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都是相親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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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婉是個濫好心的女孩,而且選擇了錯誤的安慰方式,這種好心往往總是被人看輕,卻不會被人家報恩所以到了二十五六不得不嫁人的時候,卻不容易嫁出去了,因為在周圍的熟悉關(guān)系里名聲已經(jīng)被弄壞了,要想嫁人就得找人際關(guān)系遠一點的地方相親所以最近的一次相親找的那人遠在城市的另一端工作,結(jié)果一見面兩人都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了對方,兩人曾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想當(dāng)年這個家伙因為失戀尋死覓活,其父親是個頗有辦法的人,于是把兒子送到路小婉工作的軍屬療養(yǎng)院來休養(yǎng),結(jié)果路小婉愛心泛濫,從精神到rou體的安慰了一番,讓這小子最后精神抖擻地離開了療養(yǎng)院,開始了新的人生,同時也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和路小婉斷了聯(lián)系,而路小婉傷心了幾天也只好認(rèn)了命 這次意外重逢,兩人自然一開始就談的非常投機吃過了晚飯,兩人外出散步,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金龍酒店門口,在八十年代,開房可絕對是個稀奇事兒,饒是路小婉有‘六神丸’之稱,可畢竟也算不上是人盡可夫的壞女人,當(dāng)然不肯,就說:“你別以為和我有過就把我看輕了,我這次可是要過一輩子的” 那小子哈哈一笑說:“過一輩子就一輩子,反正當(dāng)年我失戀的時候還不是多虧了你?這次咱們又遇上那就說明咱們這緣分是前世定下的” 路小婉哪里聽過這樣的甜言蜜語?而且畢竟以前兩人有過,這小子又長得很帥,家境也想當(dāng)?shù)暮?,所以路小婉的骨頭當(dāng)時就軟了,稀里糊涂的就又讓人家給帶上了床后來的時候猜也猜得到,雖然是不一樣的相遇,卻是一樣的結(jié)局,一夜風(fēng)情過后,這個家伙再次人間蒸發(fā),怎么也找不到了那時代別說手機,就連傳呼都沒有,要找人可不容易呢 路小婉自然郁悶萬分,就去找當(dāng)初的介紹人幫忙,結(jié)果人家也很遺憾地告訴她,對方嫌她生活作風(fēng)不太好這么一來饒是路小婉心善大度泛愛心,也受不了如此的羞辱,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確實可惡不過,生氣也沒用,人家不露面,又不是當(dāng)面說的,又能把人家怎么樣?可偏偏冤家路窄,路小婉休班的時候,同住的周大姐見她過的郁悶,就約她進城逛街,臨近中午的時候去一家咖啡廳小歇,誰知冤家路窄偏偏就遇上了那家伙 其實遇到了也就遇到了,路小婉雖然想發(fā)作,卻被周大姐勸下,正要悄悄離開時,卻聽見那小子開始眉飛色舞地講他在情場上的‘戰(zhàn)績’,自然也少不了和路小婉梅開二度這一趣事,一下子路小婉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你做也就做了,居然還將給別人聽???抄起咖啡杯就是一下子,當(dāng)場就見了血這么一來人家的兄弟伙自然不干,一擁齊上要和她干仗,周大姐怕路小婉吃虧,自然也得幫著,于是二女五男一場混戰(zhàn),結(jié)果卻是五個小伙子落荒而逃 “沒辦法,那兩個女人和瘋子一樣,簡直不要命”事后其中一個小伙子總結(jié)道,又聽說這兩個年輕女人是從前線下來的之后,就吐吐舌頭,再也不說話了 其實這次打架的事不算什么大事,關(guān)鍵是那個玩弄了路小婉的家伙父親不好整畢竟人家是有點勢力的人 一但話話說開,知道事件的癥結(jié)所在,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那個治安隊長恰恰又當(dāng)過幾年兵,于是幾人又攀上了戰(zhàn)友情誼,最后大著舌頭拍著胸脯承諾,愿意當(dāng)個中間人,憑私人關(guān)系讓于副處長和那小子的父親見見面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吳放歌知道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一看墻上的掛鐘,指針已經(jīng)指到了11點,他見于副處長等人已經(jīng)到了勾肩搭背,互咬耳朵說話的時候了,覺得自己有必要回避幾分鐘,于是借口上廁所出來,在外面透了幾分鐘空氣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兒,看見于副處長和勁良加上那個分局局長一起歪歪倒倒,相互攙扶著出來上廁所,和吳放歌不同的是人家是真的需要上趟廁所了,由于是單人廁所,所以又為誰先上前方便客套了一陣子,隨后商定,一起擠進去解決再出來時依舊歪歪倒倒,吳放歌忙上前幫著扶著 回到包廂,于副處長遞給吳放歌一份文書說:“小吳啊,你辛苦一趟,回去一趟警備司令部,把那兩個人都接回去,我在這兒,再陪陪地方上的領(lǐng)導(dǎo)”說著叫上司機和吳放歌一起走 吳放歌不敢怠慢,心急火燎地趕回警備司令部放人,結(jié)果那個值班的少尉說文書上沒有公章,就是不放,其實不過是看到吳放歌肩膀上沒星星罷了,可這大晚上的到哪里去蓋章?若要回去,那幾個人已經(jīng)跟醉貓一樣了,而且難免會對自己的辦事能力產(chǎn)生負(fù)面的影響吳放歌見那少尉還是張娃娃臉,做事古板,軍銜又很新,便猜測這是為才從軍校畢業(yè)的實習(xí)生,就把自己得的兩枚軍功章全拿出來了,往桌子上一擺說:“一個換一個,總可以了” 旁邊那個司機也幫腔說:“他可是前面才下來的,還能騙你?” 這其實真是個巧合,吳放歌這次回去授勛,回療養(yǎng)院的時候,圖書室的兩名傻兵要看新鮮,所以新領(lǐng)的這枚軍功章一直沒收起來,正要收的時候于副處長又來了,所以就順便帶在了身上,而早先得的那一枚原來一直放在偵察營,這次回去順便也帶來了,因為怕繼續(xù)被人看新鮮,所以一直推說還留在偵察營,其實也在身上,沒想到這次為了救人,一并都拿了出來 吳放歌果然猜的沒錯,那個少尉果然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兒,這從他那看軍功章那嫉妒又羨慕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然后再看吳放歌的眼神,也從早先的蔑視變成了敬佩,軍人都重英雄,肩膀上有沒有星星好像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不過這個少尉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盡管態(tài)度好了許多,但是依舊不肯放人,吳放歌看出他的防御體系其實已經(jīng)到了頂點,于是又提出:“你做不了主可以請示一下你的領(lǐng)導(dǎo)嘛” 那個少尉果然聽話地去打電話請示領(lǐng)導(dǎo)了,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睡眼蓬松的上尉,看來是從床上被叫起來的,一來看了文書說的那句話和少尉一摸一樣:“你這文書上沒蓋章啊” 吳放歌就指著文書上的一個個簽名說:“可是每個領(lǐng)導(dǎo),包括明遠處長都簽了字啊” 上尉聽到吳放歌說‘明遠處長’四個字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因為王處長的全名叫王明遠,不是很熟的人,一般不這么稱呼于是又問:“你那個部隊的?” 吳放歌說:“以前在小前指,這不,才調(diào)到療養(yǎng)院來” 上尉笑了一下,拍了拍吳放歌的肩膀,然后扭頭對少尉說:“放人,明天再找王處長補章” 沒一會兒,少尉就帶著兩人出來了,吳放歌強忍著沒笑出來,因為這兩個俏護士,雖然大戰(zhàn)五個小伙子大獲全勝,可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兩個也都是鼻青臉腫,周大姐原本臉盤子就大,身材略胖,偏偏又給打烏了兩個眼圈,這下活脫脫是個熊貓了不過吳放歌最終還是忍住,到了謝,簽過字就要走這時那個上尉在后面又說:“等等!” 吳放歌回過頭:“還有什么沒辦的嗎?” 上尉從桌子上拿起軍功章交到吳放歌手里,語重心長地說:“拿命換來的東西,別這么輕易地就拿出來” 吳放歌對著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才轉(zhuǎn)身走了 等吳放歌帶走人之后,那個少尉才怯怯地問上尉:“咱們就這么放人不好,沒公章呢” 上尉說:“你來的時間還短,不懂有簽字的就能補章,可蓋了公章的,首長們都不一定簽字,而且這上面有這么多簽名,不可能造假的”說著,上尉把文書放在鼻子下面問聞了聞,說:“這上面有酒氣,剛才那個兵身上也有酒氣,早先我看見王處長和幾個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出去了聽說是小前指的老戰(zhàn)友來了,這個兵也是小前指調(diào)到療養(yǎng)院的,說不定頭二十分鐘人家還在一起喝酒呢” 一上車,吳放歌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路小婉撅著嘴罵了句:“笑個屁呀” 吳放歌立刻閉了嘴,可忍了兩三秒終于還是忍不住又開始笑,周大姐從背后拍了他一掌說:“你笑話你大姐啊,別笑了,臉上都發(fā)燒了,當(dāng)兵的時候都沒被抓過,現(xiàn)在提干了反倒被抓了,丟死人了” 吳放歌忍著笑說:“我不是笑這事兒,我是在想象你們打架的英姿呢,估計和錄像里的《皇家?guī)熃恪凡畈欢唷?/br> “你再笑,再笑大姐不理你了啊”周大姐嘴上這么說,臉上卻還是笑吟吟的 “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吳放歌接著說“您和小婉姐那么溫柔的人也會打架” “我才不溫柔呢!”路小婉硬邦邦的砸過來一句,不過吳放歌聽的出來,她這話,外強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