身的他:“去哪里?” 商云不語,直到夢千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