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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意遠趕回小院,得知施鴻沁沒有事,沒說什么安慰的話,但暗自發(fā)誓以后就算得罪人也會禁止申屠樂水進入這片山后。 當晚,蟋蟀們在草叢中歡快叫著。 “唧唧吱”的清脆叫聲中夾雜著另一道有規(guī)律的,三短兩長的蟋蟀聲。 岑意遠正在打坐,近期,他正不斷沖擊造微中期到后期的壁壘。早年,他因為走火入魔,其實早已放棄破境??勺詮囊娮R過應(yīng)溪寒的強大后,為了保護施鴻沁,他又開始為之努力,即使每一次沖擊,都會重新經(jīng)歷一遍痛苦的夢魘。 眼瞼顫動,忽然睜開,雙眼通紅,經(jīng)脈真氣胡亂沖擊,心脈絞痛讓其苦不堪言。 汗水從岑意遠額頭滾落,他劇烈地喘息著,但生怕被施鴻沁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壓抑著。 施鴻沁并不知這些,聽到蟋蟀聲后,他靜悄悄爬起來,看了眼岑意遠緊閉房門,說了聲:“師父,我睡不著,去散個步?!?/br> 岑意遠心知申屠樂水被信潮折磨得夠嗆,絕沒有力氣再來找事,佯裝無事叮囑道:“半個時辰后回來?!?/br> 施鴻沁拿了點吃食,出門后一直往蟋蟀聲傳來的東南方向而去。 走了約莫一盞茶,到了巨石崖。 此山崖有一塊足有兩人高的巨石,是此地的地標,所以這里就被稱為巨石崖。 施鴻沁果然在這里見到了迎風裝逼的申屠樂水。 申屠樂水眼下青黑,看上去虛得很,一見他,原先深沉的表情驟然改變,連忙沖過來:“好兄弟,我真又見到你了!” 施鴻沁避如蛇蝎地趕緊一閃。 “他媽的躲我干什么?!”申屠樂水不開心了。 施鴻沁無辜道:“我怕你又突然要親我,我下午都惡心吐你一身了,你好意思上手,我還不好意思回抱你呢。” 原著中,原主雖然珍惜和婁飛鈺相處的一個月,也很喜歡與對方相處的時光,但真正能讓原主不需要收斂脾性的只有申屠樂水。 也好在原主性格本就是悶sao,受申屠樂水影響,兩人總是互相嘲諷,與施鴻沁本性相似,讓他面對申屠樂水時沒有任何障礙,特別自然。 兩人斗嘴點到為止,施鴻沁得知申屠樂水腦袋里并沒出現(xiàn)文字,先告訴申屠樂水這不是夢,兩人是穿越了,但他沒說這是同人,只說這是一個每個人都有奇怪特性的世界。 當聽到岑意遠還活著時,申屠樂水極其震驚。 最后,施鴻沁解釋了一遍ABO。 得知自己是可以生孩子的Omega,申屠樂水一臉便秘的罵天,然后怒吼:“老子今天就算從這里跳下去,也絕不會給誰生孩子!” 施鴻沁真想提醒一句“別立這種Flag,哪天要是真香怎么辦”,最終還是善良的沒有雪上加霜。 經(jīng)歷過大喜大悲,申屠樂水癱坐在草地上,生無可戀。 施鴻沁坐到他旁邊,邊吃蜜餞,還用手肘拱了拱申屠樂水,問道:“你之前信潮來了,后來怎么解決的?” 他無情打掉申屠樂水伸過來的手,申屠樂水鍥而不舍,第三次終于成功,得意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還能怎么解決,是男人就釋放?!彼麌@了長長一口氣,“小茶給我吃了什么Omega的抑制丹,那玩意兒是有點用,我腦子是清醒了,但身子還是覺得缺了點什么,他媽的,你別笑,你知道我自己弄了幾次嗎?嚇壞了都。” 施鴻沁言語上安慰,最后還是大笑出聲。 申屠樂水放棄掙扎:“你就笑吧,看你遇到喜歡的Omega到時還能不能忍住,兄弟我得提醒你,到時候用出你今天的抑制力,千萬不要強迫那個Omega,知道嗎?” 申屠樂水毛病很多,但接受力強大。即使身為掣肘良多的Omega,他表面上還是要表達,不管是什么類型,他都要成為最厲害的那個。 兩人又聊了一些,施鴻沁說起婁飛鈺的神秘,說起這里的申屠樂水對他一見鐘情,申屠樂水聽到這里狂翻白眼,仿佛在說“老子我居然對你一見鐘情,真是瞎了眼”,然后他保證會立馬傳信回去讓書院解除什么親事。 當然,申屠樂水還是會繼續(xù)留在凰極宗。 目前雙方的境界遠遠不及原著,他們都非常苦惱,所以決定互幫互助修行。 第二天,申屠樂水帶著禮物來小院賠禮道歉,深刻檢討錯誤,以及發(fā)誓再也不會發(fā)生第二次,最后鄭重表達要和施鴻沁交朋友的念頭。 岑意遠當然是拒絕的,沒想到施鴻沁這次卻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兩人之后經(jīng)常湊到一塊兒練武,施鴻沁習武的時候還拿申屠樂水練手。 申屠樂水嘴上會抱怨,但依舊會耐心做施鴻沁的陪練,一邊還能吃著施鴻沁制作的奶油小蛋糕,即使嘴上巴拉巴拉的嫌棄,但表情美滋滋。 岑意遠覺得怪異的同時,懷疑上次申屠樂水的信潮到來是否讓施鴻沁有了別樣的心思,心情有些微妙。 而他有所不知的是,在陪練的背后是申屠樂水拿施鴻沁試藥,研究毒術(shù)的同時再煉制解藥,施鴻沁被折騰的不輕。 試藥是真的難受,怎一個酸爽了得,好在申屠樂水為他改良了毒藥味道種類,有甜有酸有辣,跟零食一樣。 關(guān)鍵是,修煉速度快了不少。 半個月后,施鴻沁的境界終于有所松動,準備沖擊觀止后期,申屠樂水帶著書院寄過來的好些靈丹妙藥過來,另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酸里酸氣道:“兄弟,婁飛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