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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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虞雯莉回憶了一會兒,“好像挺久的,一天以上吧?” 羅道長垂目思索了片刻,讓程同康把何芳嬌叫下來,他有話要說。 等二人一起來到餐廳,他先給何芳嬌盛了一碗粥,解釋道:“同康,何妹子,現(xiàn)在程浩從事實上來講,已經(jīng)走了,但是魂魄還留在體內(nèi),我們必須讓他的魂魄離體入輪回,魂魄一直不離體的話,再過一天,他就會變成僵尸,到時候就遲了。” 他沒有明說,但在場所有人都懂他的意思,是要與兒子永別,還是留住一具行尸走rou,全在夫妻倆一念之間了。 何芳嬌低頭看著碗,程同康手里夾著今天不知道第幾根煙,望著明滅的火光出了神,兩人都久久沒有出聲,羅道長也沒有催促他們,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最后,何芳嬌猛地沾了起來,板凳在水磨石地面滑動,發(fā)出短促尖銳的摩擦聲。 “羅道長,都聽你的。我們還要安排他的葬禮,這個耽誤不得的?!?/br> 羅道長拉著她坐下:“不急,等公安來了,我們跟他說明情況了再說?!?/br> 警車是在半個小時之后到的。 來的是個中年男人,外面穿了一件警服外套,里面是自己的便裝。 羅道長和他認識,打了聲招呼:“小李?!?/br> 李業(yè)邊點頭邊道:“我剛從大橋那里回來,這邊說遺體不見了,那邊又說路斷了,一早上事不斷,霧又大,車不好開,來遲了?!?/br> 程、何兩人自然不會嫌他慢,將他請進了屋,遞過去一杯熱茶。 李業(yè)擺擺手,直接問道:“一定要我過來,還請了羅道長下山,這邊是怎么一個情況?” 羅道長沒有急著細說,先領(lǐng)著他上了樓。 程浩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不過和之前相比,多了一對眉毛可以動一動。 “小李,你是老刑警出身,要做好心理準備。”羅道長提醒一句,從被子里拿出程浩的手腕,示意李業(yè)摸。 李業(yè)狐疑地將食指搭了上去,片刻后用驚疑的目光看向羅道長,轉(zhuǎn)而探向程浩的頸側(cè)和鼻下,又扒開程浩的眼皮仔細看了看瞳孔。 “這是怎么回事,他這是植物人還是……”死了? 最后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羅道長將李業(yè)拉到外面,把筆記上的記載加上前因后果一一講給他聽。 有事相求,羅道長話說得委婉:“現(xiàn)在鎮(zhèn)上找不到法醫(yī),你是刑警出身,在鄉(xiāng)派出所里資歷也是最深的,今天特意找你過來,就是想請你下個定論。畢竟現(xiàn)在程浩這個情況,不摸脈搏心跳,幾乎就像個活人,沒有正式的結(jié)論,我就把人家魂送走了,萬一以后別人……” 李業(yè)年輕的時候在市里當刑警,參與過幾個大案,前幾年受了傷,干不了高強度的工作,索性就主動打了申請,回老家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個閑職,提前過上了半退休的生活。他見過世面,接受能力也強,很快就搞清楚了情況。 “我明白了,事出緊急,情況又特殊,我可以做這個擔保,不過我畢竟不是專業(yè)學(xué)醫(yī)的,一個人下判斷不一定能服眾,我請醫(yī)院的黃院長過來,讓他也看一下,判斷一下死因,再走程序,然后您再進行這個,這個離魂儀式,行不行。” 羅道長自然沒有異議。 和黃院長打了電話,順利溝通結(jié)束后,李業(yè)下樓,找到了程同康和何芳嬌。 “程叔,何嬸,要麻煩你們配合一下,做個筆錄?!彼贸鍪謾C,打開錄音機,解釋道,“本來按規(guī)定,不應(yīng)該是我單獨做,但是現(xiàn)在把你們帶回所里,所里也沒有多余的人手,特殊時期,只能一切從簡了?!?/br> 雖然現(xiàn)在發(fā)生了很多怪事,情況還不明朗,但只要他還穿著警服,鎮(zhèn)上有人出了意外,查明死亡原因和過程就是他的職責(zé),該做的事不能不做。 他們倆從愣怔中回過神,表示可以。 “那我們開始吧,不用多想,就是了解一下基本情況?!崩顦I(yè)按下錄音鍵,“程浩昨天是什么時候出門的?” 程同康回憶道:“大概下午兩點的樣子,當時我們在祠堂,吃完了飯一起打牌,他接到店里的電話,說有個車他們不敢修,找他去看一看?!?/br> 程浩小時候成績不好,剛成年就入伍了,在部隊里開車,退伍后在鎮(zhèn)上開了家汽修店,摩托車、小車、卡車,什么都能修,后來生意好了起來,招了幾個小工,但有時候遇到難修的車還是要他去。 “他出門的時候怎么樣?喝沒喝酒?” 何芳嬌連忙否認:“他不喝酒的,部隊管得嚴,不讓喝酒,那天吃飯都是和我坐的,桌上沒一個喝酒的人?!?/br> 程同康又補充道:“他出去的時候好好的,之前還和幾個弟兄有說有笑,人清醒得很。” 李業(yè)沉吟半晌,指指外面的面包車:“他開的這輛車?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嗎?” “這個我們不懂,警官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背掏祻某閷侠锬贸鲨€匙,遞給他。 李業(yè)接過鑰匙,打開了車門,這是一輛有幾個年頭的老款面包車,不過記錄儀裝的是比較新的款,他把儲存卡拆了下來,問屋內(nèi)眾人:“這里有計算機嗎?” 何芳嬌說程浩房里有一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碼。 程素見狀舉手:“我?guī)Я?,在車上。?/br> 計算機是她帶來打游戲的,一直放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