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書迷正在閱讀:一路高升、船底星(1v1 現(xiàn)言)、很可口 (強(qiáng)取豪奪 高H)、竹馬青梅互相撩(1V1,校園)、三個火槍手、離離江邊草、好友全是對照組大佬?[星際]、八零之走出棗兒溝、后福、嬌嬌王妃駕到,撩撥王爺臉紅心跳
她連西角樓的鑰匙都配制好了,也伺機(jī)潛入過一次,但里邊墻壁地面使用耐火磚的地方很多,一塊磚一塊磚找過去,起碼需要三四天的功夫恐怕才能找到物證的所在,根本不是她趁著福貴兒做題的功夫以及趁仆婦輪值換班的間隙能完成的。而且這樣危險性很大,一個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便將功虧一簣! 昨天她安慰母親,說自己有法子,但其實并無把握,再好的法子都比不了將金宅買下來更保險。 想到這,她不由又想昨天在金庫的場景。方丞不惜自爆準(zhǔn)備出洋的計劃,可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臉了,一定是有什么內(nèi)情算了,沒時間想了,進(jìn)入西角樓迫在眉睫,殺明珰更是麻煩中的大麻煩,焦頭爛額,她哪里有一點一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啊 不過方丞,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 輕點,你輕點兒 敞闊的香山別墅大臥房,大銅床吱吱呀呀,雪白的紗簾若隱若現(xiàn),隨風(fēng)浮動,窗外群山連綿,天高云淡。 方丞提起褲子下了床。 海東在他身后舉著針管和藥棉,嘟噥說:打針哪有個不疼的 三爺那天在輔仁大學(xué)凍著了,一開始沒發(fā)燒,只是有點咳,本以為沒什么大礙,不料昨晚直接高燒三十九度。 海東在后方的時候,常到傷兵救護(hù)隊做志愿者,打針輸液什么的都是手到擒來,那時候倒從未用在三爺身上,因為三爺身強(qiáng)體健很少生病,這次實在是燒得太兇,他又不肯請醫(yī)生,于是只好海東上手,打了一針盤尼西林。 三爺剛下床便問:黃春來過電話嗎? 海東說:哪能有這樣快,三爺,你先養(yǎng)病要緊啊。 要他說,三爺這次高燒,八成是因為急火攻心。 看三爺那個低氣壓的樣子,海東心想有什么可難過的,你們分開了七年又不是七天,連綠帽子都算不上! 廚房的人早已將早點擺了上來,因為三爺感冒身沉,后廚特意安排了百合綠豆清粥。 三爺從報欄抽了一份早報,一面低頭看著一面往露臺上的餐桌旁走去,他穿著黑色織錦緞睡袍、湖水色軟綢睡褲,就算高燒不退,也依舊高雅得體,這得益于從小的世家優(yōu)渥,就算經(jīng)歷數(shù)年潦倒,骨子里的優(yōu)雅也不會丟失。 嗓子疼的緣故,他實在胃口不佳,一碗清粥吃了將近一刻鐘。 恰在這時,黃春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了。 三爺,那個男人找到了。 第37章 驚閨伍 黃春那天被方丞下了嚴(yán)令,務(wù)必在三天內(nèi)找出野男人的蹤跡。 上頭一張嘴,下頭跑斷腿。黃春這幾日連個盹兒都不敢打,不分白日黑夜地調(diào)查。關(guān)于那個野男人,除卻那封信,叫人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只好用了最笨的辦法,跟蹤西門。 在他看來,只要是有私情的男女,就不可能忍著不見面。果然,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西門關(guān)系匪淺的男人,此人白天去輔仁旁聽西門的課,晚上又跟著西門回吉市口的住處。 但二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黃春的跟蹤,一路上都是一前一后地走,保持著五米開外的距離,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到了胡同口,那男的許是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的黃春,轉(zhuǎn)彎消失了。黃春哪肯罷休,立刻追上去,守株待兔了一夜,終于在今早將人拿住了。 此人是大公報的記者。黃春匯報說:在他住處搜到了西門小姐的照片,看樣子是最近拍的。另外,已經(jīng)檢查了此人的手稿,筆跡跟寫給西門小姐那封信上的一樣。 方丞邊聽邊用著早點,原本打針后稍微緩解的嗓子此刻疼得鉆心,明明喝的是清粥,卻跟吞刀片一般。 還有這青菜,每咀嚼一下都抻著神經(jīng)怎么回事,居然連牙都開始疼了!那個野男人要是不能料理清凈了,只怕這股子邪火還得燒得更猛,燒得連心肝脾肺腎都冒煙不可。 場面異常沉默,只有湯匙偶爾碰到粥碗發(fā)出的聲響。 黃春就料到三爺會是這個樣子,沒消息的時候心里急歸急,尚且還能冷靜,而今有了消息,反而顧得上恨與妒這回事了,雖然他嘴上從未說過半個恨與妒。 終于三爺說話了,聲音低沉嘶啞,但能聽得出那股子冷酷:人呢? 現(xiàn)押在琉璃廠那邊,派人正看著呢。 打斷腿,扔荒郊野外! 黃春語滯,打斷腿,再扔荒郊野外,那還能爬回去嗎? 合著三爺這是要讓那小子自生自滅永遠(yuǎn)消失啊,這可是變相殺人吶。 果然情敵之恨比殺父之仇都 旁邊海東知道黃春有多難,連忙幫著打起了圓場:三爺,這人才剛剛找到,究竟是不是正主,還沒有板上釘釘呢。不如先好好問一問,別急著發(fā)落。 方丞也是堵得發(fā)了昏,海東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失態(tài),面無表情地推開碗碟,起身丟下一句:那你就問! 走了。 黃春松口氣,廢話也沒時間說了,讓海東和他盡快往琉璃廠去。 琉璃廠的一家古玩店后堂,那位記者在博古架旁扔著,沒上綁,但有人看著,跑不了,穿著西裝,戴著圓圓的克羅克斯眼鏡,頭上分發(fā),梳得光溜溜一絲不亂,正在叫囂被侵犯了人權(quán)之類的進(jìn)步青年才能講出來的詞匯。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