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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兄,”顧淵一下子站了起來,“你用過早飯了嗎?”此時顧淵看到江弈安突然出現(xiàn),心里面是又驚又喜,表面上還不忘了跟他客套一下,其實心里早就想問: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哎你說什么廢話,現(xiàn)在太陽都快爬到我們頭頂了,不用早飯你想餓死我?”說著江弈安退到身后的屋檐下,掀開后擺就隨意坐在屋檐陰影下的臺階上:“練得怎么樣,我看看?!?/br> “哦、哦?!鳖櫆Y拍了拍身上的灰,拾起放在地上的劍,他迅速地躍到蓮池中央,一個起勢就揮起了劍。 顧淵輕盈點在水面上,側(cè)著彎腰用劍尖激起水花,水花濺起落到蓮葉上,周身一股淡淡的銀色光輝籠罩著他,他一邊比著動作,腦海里卻一直在回想來到長生門那天夜里,江弈安在這片蓮池上的身影。 顧淵時不時地瞟向坐在一旁的江弈安。可每次看過去,江弈安還是一臉平靜,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江弈安坐在一邊仔細地看著,現(xiàn)在在他眼里,顧淵的動作就像是打著玩兒一樣,根本沒有認真:“你知道你現(xiàn)在問題出在哪兒嗎?” 顧淵聽到便收劍落下,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江弈安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緩緩走了過去,定在顧淵前面,表情有些略帶嚴肅地說:“你說,你剛剛到底在看什么?” 顧淵心臟一緊,感覺全身都已經(jīng)開始緊張起來。他每次看到江弈安這個表情,定是會受到江弈安的責罵,不是其他的,就是師兄對師弟的那種責罵,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沒有好好用功的孩子。 “不要以為你跟曹殊交過手你就不用專心修煉了,曹殊的功力不在我之下,你可以跟他過上的那幾招,是他讓著你?!苯陌驳恼Z氣也壓得很低,他這么一說,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顧淵并沒有反對,因為剛剛自己確實分了心,那些招式連他自己也覺得打得一套糊涂,可顧淵此時心里并沒有失落,更多的是委屈,他委屈是江弈安讓他心神不寧,而江弈安卻對此一無所知。 江弈安見顧淵不說話,搖了搖頭繞到他身后,用右手就著顧淵的握著劍柄的右手舉起了劍,這時江弈安想,這個顧淵已經(jīng)長大了,他深刻地感受到,現(xiàn)在的顧淵,已經(jīng)不是剛到長生門那個身材矮小瘦弱的顧淵了,江弈安第一次教顧淵拿劍的時候還能用手臂圍著顧淵的肩膀,而現(xiàn)在他只能側(cè)著身子站在他身后。 兩人腳下生出一片白波,江弈安帶著顧淵就輕松躍到蓮池的上方,等兩人站定,江弈安就松開顧淵的手繞到顧淵對面說道:“一形一影,萬劍歸一。水面上有你的影子,現(xiàn)在我是你的影子?!闭f著,江弈安周身水波乍起,空著手就和顧淵打了起來。 顧淵看著江弈安的氣勢來不及躲閃,一想到江弈安手上的傷卻又不敢出手。 “師兄!” 江弈安一腳踹過去:“不必手下留情,要想贏過我就好好打?!?/br> 從開始到現(xiàn)在,顧淵見江弈安出手狠辣,專挑疼的地方打,且掌掌落在他的胸口沒有一點顧及情面的意思,心道江弈安動起手來比曹殊要可怕得多,而且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 “顧淵,專心點?!闭f罷,江弈安向上揚起腿就劈在顧淵的左肩。 顧淵吃痛:太狠了。 顧淵本打算使出御術(shù)擋一下,可江弈安根本不給他使出來的機會,他每一招都速度極快,而且找到機會就打,還沒等顧淵反應過來,江弈安已經(jīng)又再一次主動出擊了。 “你的功夫差不多都是我教的,看你還有什么招。”顧淵確實沒招,他不敢想象這一拳一拳要是落在江弈安的身上,那得有多疼。 顧淵眼見江弈安揮出右手,從后面推出一拳就朝自己的臉打來,拳頭就在即將碰到他的臉時,突然江弈安的整個手臂都停在隔他不到一寸的位置,拳風唰地一下把顧淵額前和兩鬢的頭發(fā)盡數(shù)朝后吹。 兩人停在半空中,江弈安近近地朝他拉起右嘴角笑了笑。 顧淵呆住了。 一瞬間,江弈安翻身向上,朝下轉(zhuǎn)腿就朝著顧淵的脊背踢去,顧淵一下子就人劍分離,從半空落下就徑直倒在蓮池里,顧淵全身都濕透了,他連忙撐起上身,用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等到睜開眼時,江弈安已經(jīng)站在水中,用他的劍指著他。 “你就這點兒能耐?” 顧淵半撐在水里,看著江弈安那雙好像在發(fā)光的眼,此時太陽站在他們的頭頂,照得江弈安手上的劍發(fā)出蹭亮的光芒。風從江弈安身后吹來,吹著他身后那隨著風向飄出的尾發(fā)就好像一根根細細的絲線,不斷地牽扯著顧淵的心臟。顧淵想,他的師兄,也許就如同這身后的太陽一般,熾烈而強大。 “你打算在水里呆多久?”顧淵回過神來看到江弈安已經(jīng)放下劍垂在右側(cè),朝他伸出左手,他一時發(fā)呆,遲遲才把手遞過去,江弈安只手就把顧淵從水中拉了起來。 “不管你剛剛到底在看什么、想什么,”江弈安盯著他,“要想做好,最好專心點兒。” 顧淵臉上的紅暈漸漸從脖子移到臉上,他低著頭,生怕江弈安看到自己的表情。他想,只要他不說,他的師兄就不會知道他為什么分心。 后來幾天顧淵喜歡跑到十七殿旁的飛瀑去,然后夜里偶爾又會跟江弈安過上幾招,最后濕著衣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