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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便再也支撐不住,單腿砰地一聲跪在地上,脖子像被人狠狠按住。抬不起頭來。 “你拿了這衣物想做甚?” 寧梁聽到婁飛鈺質(zhì)問道。 他早知自己與應(yīng)溪寒境界有差距,卻沒想到在自己會如此不堪一擊,他差點咬碎一口牙,還是沒抵抗住婁飛鈺身上那強大Alpha的真氣壓迫。 “今日就算是死,我亦什么都不會說?!彼S持著自己僅剩的骨氣。 “是嗎?”婁飛鈺淡淡道,他抽出腰間的白玉長劍,并不看他,只看著月光照耀下更顯冰冷的劍身,一手抹過鋒利的劍刃,忽然問道:“寧梁,你知道比死還恐怖的是什么嗎?” 婁飛鈺湊到寧梁耳邊,輕快道:“是怎么都死不了。” 那一刻,在江湖被稱為光風(fēng)霽月,不同流俗的玉面斷腸人,在寧梁眼中猶如兇神一般,一言一語皆讓他毛骨悚然、渾身顫栗。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否則你也一樣?!?/br> 一旁被點xue的火工弟子正惴惴不安,便聽到婁飛鈺緩緩說道,瞥過來一眼里盡是厲色。 火工弟子渾身一抖,心神具裂,直接嚇得尿了褲子,眼皮一翻,昏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施鴻沁:婁大哥你好帥! 應(yīng)溪寒:我沒想為你除害,就是靠梅霜宗不順眼。 施鴻沁:可是我是受益者,我很高興,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應(yīng)溪寒:……好。 施鴻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一個人的胃,老話果然沒錯】 第22章 做一個交易 施鴻沁將有人代替前來送飯一事告訴了文清。 文清是個Omega, 長得清秀可人,脾氣溫和,性格卻很是堅毅, 今年不過十六歲,連信息素都還未生出。 他不知發(fā)生何事,忐忑地解釋道:“巍奕總說仰慕施師兄, 便求我讓他今日給師兄你送飯。他不久前回來后說身體不適,我便讓他先回大通鋪休息了?!?/br> 施鴻沁滿腹狐疑, 正思考著要不要去大通鋪, 一道人影忽然從地上雙膝前行爬過來,抱著他的腿就一通大哭, 還不停地認錯,求他原諒。 不是巍奕又是誰。 巍奕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哭喊道:“施師兄,對不起, 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寧梁以武力威脅我, 讓我拿你一樣隨便什么物品給他,于是我就把你的衣服交給了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想拿你的衣服作甚?!?/br> 施鴻沁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同人詭異的劇情走向, 竟是見怪不怪。 他還在思考拿衣服干嘛,便見婁飛鈺從不遠處走來, 一手拿著他那身破爛衣袍, 一手拖著個人。 那人的后衣領(lǐng)被扯著,屁股在地上被一路拖行,看上去慘不忍睹。 婁飛鈺動作極其粗暴,一甩手, 直接把人扔到他面前。 ……是寧梁。 衣服因為拖在地上成了灰黑色,本來一張英俊的臉此刻青白一片,顯然受了重創(chuàng),昏迷不醒中。 施鴻沁見到原主記憶中的寧梁以后,就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何事,只不過寧梁這次怎么打起他衣服的主意,實在讓他費解,疑惑道:“婁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婁飛鈺對施鴻沁耳語道:“這人拿了你的衣物,似乎想用衣服上沾染的信息素味道來煉制一種讓你走火入魔的藥物?!彼徽f到這里,看向巍奕,抬了抬下巴,“具體的你來說?!?/br> 巍奕正哭得撕心裂肺,聽到婁飛鈺的聲音渾身一震,仿佛看到了惡鬼,哆哆嗦嗦地將自己做的事告訴了施鴻沁。 施鴻沁沉吟片刻,沒有自行懲罰,讓文清叫來了執(zhí)事堂的人定奪此事。 “謝謝施師兄,謝謝施師兄!”快哭暈過去的巍奕很快被帶走。 走的時候還瘋瘋癲癲地笑起來,對施鴻沁千恩萬謝,好似施鴻沁是解救他的大恩人。 施鴻沁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婁飛鈺。 “寧少俠此次的所作所為,我會稟告執(zhí)法長老,想必不久之后梅霜宗會派人來此?!眻?zhí)事堂大弟子道,準備帶走寧梁時,卻發(fā)現(xiàn)寧梁手臂骨骼處盡斷,右腿亦是如此,功力竟也有倒退之疑,不禁驚疑道:“這……?” 正道人中除了一些性格乖戾之人,少有出手如此狠辣的。 玉面斷腸人這兩年來聲名鵲起,行事作風(fēng)亦是一身正氣,懲jian除惡的事沒少干,但大多都是移交給官府處置,狠下殺手的都是些真正意義上沒救的邪魔外道。 寧梁心思歹毒,可到底沒有成功。 婁飛鈺這般出手,看似留了寧梁性命,卻不亞于殺人。 執(zhí)事堂弟子仔細一探寧梁根骨,微微皺眉。 寧梁這筋脈受創(chuàng)之嚴重,就算之后梅霜宗愿意用上好的靈丹妙藥治療,一兩年能不能好全還兩說。 而且這還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弟子,為他付出好藥易遭人詬病,得不償失。 江湖人才輩出,一兩年時間足夠崛起不少人。 ……還不止筋脈受創(chuàng),功力也倒退了。 婁飛鈺大方承認是自己所為:“我使了點手段。開始還以為他毅力驚人,到最后也不活說出目的為何,沒想到,到左腿時便支撐不住了?!毖赞o里竟還有些失望,他淡淡瞥了一眼死狗般的寧梁,“至于功力倒退與我無關(guān),他想使詐,運氣之時被我真氣所震,傷及丹田不說,真氣逆流,如再無人療傷,再退回微末境也不無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