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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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究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站在這里的一個個不是魁偉有力就是精瘦機敏。 四壁煞白,幾條虎視眈眈的狼犬沖人狂吠,遠處白熾燈下,一個犯人吊在絞架上。該案主犯落網,現在要抓的是余黨姨太太,有信息表明該姨太太在逃出北平的火車上遭遇了拍花子,于是從昨天到今夜,肅jian委員會在一車一車地卸載人販子,像卸載大白菜一般。 黃春和馬守信夾著空白卷宗進來,馬守信是確有職務在身,而黃春則純是擺設,進來前,馬守信叮囑他端詳人的時候要注意分寸,不要太直接,黃春也是人精一個,不會有閃失,趁著馬守信和同僚交接卷宗的當口,把室內幾個特務都掃了一遍,哪個都和那半張照片不大像,他暗自失望,肅jian委員會不是編制很大的機構,但由于其涉密的特殊性,找起人來仿若大海撈針。 馬守信簽完字把筆遞過來打算走。這時,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進來,距離太遠,看不清戎裝領章上的軍銜,但似乎級別高于室內所有人,其后還跟著副官模樣的人,二人進來后,屋內眾人紛紛恭敬示禮。 那位去正對面坐下,先沒有說話,看了眼正在被審的人,開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脫雪白的手套,說:把照片給他! 副官打開臂彎里夾著的卷宗,取出一張照片,走到人販子面前: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人販子:我,我想不起來了。 那人脫著白手套的右手停住了,說:幫他想起來。 一個特務頭子聞言拿出一把火紅的烙鐵。另一個特務把人販子的右手撐開放在鐵板上。特務頭子照準那只手烙下去,冒煙的同時一股焦糊味。 人販子慘嚎:啊 那人把手套丟在案上,身體稍稍靠后,一張臉若明若暗,眼睛平靜地注視著人販子,問:想起來了嗎? 人販子:是是是 那人:賣到哪里了? 人販子一邊嚎一邊說:老鬼負責出貨,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人看他一秒,說: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挨個剪斷。 我說我說我說。人販子嚇傻了,連忙喊,在在煤渣胡同丁大個子家。 語無倫次地交代完,巴巴地看著那張半明半暗的面孔。 那人沒有看他,接過文件沙沙簽字,邊簽字邊淡淡地說:押到小樹林,活埋。 黃春的心中早已警鐘狂鳴,這個人我cao!!他忽然明白三爺當時為什么看到那半張照片就防備四起,那是野獸對同類的直覺,那樣的第六感,黃春此時此刻也體會到了 衣袖忽然被拽了一下,轉頭才發(fā)現馬守信正給他使眼色。 走啦。馬守信低聲示意。 他連忙夾起卷宗隨之朝外走去,然而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也在這時注意到了他們。 黃春眼睛的余光感受到了這種壓迫性的目光,鎮(zhèn)定地繼續(xù)走。 站?。∽叩介T口時,忽然后面?zhèn)鱽砝淅涞倪@一聲。 馬守信和黃春同時回頭,而黃春正對上那人的眼睛。 黃春從小望族長大,給望族效勞,見多識廣,竟然沒有怯場,鎮(zhèn)定道:在說我嗎。 對!你過來! 黃春遲疑了一下走過去。 那人垂下眼簾刷刷刷在紙上寫了什么,隨即丟過來:這是我的名字,給他! 黃春一震,毫無疑問,他知道自己是三爺的人!顯然,不僅三爺今天馬不停蹄地在調查他,他也在調查昨夜跟蹤西門的人到底是誰,而他畢竟是特務,已先他們一步調查出了結果! 第64章 預謀結婚壹 夜深沉,靈境胡同不同于白日那般冷清,載著犯人和狼狗的軍用卡車時不時出現,亮著雪白的大燈,徑直駛入肅jian委員會那座黑沉沉的大院,車上的狼狗吃了興奮劑般發(fā)出粗重而亢奮的呼吸聲。 黃春從肅jian委員會大門口出來時,正巧迎面一柱白花花的大燈射了過來,他抬手遮了一下,耬一把方向盤,將車開到邊上讓行,等卡車過去后才繼續(xù)發(fā)動引擎。 照理說,他現在應該立刻上山給三爺匯報戰(zhàn)果,但車子駛出靈境胡同后,朝左還是朝右,回家還是上山,他竟糾結了。 說實話,戈亞民如果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再或者有能力沒長相也行,黃春勢必毫不猶豫去匯報,但偏偏是個霸氣側漏且英俊不可方物的狠角色! 黃春為難,將車停在路邊,點燃了一支煙。 他不是海東那樣的愣頭青,一味只知道按照三爺的命令做事。他黃氏幾代人效忠方家,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爺的資產能否順利遷出,方家能否在亂世中存活,關乎著黃氏的安穩(wěn)。如此龐大的資產從當局眼皮子底下遷走,本就是一件極難極冒險的事情,事成之前須得極盡謹慎才行,在這關鍵時刻,三爺為情所困介入西門之事已是意氣用事,過程簡略還可以接受,但若波折不斷就得不償失了,萬一不小心被捅出資產的事,舉家遭殃。 所有成功男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些剛愎,三爺也是不可一世,在商場上一旦看中目標,便如狩獵一樣狠辣,而在情場,他若不知道情敵正面迎戰(zhàn)還好,若是知道,恐怕事情的性質就要變了,眼下尚且還是女人之爭,時間久了可就要升級為兩個男人的好勝心了!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