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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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造孽吶,這兩個小娃娃連話都還不會說,蘇明珰這小姑娘也是小小可可的,跟自家音音十六歲時一樣招人疼,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當(dāng)真下不去手。 不,不行,必須殺! 西門太太趕緊給自己打氣,死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家音音目光落在兩個小人兒身上,突然發(fā)現(xiàn)娃娃的兩條小短腿凍在硬邦邦的棉褲里時,天下當(dāng)媽的有通病,見不得小孩子遭罪,脫口便道:糟糕!要凍壞!姑娘,快找件干棉褲。 蘇明珰端著水盆過來了,赧顏說沒棉褲。她缺乏生活經(jīng)驗,正好遇到了可以討教的人,趕忙問道:嬸兒,您看這樣濕穿著湊合個把鐘頭應(yīng)該沒事吧,等姨娘回來她應(yīng)該有法子。 你姨娘個把鐘頭準(zhǔn)能回來? 蘇明珰一愣,轉(zhuǎn)而搖頭:不好說。 那這樣。西門太太麻利地指揮起來,把濕的脫下來,把他倆裹進被窩,棉褲搭到煤爐旁邊烤著。 說完有點愣神,方才發(fā)覺自己昏了頭,來殺人的,管他小孩凍壞不凍壞! 棉褲褪下來,小孩不哭了。西門太太的腦子也清明了一些,這時小娃的一只小手無意識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冰涼冰涼,小小的,火柴盒一般大西門太太的心軟得無法呼吸。 蘇明珰一面把弟妹裹進自己的棉被里,一面逗:這就不哭了吧,真乖,等姐賺了錢,咱買八十條棉褲,穿一條扔一條! 嬸兒,還得勞您駕,幫我再攔著點他倆,我去生火,馬上就好! 她哪里能馬上生好,頭發(fā)都差點燒著,煤爐還是冷鐵疙瘩。 鳳凰變成雞半年了,就生過一回爐子,僥幸生著了,這次再生竟全沒那么容易,手上臉上到處弄得一團一團的煤黑,著急的不得了。 西門太太無奈,說:你來攔著孩子,我生吧! 生著火,掃了地,把棉褲烤上,殺人的那點子勇氣是再沒有了的。她總算明白女兒為何一直沒殺成了。根本下不去手! 她端著水盆回家了,疲憊不堪,關(guān)上門的一瞬,渾身像被抽了骨頭,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發(fā)起呆。 殺人這樣難,可怎生是好呢? 女兒為何不讓那個人代勞呢? 那個人,那種職業(yè),在一般人眼中與蓋世太保無異,殺人對于他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他能為了女兒傾其所有,怎么在殺明珰這件事上卻袖手旁觀呢? 看來,女兒還是對自己有所隱瞞! * 吳問雄正在蹙眉看月份牌,今天已經(jīng)是新歷 3 月 8 號了,時間過得飛快,案子卻毫無進展,正在郁悶間,有個特派員推門進來了,關(guān)門前陰沉地往外面走廊兩邊掃了兩眼,才放心說話。 老吳,你跟戈亞民有舊? 吳問雄說:我和他都是黃埔 12 期的,怎么了? 來人往椅子上坐下。說說這個人。 吳問雄:我對他所知甚少,軍校兩年,也就見面點頭之交,后來各自陣營不同,也便更加疏遠(yuǎn)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江山幫? 有所耳聞。 戴笠用人,多喜用同鄉(xiāng),最為著名的是以毛人鳳為首的三個江山人士,故稱三毛一戴,不過特派員說:還有幾個隱秘的,戈亞民便是其中一個。 吳問雄意識到什么,丟給對方一支煙,說重點! 特派員接過煙,說:負(fù)責(zé)咱們審訊記錄的那倆書記員,是他的人! 吳問雄眉心一跳,你是說? 那人點頭,意味深長。 四目相對,吳問雄心中刮起風(fēng)暴,回想前后情形,有關(guān)蘇逆案的一切調(diào)查過程都有戈亞民的身影他們四個特派員從南京抵達北平時是戈亞民接風(fēng)、蘇逆的卷宗也由戈亞民交接、上次去見林海潮亦由戈亞民陪同 他的眉頭越來越緊,問:怎么查到的?確鑿嗎? 十之七八!特派員說罷,拿出一封密件,說:不然也不會單憑兩個書記員便下定論。 他把密件打開推過去,吳問雄蹙眉細(xì)看。 戈亞民是蘇逆案的最早偵辦成員之一,按理說應(yīng)該是馬漢三的心腹。但最近,咱們的人發(fā)現(xiàn)馬漢三派了人在暗中盯著他,細(xì)查才知,這種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有四個月之久。 盯梢四個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吳問雄道。 這再正常不過吶,戈亞民參與過刺殺漢jian王克敏和傅筱庵的重大行動,可謂軍統(tǒng)的骨干人物,就算馬漢三的人再機警,他那種老手也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狀,只要有了防范,盯不出東西來的! 吳問雄琢磨著:也就是說,他早已知道自己不是自由身,那么我們來的這幾天,他不可能動什么手腳啊。 多是動不了,不過少就不好說啊。老吳。 吳問雄胸口有團悶氣呼不出來,他拿了根煙站起來,在窗臺前點著,問道:密件上說他是因為一個重大失誤引起馬漢三的懷疑,是什么失誤? 具體還沒有查出,但跟該案關(guān)鍵證人佟之甫的死有關(guān)!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