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事兒是好事兒,就是太摸不清頭腦了。 你還想聽我解釋嗎? 簡聆音揉亂了林眷的頭發(fā),把她的金發(fā)蹂躪成一團(tuán)雜草,然后遮蔽住這張明明充滿攻擊性卻又要故作無辜的臉,遮蔽住那雙半睜半闔著的微微泛紅的眼睛。 在這種混亂之中,她感受到放縱的快樂,然后俯身親吻下去。 含著林眷的唇,她含混不清地說:你說啊。 你解釋吧,用你那毫無邏輯可言,混亂又愚蠢的話語,解釋給我聽。只要你還在解釋,我就會聆聽你聲音。只要你可以勉強說服我,我就可以繼續(xù)愛你。 你會覺得委屈嗎,阿眷,像我一樣委屈嗎?你也會覺得無措嗎,阿眷,像我一樣無措嗎?如果在這段冒失的愛情里,我們曾都一同感受到無措和委屈,卻仍舊選擇沉淪下去,那么是不是證明我們也是天作之合?至少,蠢也蠢到一起去。 被老婆主動親吻的林眷不能說是備受震撼一整年,至少也可以說是手足無措四肢僵硬。 老婆你這個吻技,還是好差勁啊,而且你這樣堵著我的嘴,我要怎么解釋??! 林眷小心控制自己不要這個時候發(fā)瘋,以免前面所有努力和解釋全都前功盡棄,但是老婆你這也太勾了。你就是誠心讓人上頭吧,這是什么新型定力測試嗎? 能不能考前稍微讓她準(zhǔn)備一下,這也太過猝不及防,她真的會掛科。 林眷就這么四肢僵硬地被老婆親了半天,那個吻不能說不是熱吻,只能說稍微有一點點,情澀單純。有些人就吃風(fēng)情放縱的吻,有些人就喜歡這種笨拙純欲風(fēng)。 簡聆音喜歡前者,林眷喜歡后者。 她任由老婆啃了她半天也沒啃出個門道來,自己順手撥了撥頭發(fā),露出一對迷亂的紅色眸子,在老婆抬頭的間隙里懶懶笑起來:老婆你好笨哦,我教了你這么多次,你還是不會親。 簡聆音大受打擊:林眷! 你不可以在我主動親吻你之后,侮辱我的吻技,真的會生氣好嗎? 沒事老婆,我再教你一次。 然后原本預(yù)定的嚴(yán)刑拷打逼問解釋,就變成了吻技交流大賽。 簡聆音被親到缺氧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她們已經(jīng)跑題跑得離題千里了,隨便吧,她嚴(yán)謹(jǐn)認(rèn)真了那么多年,就跑題一晚上怎么了?問題不大。 然后她腦子里開始很不合適地冒出來一些奇怪幻想,畢竟親都親了,下一步不繼續(xù)一下嗎? 結(jié)果林眷真的能告訴她,不繼續(xù)。 林眷把老婆親得暈頭轉(zhuǎn)向之后,起身驕傲道:怎么樣老婆,還是我吻技好吧! 簡聆音還在大腦缺氧,腦子懵懵地點了點頭,下意識想這人怎么還起來了呢。繼續(xù)放肆繼續(xù)嗨啊,那個情緒都到那兒了,你給我站起來問這個,林眷你是不是不行? 但是她不會說的,她小簡總一世英名,從來只有別人饞她身子的時候,沒有說她主動饞別人身子的時候。 她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呢,她上有二十歲不太聰明的女朋友,下有一歲大也不太聰明的小狗,她不要面子的嗎?要是這個時候暴露了,以后還怎么在家中立威。 于是簡聆音高貴冷艷地攏了攏自己的領(lǐng)口,看林眷要繼續(xù)說什么。 林眷當(dāng)然很想繼續(xù)親親老婆,但是但是她受傷之后自制力更差了。她要是一夜春宵之后把老婆弄傷了,就不是再找一百年老婆的事兒了,可能會直接羞愧到自己跳輪回道這樣。 所以,慎重啊,林小狗,可不能給老婆不好的體驗。 于是她在親到最上頭的時候,縮回去跟老婆說:你先聽我解釋,老婆。 簡聆音清了清嗓子,試圖把自己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齷齪思想給清出去,她靠著床頭坐起來,抱著枕頭看林眷。情侶套房里流轉(zhuǎn)著的粉色燈光依舊曖昧又迷亂,但是簡聆音的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成那種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了。 在最想繼續(xù)親吻的時候被林眷這個狗女人給打斷,她是真的會謝。 說吧。 你今天不說出個四六來,都對不起我們剛剛氛圍那么好的一個吻!簡聆音心里憋悶,但是她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甚至還對林眷略帶鼓勵地笑了笑。 林眷感覺自己有被這個微笑威脅到,完了,老婆好像心情更不好了。 我要從哪里開始解釋來著? 簡聆音嘆了口氣:你說庭和是狗。 哦林眷點點頭,她就是狗,物理上的,我沒罵人。她是三頭犬一族的,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招惹你。她說話也顛三倒四的,我一時生氣,就跟她打起來了。我們族里為了爭奪配偶打架真的蠻常見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她,過兩天她肯定又出來作妖了。 簡聆音露出了一點看三歲小孩第一次講故事的寬縱的表情:嗯,她是三頭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