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寢室群里的有人艾特了所有人。

    老大秦詩于問：【朋友門，今晚有空嗎，咱們聚個餐？】

    老二：【有空】

    老三：【剛好回市里，有空】

    老四夏璟：【我也剛好休息】

    秦詩于：【那巧了，老地方見面】

    老地方是她們之前經(jīng)常去的火鍋店，在理工大附近的商圈，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夏璟換好衣服出門，路程不遠(yuǎn)，直接走了過去。

    這一年她們各自忙各自的，前幾個月每周上的一兩節(jié)課能見面，結(jié)課后就沒見過了，難得聚一次，而且聚得那么齊，一時高興，還點了幾瓶啤酒。

    寢室里就數(shù)夏璟和秦詩于的酒量好，老二老三又菜又愛喝，沒一會兒暈乎乎地說起了悄悄話。

    秦詩于問夏璟：你酒量挺好的，怎么喝那么點？

    夏璟是對昨天那事有后遺癥：胃有點不舒服，你考的怎么樣了？

    問的是考研的事情，秦詩于說：感覺沒發(fā)揮好，我爸讓我不用接著考了，回家繼承家業(yè)，我才不回去。

    夏璟問：接著考嗎？

    秦詩于搖頭：暫時不了，我準(zhǔn)備去支教，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那邊挺缺人的，年過了就得去。

    哐的一聲，老二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吃得差不多了，得把這兩個醉鬼送回去。

    秦詩于開了車來的，但她喝了酒，叫了代駕來開車，把老二老三扶上車，她道：我送她們回去，你不用繞圈圈走一趟了。

    夏璟本想陪著，但秦詩于說不用：我又沒喝醉，別擔(dān)心了，你跟著一起上來，等會兒還得繞一大圈把你送回來，太麻煩了。

    夏璟點頭，目送她們離開，慢步回家，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見了在門口的霍離雪。

    夏璟緊了緊手，眨了眨眼睛：你

    霍離雪：你什么你，開門啊，我沒帶鑰匙。

    開門進(jìn)去，將燈打開，夏璟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嗎，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霍離雪頓了頓，看著她的臉道：忘了。

    忘了？夏璟震驚。

    霍離雪瞥了她一眼：你車費都能忘，我不能忘打電話，而且也沒等多久，就幾分鐘，你再不回來我就走了。

    又提她坐霸王車的事，夏璟：

    霍離雪接了杯溫水，站在飲水機前喝了一口。

    夏季將她神色有些疲倦，眼界下能看見淡淡青色，道：要不要去睡會兒？

    霍離雪放下杯子：可以啊。

    她放下杯子，坐到夏璟身旁，貼著她的耳朵道：抱我進(jìn)去。

    夏璟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你睡會兒。

    霍離雪勾住她的脖子，將她帶到自己身上，臉頰蹭著她的脖子：我有點想了。

    夏璟：你不累嗎？

    嗯，很累，學(xué)校事好多，霍離雪說聲音很小，尾音勾人，還是想了，所以我不想動，你來動，也不要故意折磨我。

    夏璟深呼一口氣是：我喝了酒的。

    霍離雪親了下她的耳朵：又不懷孩子，喝酒怎么了，你快一點。

    關(guān)了臺燈，屋子陷入黑暗。

    霍離雪在夏璟給她帶來的明暗中沉淪，緊繃中宣泄，失控中清醒，渙散中凝聚，如她說的那樣，對方?jīng)]有故意折磨她，十分直接了當(dāng)。

    *

    事后，霍離雪去洗了澡，很快，幾分鐘就出來了，出來時沒穿睡衣，穿得十分得體整齊，見夏璟困惑的樣子。

    霍離雪指了指壁鐘，馬上九點了：九點半得到學(xué)校，還得加班。

    夏璟：那你剛才

    霍離雪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剛才是休息時間，已經(jīng)休息了，你別擔(dān)心，走吧，送我到巷子口。

    夜風(fēng)呼嘯，刮在為數(shù)不多露出來的肌膚上很冷，霍離雪的外套沒有口袋，雙手垂著，任由風(fēng)垂著。

    夏璟垂頭看了一眼，道：放我衣包里。

    不知在想什么的霍離雪回神：什么？

    夏璟直接牽起她的手，放進(jìn)包里，然后把自己的手拿出來。

    霍離雪楞了下，挑眉：這樣你不冷嗎？

    夏璟：還好。

    你口袋那么大，霍離雪說，一起放進(jìn)來不行嗎，怕衣服撐壞了？

    夏璟抿了下唇，把手放進(jìn)去。

    霍離雪滿意地點頭。

    口袋即使再大，但也是衣服口袋，不會大到毫無肌膚接觸，手背那塊的肌膚挨在一起，不經(jīng)意間會摩挲幾下，但接觸也僅限于這些，巷子不長，很快就走到尾，霍離雪主動將手拿出來，上車：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