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箱根之旅(微h,虞萌發(fā)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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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除夕你要和家里人去旅游?” 奶白色的升騰煙霧里,龍霖扒拉著蘸碟里的麻醬肥牛,挑著眉問對面的女孩。 銅爐咕嚕嚕地冒泡,彈牙緊實的牛rou丸在清湯里沉浮,鮮紅的枸杞、紅棗和玉米塊顏色清麗明亮,在鍋子里歡快地打著轉(zhuǎn),聞著清甜蔬菜和馥郁牛rou的暖香,讓人忘記了寒冬臘月的刺骨。 杜莫忘點頭,斟酌片刻:“其實是暗戀對象。”她對龍霖倒是什么都說。 龍霖眼皮子一挑:“我cao,你不會指的杜遂安吧?” 杜莫忘毫不忸怩地“嗯”了聲。 “嘶……”龍霖總覺得牙痛,即使她比杜遂安還大上幾歲,“你看上他啥了?那么大年紀,比你還大十歲呢!” “漂亮、溫柔、聰明、穩(wěn)重,”杜莫忘如數(shù)家珍,“對我也特別好?!?/br> “他年紀那么大!”龍霖重復。 杜莫忘滿不在乎:“他年紀越大越好看?!?/br> 龍霖有些絕望,第一次見到這么純正的戀愛腦。 ……兩人好像都沒意識到年齡不是重點。 龍霖抹了把臉,試探道:“看你這個架勢,你過年的時候不會打算和他發(fā)生點什么吧?” 杜莫忘沉默。 “……你不會是想著,反正大過年的,真發(fā)生什么事,杜遂安不會揍你吧?” 杜莫忘露出一點笑:“怎么會呢,他不會打我的?!?/br> 龍霖擔憂道:“你……唉,算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br> 吃完飯杜莫忘先走,龍霖坐在原處自斟自飲,她嘆息著,喃喃自語:“唉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早熟,我這個年紀還在偷家里錢出去打電動呢。” 小年夜時杜遂安回來,帶杜莫忘出門,她以為要出去辦事,等看到門口壘高的行李,呆呆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杜遂安淡淡說:“之前約好了,除夕去溫泉酒店么,公司的事情辦完了,可以提前走?!?/br> “要、要帶這么多嗎?”杜莫忘有點頭暈。 “去箱根山里過半個月,不算多,這只是些必需品,不太重要的已經(jīng)派那邊的人準備了?!?/br> “箱根?” “在神奈川,日本。” 杜莫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我們要出國?!” 坐上飛機的時候杜莫忘還是恍惚的,她怎么也沒料到溫泉酒店是國外的溫泉酒店,在孤兒院時她連縣城都沒出去過,哪曉得現(xiàn)在居然出國了。 護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辦下的,第一次坐飛機就是私人飛機,航線早半個月前申請完畢,從首都機場到羽田,由轎車接送到箱根湯本。 這一路杜莫忘驚嘆到難得活潑,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忍不住東張西望,又怕離杜遂安遠了被扔下,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就是要飯也難一路乞討回大陸。 杜遂安每年都要來箱根兩次,溫泉水對他的膝蓋有好處,以前在東京讀書,有同學老家在經(jīng)營溫泉酒店,一來二去處熟了,新店開張,便帶上杜莫忘來箱根游玩。 溫泉酒店處于山野,并不在湯本溫泉街,山上有神社,供奉阿母淤琉神,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到的經(jīng)營權,穿過朱紅鳥居,自纜車上行,兩側(cè)密林皚雪,萬籟俱寂,只聽到軌道輕微吱呀的白噪音,簌簌地落雪。 杜遂安望著窗外雪景,夕陽的瑰麗光輝傾灑在他臉上,如同燭火煌煌里的玉菩薩。他少見地沒穿西裝,只一件米白色的高領羊毛衫,顯得脖頸修長,外罩淺杏色的毛呢大衣,墨黑長發(fā)扎成低低的馬尾,從肩頭一側(cè)披下,面容澄凈,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一副男大學生的清麗溫柔的年輕模樣。 他看起來是那么好親近,好像無論是誰搭話,都會輕緩地笑,柔聲作答。 杜莫忘看了他許久,杜遂安察覺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杜莫忘斂下眼簾,當作從未發(fā)生。 溫泉酒店由舊神社改建,建筑保持著古色古香的風貌,因還未正式開張,只接待一些好友熟客,酒店里客人稀少,更能體驗到環(huán)境古樸靜美,曲徑通幽。 年輕貌美的女將穿著青藍繡球花的淺櫻色和服,踩著啪嗒啪嗒的漆紅木屐引著他們到客房。孤寂的枯山水庭院里,驚鹿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漣漣水聲,女將跪坐在廊檐下拉開障子,水風鈴叮當,素雅寬敞的和室展現(xiàn)在眼前。 后院里溫泉由玻璃落地門與房間隔開,矮桌上早已擺滿玲瑯滿目的懷石料理,清酒尚溫,是后廚算好到達時間提前燙好,整個房間里充斥著微甜的米香。 行李早他們到達,貴重物品由客人自己整理,洗漱用品則已收拾妥當,溫泉岸邊用漆盤擺好兩件浴衣,待客人用完餐食,入浴放松,洗去旅途疲憊。 “累了嗎?”杜遂安問。 杜莫忘搖頭,她只覺得精神備漲,可惜一路上沒長八雙眼睛,好把美景看夠。 女將殷勤地為杜遂安脫下大衣送去熨洗,輪到杜莫忘時,杜莫忘避開女將的幫助,自己脫下羽絨服,磕磕巴巴地說著“阿里嘎多”,雙手遞給她。 “杜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迸畬⑿τ?,“叫我阿菊就好?!?/br> 阿菊會簡單的中文,是店主家的meimei,畢業(yè)于早稻田大學,修日本古典文學,輔修中文,如今一邊寫作一邊在店里幫工。店主在東京暫時脫不開身,于是派這位富有閑情雅致的女將來招待客人。 屋里溫暖,杜莫忘吃了幾口菜,很快出了身汗,她吃不慣生食,什么金槍魚腩、三文魚片、鰲蝦之類的基本沒動筷子,也就雪蟹蒸蛋比較合胃口,可惜是溫熱的,喝下肚子總覺得少點滋味。 杜遂安沒吃菜,先喝了幾杯熱酒,阿菊屏退酒店的女傭們,跪坐在桌前親自替他斟酒。女人是經(jīng)典的大和撫子類型,臉上總帶著微笑,俯身時露出一截雪白光滑的后頸,在紙燈籠暖黃色的映照下美好得如同一塊珍貴的象牙,又籠著一層絨絨的光。 杜遂安和阿菊熟識,用日語交談,阿菊含蓄地笑,臉頰升起玫瑰色的云霞,眼睫撲扇似垂枝的早櫻。她是適合低頭的女人,白凈的瓜子臉小巧纖細,垂下面龐似沒入山巒的圓月,只露出點朦朧的白影。 兩人相談甚歡,杜遂安溫文爾雅,阿菊溫婉安靜,都是同類型的古典美人,說起日本話來如出一轍的溫言軟語,頗為般配,杜莫忘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吃著料理刷手機。 阿菊比她認識他早得很,她一個后來者怎么好意思發(fā)脾氣? 手機振動兩下,消息彈出屏幕,杜莫忘手忙腳亂地靜音。 【虞萌:老公!】 【虞萌:在不在嘛!】 【杜莫忘:在呢?!?/br> 【虞萌:嘿嘿,老公親親!】 【虞萌:我爸初三去舊金山,家里沒人,咱們?nèi)ヂ糜伟桑∧阌袥]有簽證?一起去馬爾代夫!我家在那邊有合作酒店!】 【虞萌:新收的那個島離馬累好近的,水飛就五分鐘,景色也好,你喜歡珊瑚和熱帶魚嗎?我有潛水證,可以帶你去看!】 【虞萌:不喜歡潛水也沒關系,我有考當?shù)乜焱ёC,咱們海釣也蠻開心,你喜歡粉色還是藍色?我在糾結(jié)把新船漆成什么顏色。】 杜莫忘在心里嘆息一聲,馬爾代夫啊,聽說又暖和又漂亮,她還沒看過大海呢。早知道箱根有杜遂安的舊相識,就不來了,免得心里慪氣難受。 可是倘若她知道杜遂安在日本有位叫阿菊的紅顏知己,她更要來了,一不留神多出個日籍養(yǎng)母怎么辦? 【杜莫忘:抱歉虞萌,我和杜先生在日本?!?/br> 【虞萌:QAQ!老公你什么時候去的日本?】 【杜莫忘:今天剛到,說是要到這里過年,一直到元宵節(jié)才回去?!?/br> 【虞萌:這個季節(jié)冷死了,干嘛要去日本啊啊啊?。AT】 杜莫忘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帶著寵溺又無奈的笑。 【杜莫忘:抱歉,下次咱們再去吧?!?/br> 【虞萌:好嘟吧,我下次早點叫你。老公你泡溫泉會不會穿浴衣???你拍照給人家看嘛~】 杜莫忘瞥了眼玻璃門外的漆盤,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 【虞萌:老公壞蛋……人家是想看你穿……不是想看浴衣……】 【杜莫忘:抱歉,但是我現(xiàn)在在吃飯?!?/br> “……小忘?!?/br> 杜莫忘聽到溫和的男聲,抬起頭,杜遂安和阿菊停下談話,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柔和地凝視她。 “在和誰發(fā)消息?這么開心?!倍潘彀卜畔戮票?,“嘴角都要翹上天了?!?/br> 杜莫忘摸了摸嘴角,不好意思道:“我朋友,虞萌?!?/br> 杜遂安思索片刻:“是你們學校很受歡迎的那個女孩子嗎?” “嗯!是校花,特別好看!” 杜遂安溫聲叮囑:“吃完飯再聊天吧,三心二意對腸胃不好?!?/br> 你不也沒認真吃飯嗎?和阿菊聊得這么開心,在家里還說什么食不言寢不語呢。 杜莫忘面上笑了笑,聽話地鎖屏。 屏幕暗下的瞬間,虞萌忽然發(fā)過來一張圖片。 她只掃了一眼,臉頰通紅,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欲蓋彌彰地把手機屏幕猛地蓋在桌子上,發(fā)出“嘭”的悶響,矮案都跟著抖了抖。 “怎么了?”杜遂安關切。 “沒事,”杜莫忘強撐鎮(zhèn)定,“手滑而已?!?/br> 有些模糊的照片,是在明亮的房間里拍攝的,是某人身體的一小部分。入眼是上好的綢緞做成的華麗浴衣,色彩斑斕,像是神話里織女用云霞織成的羽衣,自帶昂貴手作的精細與奢華。 而比浴衣更耀眼的是從開衩處裸露的豐腴大腿,奶油色的纖長大腿泛著柔軟的粉紅,軟蓬蓬地從艷色的絲綢里伶仃地伸出來,膝蓋微微屈起,好像躺在軟綿的床榻里,腿側(cè)的浴衣流水般滑落。 衣擺的布料被一只修長的手一直拉到了胯骨,露出一截三角形的漂亮小腹,鼠蹊和腿根處鼓囊囊的軟rou像桌子上甜蜜飽滿的白粉色和果子,再往下,則被不解風情的綢布遮掩,曖昧的陰影下有什么鼓起的痕跡若隱若現(xiàn),隱約能看到色澤輕淡的圓物的邊,叫人遐想無限。 另一只手便壓在那塊該死的衣角上,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不同于女人的纖柔,骨節(jié)分明,又沒有男人的粗獷,細長優(yōu)美。手下可見勃起的粗長弧度,在絲滑的布料下猙獰地凸起,野性與柔美碰撞出艷麗的性感誘惑。 最令人血脈賁張的是,那紅色指尖綴著一顆透明的水珠,折射波粼粼的燈光,似乎透過屏幕,飄來yin滟、勾人的馨香。 【虞萌:老公,我拍給你看了,你也要怕給人家看哦∠(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