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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霎時,郁陌邱唇邊的笑意便僵住了。 …… 結(jié)果,郁陌邱還是將溫妙放回去了,他自己自然沒有跟著過去。 當(dāng)他沉默地走后,溫妙竟還覺著有點遺憾呢。 和宋湛辛月散了之后,溫妙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家里。 然而,當(dāng)她開門看到屋里的人之后,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斂下了幾分。 杜如蓮此時正在屋子里像無頭蒼蠅一般兜著圈子,一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急切和擔(dān)憂。 她見溫妙回來了之后,便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溫妙的手臂被她緊緊地攥住。 略尖的指甲因為過于用力而陷入了她的嫩rou里,讓她不由疼得蹙起了眉。 杜如蓮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弄疼了她,反而語氣十分慌張地說道: “聽說郁陌邱已經(jīng)知道了?是你告訴他的?!” 溫妙皺著眉不說話。 她這樣的表情,杜如蓮怎么可能還不明白。 霎時,她的語氣便又高了一截: “你為什么告訴他!只要你不說,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和之前那樣過不好嗎,有他幫著,咱們什么都不用愁!” 驀地,溫妙低笑了出來: “不用我說,他也會知道的。紙永遠也包不住火……小姨,已經(jīng)夠了,靠欺騙換來的日子你過得不虧心嗎?” 杜如蓮抓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許久后,她眸光轉(zhuǎn)動,臉色雖然仍不太好看,卻已經(jīng)鎮(zhèn)靜下來不少。 “妙妙,他對你絕對是不一樣的。你去跟他說說情,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當(dāng)初他根本也沒有受傷不是嗎?” 溫妙聽后,不敢置信地望向杜如蓮。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小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杜如蓮這是想讓她去說服,去討好郁陌邱,讓他不再追究那晚的事情了。 溫妙只覺著遍體生寒,就連被抓痛的手臂都沒有了知覺。 “小姨,我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即便有,我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了……做錯了事情的人總是要受到懲罰的?!?/br> 杜如蓮看著她決絕的表情,頓時覺得眼前的侄女陌生地很。 不知怎么的,她的手突然也沒有了力氣,從溫妙的手臂上顫巍巍松了來開。 溫妙抬眸,默然地看著杜如蓮此時的表情。 灰敗,頹然,消沉…… 只是不知道,在那其中有沒有哪怕一絲的懺悔呢? …… 當(dāng)晚,溫妙就做了噩夢。 夢里的她一無所有,似是有一塊橡皮擦,將她僅有的美好回憶,一點一點地涂抹掉了。 就連那些關(guān)于郁陌邱的記憶,也漸漸地消失了…… 待溫妙臉色慘白地醒來之后,她便生起了病,咳嗽不斷,眼淚直流。 吃了幾天藥也不見好,無法之下,她只能拖著病體,去了醫(yī)院掛吊水。 溫妙坐在走廊上,左手背插著針管。 因為病房床位不夠,她便只能推著吊瓶架出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折騰了幾日,她的小下巴愈發(fā)尖翹了。 蒼白的小臉上墜著一雙濕潤的大眼睛,略顯無神卻又嬌憐好看。 溫妙抬眸,鼻尖輕嗅著熟悉的消毒水味兒,莫名地又讓她憶起了那段住院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她總覺得眼睛漲漲的,帶著些朦朧,怎么也看不清。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溫妙連忙清了清嗓子,確定聲音和往常無異之后才接了起來: “喂?” 似是頓了一下,對方低沉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在哪兒?” 溫妙沉默了片刻,正想著怎么開口的時候,便又聽到對面忽然打斷了她。 “別想撒謊騙我,直接告訴我在哪里。” “……” 如果溫妙不是確定自己就在醫(yī)院里,她定是以為郁陌邱在自己身上裝了監(jiān)視器。 “不說是不是?!?/br> 忽然他低嗤了一聲: “算了,讓你主動開口比撬蚌還難。” 溫妙無聲地張了張嘴。 本想解釋點什么,但聽他這么一說后,便也作罷了。 隨即,對方便掛了電話。 溫妙有些怔愣地拿著手機,半晌后才輕嘆了一聲,將它收了起來。 又惹他不高興了。 似乎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就總是會讓他生氣。 她有些無奈,也有些委屈。 這么想著,溫妙的思緒就飄遠了。 慢慢地,似困意突然襲來,她便漸漸地合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之后,溫妙的小腦袋猛地一點,霎時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迷離著雙眼,過了半晌后才想起來自己在哪里。 忽然,她眸光一低,竟然看到自己的身上蓋了一條薄薄的小毯子。 她詫異地蹙了下眉。 是護士jiejie給她蓋的嗎? 醫(yī)院的服務(wù)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 正當(dāng)她拿著毯子,怔愣迷茫之時。 突然聽到了旁邊傳來一聲不虞的低哼。 這時溫妙似乎才五感完全張開,終于察覺到自己身邊竟然還坐了一個人! 他來著不善地瞇起一雙黑眸,眸底的深潭似淬了冰一般透著徹骨的涼意。 溫妙蒼白的唇瓣動了又動,似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呵,表情怎么這樣,看到我是驚喜還是驚嚇?” 郁陌邱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巴掌小臉,一顆心似被侵蝕了一般,疼得有些麻木。 責(zé)備她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 然而她那墜著些許淚意的眸子只微微朝他一睨,再多的怒意便也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有點驚喜,也有點驚嚇?!?/br> 頓了頓,溫妙才低聲說道。 明明她什么也沒說,他竟然又能找到她。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一來,原本什么想法都沒有的溫妙,也不由得開始疑惑了起來。 郁陌邱暗哼,她這句話聽起來倒還有點誠實。 這個小騙子,成天要么誆騙他,要么瞞著他,非逼著他使些不光彩的手段出來。 “這個毯子是你的?” 郁陌邱看著她揪著小毯子,輕咬著紅唇,閃著大眼睛望向自己。 他沒有回答,而是沉聲問道: “這次又為什么病了,晚上又出門吹風(fēng)了?” 他含著涼意直視而來的目光,令溫妙不由地避了開來。 “……嗯?!?/br> 她怎么可能說出自己是因為小姨的那番話,而憂慮過重,睡不好又著了涼。 她放在毯子上的指尖不經(jīng)意地又開始劃起了圈兒。 郁陌邱凝視著她的動作,沉默了。 直至溫妙吊完水之后,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末了,等她將小毯子疊起來還給他的時候。 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