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籠絡(luò)與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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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珍請客的地方叫菲菲?;疱伋牵瑱n次不低,但在金烏市也算不上的頂級的,兩個人吃飯未免有些單調(diào),于是何海珍又叫了她的朋友錢芮蓉和丈夫蘇偉波同來,其中錢芮蓉在衛(wèi)生局工作,而蘇偉波則在區(qū)政府工作,同時錢芮蓉和何海珍還是同學 何海珍定的包房相對隱秘,在走廊盡頭的角落,不是服務(wù)員帶著一時還真的不容易找到包房里火鍋咕嘟嘟沸騰著,水蒸氣帶著熱量在房間內(nèi)彌漫開來,時下還很稀罕的空調(diào)機也碼足了勁運轉(zhuǎn)著,讓人暫時忘卻了室外還是寒冷的冬天 何海珍滿面春風,脫了外衣說笑著,展現(xiàn)著她那窈窕的身材和富有魅力的笑容,相比之下錢芮蓉的就略顯臃腫了,而蘇偉波則是個英俊的小伙子吳放歌和這三個人都不熟,其中和錢芮蓉和蘇偉波還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他可不怯場,又兼著見多識廣,就順著三人的話頭一起說笑了一番因為看得出這一頓飯價格不菲,所以下嘴的時候也毫不客氣,美美的吃了一頓 因為吃飯的時候,大家誰也沒有談關(guān)鍵性的問題,所以這頓飯吃的還比較愉快,但是吳放歌猜得出這頓飯是為了什么 在重生之前,吳放歌退伍之前,父親的朋友,文化局的何副局長拍了胸脯子說他分配工作的事情沒問題,可后來卻擺了吳恕文一道,讓自己的兒子進了文化局,雖然這里面也有原因,但是畢竟是做了對不起朋友的事,有段時間里,兩個老頭見面都很尷尬,好在后來吳放歌進了五局,所以漸漸的,這段恩怨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而這次又是不同,按說既然上次何海豹進了文化局,這次就不該再在五局攙一腳了,可看現(xiàn)在何海珍這個架勢,大有想把弟弟和海報弄進五局的趨勢,吳放歌只是想不通,既然何海豹已經(jīng)鐵定了能進文化局,干嘛又要和自己爭呢?而且現(xiàn)在自己名氣正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雖然有著種種的疑問,可是吳放歌卻只字不提,因為他知道何海珍這次不過是借著請她吃飯的茬子和他談判的,只要自己不開口,何海珍早晚會主動開口的,有時候,先開口的人是占不了主動的 果然,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說正題,吃完了飯以后,吳放歌佯裝要走,果然被拉住,生拉活扯地拽去唱k 卡拉ok,在這個時代雖然已經(jīng)開始流行,但是仍然屬于高端娛樂,和以后到處都有的街邊啤酒攤兒事不同的,在消費商也不同,每點唱一首歌還要付五毛錢的點歌費,這是大廳的價格如果近包房,那就是要設(shè)定最低消費了金烏市當時的歌舞廳有十來家,但是卡拉ok就只有兩家,其中一家據(jù)說是有公安局的股份,據(jù)說在里面干什么都行,名字叫‘紅帥’,估計是老板喜好象棋才起了這個名字何海珍和蘇偉波就把吳放歌帶到了這里 吳放歌心中頗有些感慨,想當年雖然年輕氣盛,卻囊中羞澀,對傳說里面什么都能干的‘紅帥’,雖然向往,卻總是不得一進,沒想到重生一遭竟然有了被人邀請的運氣,而且是生拉活扯,不來還不行 既然已經(jīng)上了檔次,那么五毛錢一首的大廳待遇肯定是不行了,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又怎么好說那些‘悄悄的話’呢? 進了一間門上寫著‘紅車’的包間,點了飲品,何海珍和錢芮蓉兩個女孩子就開始點歌,嘰嘰喳喳的不得清凈,蘇偉波笑著揮手把她們攆到一邊兒鬧騰去了,然后端著啤酒坐到了吳放歌的身邊 吳放歌知道這是定式,人家是早已經(jīng)商量好了的,這蘇偉波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區(qū)政府辦公室的秘書,王雙區(qū)長身邊的一個不算全紅三也算粉紅的角色,這次和何海珍走到一起絕非只是她同學的丈夫那么簡單 雖然蘇偉波是有備而來,但是吳放歌也絕非沒做功課,早在他決定要掀起一番風lang之前,就研究過金烏市乃至省里的人事關(guān)系,對于蘇偉波,雖說還是一個不認識,但是絕對不能說是不了解這個人才華是有的,野心也是有的,就是運氣不好,身邊總是出現(xiàn)比他能干的人,所以當了多年秘書一直不得升遷,好容易搭上了王雙這條線,偏偏又逢換屆,王雙年后要到市五局任局長,所以他想著與其等換個領(lǐng)導(dǎo)繼續(xù)熬,還不如緊跟著王雙一起去五局,反正今年的換屆動作大,人員流動也大,領(lǐng)導(dǎo)嘛,不管走到哪兒,都得有個貼心的人不是? 和吳放歌說了幾句油鹽沒味的客套話后,蘇偉波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說:“瞧我,光顧了說話,和放歌兄弟真是一見如故啊,說著說著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他說著,拿過外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推到吳放歌面前又說:“這是王區(qū)長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吳放歌沒有伸手去砰那信封,而是問:“是什么?” 蘇偉波笑著說:“你上次救湯霞阿姨的時候,墊付了一筆醫(yī)藥費,這么久了,都忙,就忘了還你錢了,說了你別生氣,你才退伍回來,手頭上多少都有些困難” 王放歌這才拿起信封,打開看了一眼說:“我當時沒給這么多啊……”信封里厚厚的一疊,至少有三四千塊 蘇偉波說:“是多了一些,王區(qū)長說了:多出來的,算是感謝費也好,算是長輩給的壓歲錢也好,你就收下王區(qū)長給的,又不是不義之財,哈哈” 吳放歌笑了一下,知道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就拿起信封,不客氣地揣了起來蘇偉波一看收錢了,心想最簡單的部分做完了,剩下的事情雖然不太好辦,但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就說:“哥哥我在區(qū)府辦公室當秘書,這差事,別的好處沒有,就是消息靈通,兄弟你的事我也知道一點兒,兄弟你可是大大的人才啊,文武雙全” 吳放歌一看還得客氣一下,就說:“什么文武雙全吶,考大學沒考上,才去當兵的,還算好,打了幾仗,總算是活著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蘇偉波說“那放歌兄弟對工作的事情是怎么考慮的啊” 吳放歌心說:你不是消息靈通嗎?還問我?來之前也商量了不少回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一口的老實氣說:“我想進五局” 蘇偉波說:“好想法,只是……我看兄弟你呀,別怪哥哥說話直,還是算了” 吳放歌說:“怎么?不可以嗎?” 蘇偉波笑了:“瞧兄弟你說的,合適不合適也不是哥哥我說了算的啊,只是咱們今天一見如故,所以我呢,就想幫你分析分析,怎么才更有助于兄弟你的前途啊” 吳放歌說:“我高中畢業(yè)就去當了兵,社會上的事什么都不懂,還請哥哥多指教” 蘇偉波說:“指教不敢當,但是哥哥我畢竟比你多吃了幾年干飯,見的聽的也多一些兄弟你呢,確實是個人才,文武雙全,拿起槍來能打仗,提起筆來能寫文章,為人處世也不錯,只是現(xiàn)在進五局有點不合時宜” 吳放歌問:“怎么個不合時宜呢?” 蘇偉波說:“今年退伍兵的安排政策是隨父母的系統(tǒng)安排,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但是若要跨越系統(tǒng)安排,難度就很大,說白了,是要講關(guān)系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說,你進教育系統(tǒng),或者文化系統(tǒng)更合適” 吳放歌說:“我這幾年都是在當兵,又不是讀的師范學校,進教育系統(tǒng)我還真不知道該干什么去;文化系統(tǒng)呢,唱唱跳跳的也不行,我爸開始準備讓我進文化局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黃了”說著他意味深長地朝何海珍的方向看了一眼,何海珍正在唱歌,好像沒注意這邊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把一個信息清晰的傳遞給了蘇偉波:進文化局的事可是何副局長給攪黃的啊 蘇偉波又給吳放歌倒了一杯酒,然后嘆了一口氣,在吳放歌肩膀上拍了拍說:“兄弟,這里面可能有點誤會,我知道你說的是海珍的父親何局,可是你和你父親都不知道,何局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而且這事兒他也覺得對不起你父親,這幾天都不敢和你父親見面兒” 蘇偉波的這番話到不全是假話,至少何副局長這幾天確實是有意識的躲著吳恕文,但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卻不得而知 蘇偉波見吳放歌不說話,又說:“其實何副局長的兒子海豹也是今年退伍的,都不敢往局里安呢,怕別人說閑話” 吳放歌說:“退伍兵安排工作那是國家的福利政策,而且又是同系統(tǒng),有什么不合適的?聽說他在部隊還是文藝班兒的呢,最好蹦蹦跳跳,有什么不合適的?” 蘇偉波聽了,哈哈一笑說:“放歌啊放歌,你也是當過兵的,還不知道文藝班兒是什么水平嗎?湊湊熱鬧還可以,拿來上正規(guī)舞臺還差好大一截子吶,你就別提這檔子事兒了開始的時候何局還真以為他兒子在部隊學了本事了,文化局一班人為了公正起見,讓他兒子和幾個申請調(diào)入對象做了一個才藝展示,結(jié)果弄成了大笑話,把何局羞的,沒等兒子在臺上折騰完就躲進廁所里去了,這事兒也就黃了” 吳放歌暗自尋思:這和記憶里的不一樣啊,記得在那一世里何海豹最終還是進了文化局了,可現(xiàn)在又跑來和自己爭五局的編制名額,難不成蝴蝶效應(yīng)又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