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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還要坐半個多小時公交,才能趕回住的地方,傅瑞希不由得眉頭微蹙。 不用拿出手機,他也知道賬戶里沒幾百塊錢,把錢浪費在打車上,有些不值得。 原身有個爛賭的父親,前段時間欠下巨額賭債,遭人追債的時候,被車撞死了,責(zé)任方在原身父親,車主并未賠償多少錢,為了還債,原身不得不將家里的房子賣掉。 但這點兒錢也不夠償還債務(wù),而且家里親戚聯(lián)系不到,原身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走投無路之際,原身想起了拋下他的母親。 因丈夫爛賭,加上受不了貧苦的生活,原身母親在他三歲時,就拋下他離開了。 機緣巧合之下,原身發(fā)現(xiàn)母親竟然嫁入凌家,便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因為凌家是豪門,他以前不敢找上門,可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想要活下去,只能孤注一擲。 但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不是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至少方婉不是這樣的人,在原身找上門后,方婉本想給原身一點兒錢,就將他打發(fā)出去,根本不想管原身,更不想認(rèn)原身這個兒子,完全不顧原身死活。 原身苦苦哀求,也沒換來方婉一絲憐憫。 之后他變換策略,威脅方婉,說要起訴她,他還沒成年,如果方婉不養(yǎng)他,那他就徹底毀了方婉的名聲,讓方婉這個凌家太太當(dāng)不下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凌景回來了。 這位凌家大少爺,馳宇集團的小凌總,在家里很有話語權(quán),直接開口,讓原身留了下來,而且還讓方婉幫原身還了剩下的債務(wù),所以原身很感激凌景。 但他不知道,凌景之所以留下他,不過是因為他這張臉。 不然以原身一個外姓人,如何能留在凌家生活。 而因為凌景插手,方婉更不待見原身,平日根本不愿給原身零花錢,但原身入住凌家的事,到底傳了出去,為了面子好看,方婉竟在原身升入高三的時候,給原身轉(zhuǎn)了學(xué)校,讓原身進了名揚高中。 名揚高中是B市最好的中學(xué),有一流的師資和教學(xué)設(shè)施,學(xué)習(xí)好的,有錢的,都會上這所高中,這里是名譽和權(quán)勢的象征,但原身進入其中,完完全全屬于一個異類。 他學(xué)習(xí)并不好,也無權(quán)無勢,充其量,不過是方婉為了作秀,才導(dǎo)致的結(jié)果。 所以不可避免的,原身在名揚高中受到了排擠。 當(dāng)原身遭受校園暴力的時候,是季臨風(fēng)站出來拯救了他,所以原身對季臨風(fēng)很推崇,在學(xué)校以季臨風(fēng)馬首是瞻,為自己得到季臨風(fēng)的保護而沾沾自喜。 他絲毫看不見季臨風(fēng)眼底的不耐。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張臉,季臨風(fēng)根本不會注意到他這種人,更別說護著了。 季臨風(fēng)每次幫完原身就走,根本沒給原身過多關(guān)注,是原身兀自陶醉,自我洗腦,以為有季臨風(fēng)在,他就能在學(xué)校橫著走,自以為是的挑釁邢程,卻把自己給害死了。 傅瑞希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聲勾了下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暴雨打在身上,生疼,他去便利店買了把雨傘,又去藥店買了些傷藥,這才慢吞吞朝公交車站走去。 臉上有傷,渾身濕透,打著把廉價的雨傘,他要坐公交去B市富人區(qū),何其諷刺。 坐上公交,無視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傅瑞??粗巴猓嬎阒?,雖然方婉有義務(wù)撫養(yǎng)原身,但他不是原身,不愿意一直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所以掙錢是必須的。 可他如今未成年,還正處在高三這個關(guān)鍵時期,想要掙錢談何容易。 就算搬出去租房住,在B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時之間,也難以找到合適的房子,更何況,原身的戶口還捏在方婉手中。 揉了揉頭疼的眉心,傅瑞希只能告誡自己,他要一步步來才行。 回到記憶中的別墅,時間已經(jīng)快到晚上九點。 推開別墅大門,傅瑞希站在玄關(guān),一眼就看到客廳餐桌旁坐著的三人。 穿著淺灰色家居服,神色冷峻的凌景,已經(jīng)年過四十,卻仍舊明艷動人的方婉,還有他同母異父的meimei,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五年級的凌音。 凌景正用餐巾擦嘴,顯然用餐已接近尾聲。 原身這么晚才回來,不僅沒收到一通電話,這幾人竟連飯都快吃完了。 傅瑞希垂下眼眸,想要換鞋進去,耳邊卻驀地炸響一道聲音。 “你還知道回來???這么晚了又去哪里野了!” 方婉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見傅瑞希欲換鞋走進來,連忙又叫嚷起來,“你先等等!客廳的地毯是意大利進口,前些天才空運回來,你身上都是臟污雨水,可別踩上去!” “玄關(guān)也都是水了!李媽!李媽!”方婉朝廚房叫了幾聲,“快點兒出來打掃衛(wèi)生!” 凌景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看了傅瑞希一眼,卻并未說什么。 他放下餐巾,站起身,走到樓梯前,似乎想起什么,回頭又看向傅瑞希,“收拾干凈,再去書房找我?!?/br>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傅瑞希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回想原身腦海的記憶,才知曉凌景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凌景同意留下原身,但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原身每晚去他書房。 沒有任何解釋,只說讓原身去他書房學(xué)習(xí),原身感激凌景,對凌景還有崇拜和欽羨,自然求而不得,甚至不用凌景提醒,他每晚也都按時到凌景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