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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息遲疑地望著岑意遠背影,等人遠去才回過神,腳步踉蹌地跟了上去。 岑意遠說的真情真意,但其實應溪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剛才那句話已經(jīng)將他所有的理智用完,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應溪寒像只樹袋熊似的緊緊攀附在施鴻沁身上。 施鴻沁沒吃飯,被體重比他還要重的男人交于全部重量,身體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摔倒在地,但他還有男人的自尊,靠著房門撐著,才沒有倒下。 “怎么辦?”應溪寒仿佛無意識地呢喃著,言語無措,卻又像一種邀請。 施鴻沁下意識地又拖著對方的腚,看著應溪寒意亂情迷的臉,感覺到應溪寒衣衫下方濕了一塊,有些尷尬。 再這么下去,總覺得應溪寒得壞掉。 大綱中說,他們都是Alpha,親吻與身體接觸對于普通AO來說相當于臨時標記,是一級安撫,但對他們兩個A是無效的。有效的只有咬痕標記和成結標記。 咬痕標記是另一種暫時標記,是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對方血液中,比第一種標記標記的時間更長,而施鴻沁早前迷迷糊糊下已經(jīng)標記過應溪寒,但或許速度太快,根本還沒注入多少信息素就貿然分開,所以沒起太大效果。 施鴻沁有了個想法,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施鴻沁決定先做個保險措施。 應溪寒又雙腳緊鉤施鴻沁的腰,伸著腦袋激烈地親他的嘴唇,糊的他滿臉都是口水,施鴻沁找到一個空隙,連忙倒出好幾粒抑制丹。 聶息給他的確實是抑制丹,至少施鴻沁服下后面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施鴻沁左躲右閃間,聽到岑意遠說了話,但沒法細思。他瞪大眼睛,就想找機會給應溪寒塞藥,然而應溪寒嘴巴一點都不想和他分開,只是分開一點抓著他肩膀的手就更用力的撓他,疼得他快叫出來。 這是鬧哪樣。 虐待,這是虐待! 施鴻沁默默哀嚎,臉色痛苦,再看此刻閉著眼的某人,印象中硬漢冷酷的魔頭眼瞼顫抖,透露出一種無措和不應該有的脆弱感。 像只被渴望被擼隨時都會發(fā)出呼嚕聲的大貓。 施鴻沁原本想扯一把應溪寒的頭發(fā),將他腦袋扯遠,卻因為正好看到應溪寒此刻的表情,一不小心看得入神,要不是他沒有施虐癖,說不定真的會忍不住欺負欺負身上的魔教教主。 當指尖碰到應溪寒后頸的傷口時,他直接抓住對方脖頸,撫摸起殘留的咬痕。 層層疊疊的戰(zhàn)栗席卷全身,應溪寒渾身一顫,稍稍離開了一點柔軟的唇。 千鈞一發(fā),唇齒分開的瞬間,施鴻沁將抑制丹喂到應溪寒嘴里。 “應教主,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不能秋后算賬?!笔櫱咭膊恢缿袥]有聽進去。 畢竟是信潮期,且還是獨一無二對Alpha信息素有反應的Alpha,施鴻沁一邊安撫藥效遲遲不來,還纏著他要這要那的魔頭,深吸一口氣,抱著對方好不容走到床上,放下后將應溪寒一把翻轉,讓其背對自己,然后迅速無比地一口咬在扎眼的后頸腺體上。 應溪寒的手還在到處向后亂摸,施鴻沁正專心致志呢,身體突然一僵,然后腰部向后一縮,居然被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施鴻沁恨恨的,把情緒發(fā)泄到大貓的后頸。 直到身下的人終于脫力般地收回手,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大汗淋漓,側著腦袋,雙目無神地喘息。 施鴻沁不管應溪寒如何,還是咬牙切齒地繼續(xù)咬,即使嘗到血腥味也不罷休。 還沒有徹底泄去的后勁讓應溪寒恍惚不已,想他唐唐魔教教主,到這方天地后卻每每受制于人,眼睛不知為何有些酸澀,不明就里的就濕了眼眶,應溪寒沒心思去注意這些,想殺了施鴻沁,卻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只能色厲內荏道:“給我?guī)е藰O宗的人滾!” 施鴻沁計劃得逞,逃也似的速速退開,走到門口時,一塊令牌突然甩到腳邊,讓他止步。 “有此令牌,不會有人阻攔你們。” “多謝應教主,我會遵守我的誓言?!笔櫱哒f完后趕緊閃人。 他拿著令牌暢通無阻,找到恢復正常的岑意遠,言簡意賅地說了他和應溪寒的交易,岑意遠沒有多言,只將他從頭掃到尾,眼神晦暗,不悅地說了句“以后跟為師學武有一點偷懶我就打斷你的腿”后便召集所有同門,一刻也不愿多呆,在深更半夜御器離開禪空教。 再看應溪寒那邊,等施鴻沁一走,他終于恢復力氣,從床上起身,握緊拳頭嘎吱作響,一拳打在床板上,直接把床轟出一個大洞。 他一臉陰鷙,剛生出等解決身體問題,怎么也要殺了施鴻沁的心思,下床后,突然有些心慌,眉頭緊皺,總覺得少了點什么,莫名的焦慮感密密麻麻的襲來,讓他恨不得大開殺戒。 天邊逐漸出現(xiàn)魚肚白,施鴻沁待在岑意遠的劍上,眺望遠方。 原主師父沒死,同人世界對原主的惡意也沒那么大,好像可以暢想未來咸魚的生活了……他剛生出這個想法,便聽岑意遠道:“掌門之前與我提過一件事,與你有關?!?/br> “什么?”施鴻沁一身輕松,桃花眼熠熠生輝。 岑意遠于心不忍,卻又覺得應溪寒絕不會善罷甘休,自己護不住施鴻沁,凰極宗是不會犧牲全宗來幫施鴻沁解決這個問題的,所以只能給施鴻沁找另一個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