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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薛修賢有一天竟然說人話了。 “那薛掌門你說該如何?難道要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嗎?” “本尊想問在座的各位掌門,如果鴻沁真的給正道做出如此大的貢獻,他能得到什么?他屬于凰極宗,我凰極宗又能得到什么?”薛修賢道。 這話一出,其他人一副“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司空見慣臉。 天吾軒上官掌門則是眉頭緊皺,沒想到薛修賢為了利益是個連弟子安危都不顧的掌門。 施鴻沁抿了抿嘴,就知道薛修賢這唯利是圖之人不可能真為他好,他一手抓住婁飛鈺的小手臂,表現了一下自己的不安。 婁飛鈺似乎是讓他安心,輕輕拍了拍他的腰側。 這個該緊張的時刻,施鴻沁卻突發(fā)奇想,慢悠悠地環(huán)住了婁飛鈺的腰。 有那么一瞬間,掌心下的腰線緊繃。 婁大哥似乎比到凰極宗時長了些rou,之前腰肢偏瘦,現在倒是正正好好,勁瘦有力讓人愛不釋手,手感還有幾分熟悉。 婁飛鈺很快就放松下來,摟著施鴻沁還又朝他那里勾了勾,兩人靠得更近了。 此時此刻,他們幾乎是無縫緊靠在一起。 輕微的拿鐵咖啡仿佛又開始縈繞施鴻沁鼻尖,怦然心動的感受忽略不掉,他瞬間慌了神,也怕兩人行蹤被發(fā)現。 好在那些人什么都沒察覺,吊起的心才緩緩放下,克制著沒去心猿意馬。 從頭至尾,步雪封一直不言不語。 當聽到薛修賢不要臉的話,他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頭。 薛修賢這小人就是認準他不能站出來才這么狂妄。 整個江湖都知道當年慕青和應修筠私奔一事,更遑論這些掌門更清楚一些細枝末節(jié)。 過去,這些人中也有人說看過應修筠大肚子的樣子——畢竟應修筠身為Omega這件事一度無人不知——然而,誰也沒見到應修筠產子。 所以,就算施鴻沁長得和他們再像,只要沒人把施鴻沁和他們聯(lián)系上,目前還沒人會懷疑他是應修筠的骨血。 要是真的曝露了這件事,施鴻沁會遭遇什么就難說了。 一時間,薛修賢的發(fā)言讓周圍再次陷入寂靜。 誰都沒想到薛修賢為了門派的利益竟然一點臉面都不要,堂而皇之地將所有話都攤開在表面說出來。 一些人神色暗藏嘲弄,沒想到一派掌門是如此唯利是圖之人,怪不得近年來的凰極宗越來越不行了。 這時,陶掌門再次出聲,從容問道:“薛掌門想要什么?又覺得施鴻沁能得到什么呢?” “這難道不是各位掌門應該思考的事嗎?首先我得說,此次新秀大比第一可得到的雪山靈芝,在我心里也不過爾爾。” 一些人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對薛修賢的厭惡可謂溢出眼眶。 如果薛修賢再說的委婉點,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提,或許他們還會因為內心愧疚提出補償施鴻沁或者凰極宗什么。 但當這人不要臉地提出要求,他們卻誰都不愿意主動往下跳了。 片刻后,一道清冷的聲音揚聲,說話之人是會議時只字不語的步雪封:“我看薛掌門也并非誠心想讓施少俠懲jian除惡,讓一個少年去蠱惑魔頭,這確實有違正道準則。我倒是有個一舉兩得想法。” 步雪封以前也基本很少說話,畢竟作為一個Omega在一群Alpha里本身就有些尷尬。 而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對他這個剜除腺體的Omega有些嗤之以鼻。 一個不想要好好當Omega的Omega,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也就是步雪封實力強大,憑借殘缺之身居然練到了造微中期,否則又怎么可能有資格參與掌門會議。 其實沒人想搭理步雪封,但上官掌門卻是個和事老,友善道:“步掌門,請說。” 步雪封道:“再過兩個月便是一年一次的‘媒妁大會’,施少俠作為一個年少有為的Alpha,我之前聽說各門派有不少Omega都仰慕于他……” 薛修賢別有深意地看向步雪封,似乎是不明白之前還要聯(lián)姻的步雪封,怎么又出爾反爾了。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贝驍嗟囊晃徽崎T自顧自接著道:“傳聞,施少俠患了不舉之癥?!?/br> 好幾位掌門早已知曉,并沒有聽說這個傳聞的人則是無比錯愕,包括躲在樹上的施鴻沁。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得了這種???! 婁飛鈺忽然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里似乎有著許多的話,施鴻沁卻只讀出“胡說八道”的含義。 還好,婁大哥信他沒得病。 施鴻沁松了口氣。 說來,不久前他才剛剛證明過自己身體好得很。 一想到這事兒,雙方接觸的手臂都像是摩擦生熱了一樣。 施鴻沁背上隱約沁出薄汗。 地面上的那些人有人反駁,有人還猜測起是不是應溪寒所為,并且獲得了不少人認可。 步雪封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扼住喉嚨,長久后終于找回聲音,強自鎮(zhèn)定道:“如果真是魔頭所為,更是一件好事。魔頭想必是不想讓施少俠接觸他人,但如果施少俠在媒妁大會上與別人傳出結秦晉之好的事,魔頭聽聞后,還能否坐得??? “就算魔頭真的坐得住,到時,施少俠與各門派中的任何一個Omega成結,想必各位掌門亦是有所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