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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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跟上海的拆白黨有的一說。 難不成后來再沒有個可心的? 怎會沒有,男人還有個專情的不成,只不過浮花浪蕊都沒成個氣候罷了。還好眼下落定了,要是沒有從前這些彎彎繞繞,四九城還剩不下這么一位既有身家又有人才的世家少爺呢。還是咱們文蘭meimei有福。 金老太太一時沒接腔,從傭人手里把燒好的煙拿過來,抽了一口,才瞇著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看吶,沒那么好說。男人成家越晚,心思越淡,光是家里人替他著急沒用,得是他自個兒急。你看他像個著急的嗎? 二少奶奶笑了,說:表姐說了,往年啊,方先生確實對婚事不上心,不過今年不同,他父親的病您也聽說了,有今兒沒明兒的,這回他是定要成家了,而且著急得很呢。 金老太太聞言沉吟。 * 西門音挽著大衣、拎著那件硯臺走在燈市口大街,她隱隱覺得,方丞會來興師問罪。中午在宴席上,她隔著幾張桌子都能感覺到方丞那雙凌厲的眼,不用想,他很快會來找她,躲是躲不掉的,不如從容點,把話說清楚。 果然,一陣疾風(fēng)伴隨著猛剎車的聲音,一輛汽車橫在了她的面前。 海東打開車門:西門小姐,請。 這種來者不善的架勢,根本不是邀請,而是命令。 饒是西門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錯亂了一下,方家大少奶奶伍乘雲(yún)的座駕就在后面漸行漸近,方丞竟不避諱。 西門不再多言,上了車,跟方丞保持著半尺的距離而坐。 車子再次發(fā)動,她拿出那個實木雕花盒子,放在兩人中間。 這一放,方丞心里的火再也壓住不住了:西門音 只來得及說出這三個字,之后便沉默了,西門把腮邊的碎發(fā)掖到耳后,平靜地看著他。 她的手,因為太過白皙,上面陳舊的傷痕無處遁形。。 在方丞的記憶里,這雙手是能攻破他毅力的存在。那時候西門只有十六歲,天天押著他跟她談戀愛。 對于一個二十多歲精力旺盛的男人來說,談戀愛不是不可以,但架不住小姑娘要求只談不碰。 十六歲的少女只憧憬戀愛,對情欲不僅淡漠,而且認(rèn)定是對愛情的褻瀆,稍有情動,她便認(rèn)為愛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身。 她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要尊重我的想法。他當(dāng)然愛的,于是他和她的頭一年,他真的跟她只談不碰。 可是小姑娘不講武德,不許他碰她,但她偏能碰他,軟乎乎的身體夜夜團(tuán)在他懷里,不是用小手鉤住他的脖子說甜言蜜語,就是摟著他的腰婉轉(zhuǎn)撒嬌,就連挽著他的臂彎出雙入對的時候也要在他胳膊上來回摩挲。 她固然是情不自禁,但年少的她不能理解一個男人的生理沖動。 一度他甚至覺得她是盤絲洞里的女妖,蠶食他的精力、打劫他的色相,而他受制于她,被撩撥得欲望呼之欲出卻無法宣泄。 直至后來二人第一次親熱,他才發(fā)現(xiàn)環(huán)繞自己脖頸的那雙小手竟然已經(jīng)變得如此粗糙。他拉過那雙小白手,難以置信地看著上面的燙傷、割傷、凍傷 他最艱難的時光是在西門的陪伴下度過的,她跟著他吃的全是苦,福是一點都沒享到。 罷了方丞現(xiàn)在望著這雙手,千般詰難最終只在心里化成了這兩個字。 沉默了數(shù)秒,他用一種翻篇了的語氣問道: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西門一怔,沒想到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她答說:四海漂泊。 為了拉開距離感,她帶著稱謂道:方先生,我到前面下車就可以了。 她故作鎮(zhèn)靜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這種對視! 這種!她忽然心虛氣短,很不自然地轉(zhuǎn)回了臉。 她和他做過最私密的事情,在這種近距離的對視下忽然跳進(jìn)腦際,仿佛一幅幅春宮圖化了rou身之形,白花花地在眼前律動。 他那么高大,她那么嬌小。 他進(jìn)入她的身體,她摟著他的腰。 那時候簡直是瘋了 第8章 六國飯店壹 如果她還愛他,或許再見面不會如此局促,但愛情不再了,曾經(jīng)的荒唐和瘋狂卻抹殺不了,從前沒瘋,現(xiàn)在如果繼續(xù)這樣同處狹小空間便要瘋了。 可是方丞竟然說:一起吃個咖啡吧。 不了,我還有課。 她拼命揮去腦子里的畫面但是徒勞,兩只眼睛無處安放,握著一股力量一般握著自己的絨線手套。 方丞看著她,她看著手套。 方丞把她看得透透的,包括她心里所思所想。 我?guī)湍闳ジ鷮W(xué)校告假。他說。 西門明白了,壽禮一事并沒過去,或者比壽禮之事還棘手,這場重逢果然勾起了有錢男人的懷舊情結(jié)或者對當(dāng)年舊事的意難平。 她一時缺乏應(yīng)對,說了句:不了,缺勤要扣錢。 方丞說:錢算我的。 毫無疑問,她有麻煩了,停車,我要上課。 車子沒停,空間里靜了靜,方丞:去哪里吃咖啡好?我最近不便在外邊露面,去香山我的別墅怎樣?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