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豌豆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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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沒趕上在食堂吃飯,吳放歌酒喝鮑杰一起在校園外找了個小飯鋪,點了兩葷兩素,鮑杰沒穿軍裝,所有又一人打了四兩白酒,也不說話,只是慢悠悠的吃喝這一吃喝就耗了兩個來小時,期間小飯鋪里又進進出出了好幾撥客人,多數(shù)也是學院的學院,有三朋四友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也有寂寞男女嚶聲細語說悄悄話的,吳放歌和鮑杰也都只是旁觀,若是別人主動認出來了上前打招呼,也就點點頭最后酒菜皆盡,吳放歌說:“吃飯” 鮑杰點頭說:“嗯,再點個湯,拌點兒咸菜絲兒” 于是叫了四碗飯來,點了一個雞蛋粉絲湯,又一小碟咸菜絲咸菜絲上面又滴幾滴芝麻辣椒油兩人各要了一個大空碗,用湯泡了飯,呼嚕呼嚕的吃了,鮑杰又說:“我得去準備論文選題了” 吳放歌也說:“原本想去上自習,現(xiàn)在晚了,還是回宿舍看”于是兩人又慢悠悠的出了小飯鋪,在校園了分了手,然后各自去忙各自的事 在這之后,兩人成了朋友,常常外出小聚,可就是彼此都很少說話,鮑杰怎么想的,吳放歌并不知道,但是吳放歌仿佛是又回到了在部隊的那些日子里,和瘋子相處的時光,那時兩人就常常默默地看著血一樣的夕陽緩緩陷入地平線,用殘留的光輝抵抗著夜的到來 吳放歌回到宿舍,卻發(fā)現(xiàn)走廊上的長椅上呆呆地坐著邱千重,便覺得奇怪,因為這個人是絕少在走廊或者cao場上出現(xiàn)的,又加上喝了一點酒,就上前挺大聲音地問:“喂!回來了不進屋,在這兒干什么?”說著,還用手在他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拍 邱千重面無表情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噓,然后又指指宿舍的門,并不說話 吳放歌猜到了一兩分,就說:“老余的那個“好朋友”又來了?嗨,那也不用在這兒干耗著啊,走!一塊兒進去!”說著就要推門進去,卻被邱千重一把抓的死死的,吳放歌的心一跳,壓低聲音壞笑著問:“不會是老余在干壞事……”剛才是沒往這方面想,這一想還真好像隱隱的聽到屋里傳出了一點聲音 邱千重用手指著門,吳放歌見那門上有個蟲洞,原本是用漆封住了的,可是因為年久,油漆脫落,那個洞就又露出來了 帶著惡作劇似的偷窺心理,吳放歌湊近那個洞余峰的床鋪正好對著門,只見他正弓著腰,把兩條白生生的腿子扛在肩上,雖然還穿著襯衣,卻沒穿褲子,正在那兒“呼而嗨喲桃花開”扭著肥屁股玩的正歡想來那女人此時正坐在他的書桌上 偷窺得逞,吳放歌壞笑道:“這也太高難度了,我都沒膽子試” 邱千重這才說了第一句話:“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這里可是讀書的地方啊” 吳放歌說:“你也二十七八的人了,別這么死板嘛,人嘛,誰沒個欲望?” 邱千重說:“他老婆挺漂亮的,家世也不錯” 吳放歌嘆道:“這就是人性,不同的人,人性也不同行了,別坐著了,咱們出去走走,不然人家一會兒完了事,出門迎頭就撞到我們兩個,尷尬” 邱千重雖然少言寡語,卻不是那種死板沒心計的人,不然也就不會有機會來這里深造讀書了,于是就站起身來和吳放歌一起下了樓 難得一晚上沒看書,吳放歌和邱千重都覺得輕松無比,兩人也沒去別處,就在cao場上四下亂轉(zhuǎn),走著走著,吳放歌忽然問:“老邱,你有女朋友了嗎?不如你就在學校里找一個,身份地位啥的都合適” 邱千重搖頭說:“找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大學的錢也才還清呢,爸媽也老了,成家立業(yè)成家立業(yè),我看立業(yè)得在前頭才行啊,不然就算娶了媳婦生了娃,也是扯不清的口角是非哦” 吳放歌點頭道:“是啊,常言道:貧賤夫妻百事哀啊” 邱千重長嘆一聲說:“其實我真羨慕你呀,年紀輕輕,榮譽有了,錢有了,仕途也一片光明哪像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熬出頭啊” 吳放歌說:“我知道你心氣高,不愿意接受別人的施舍,可是大家同學一場,就是緣分,有什么需要你盡管開口我也是苦孩子出身,只是運氣比你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點而已所以你千萬不要客氣” 邱千重笑了一下,并不答話看來他還是委婉地拒絕了吳放歌的好意其實象他這種人,看起來老實本分,其實是最最可怕的,他從不欠人的情,萬不得已欠了,也是欠一分還一分,感恩之類的事在這種人身上是不會發(fā)生的,換句話說,這種人其實除了自己誰都不愛,也誰都不信 兩人在cao場上轉(zhuǎn)了好大一陣子,實在是無聊了,吳放歌就說:“算了,咱們還是回去,我看老余那家伙的體格,也撐不了這么久” 邱千重聞言,笑容中帶了三分詭異 “原來你也不是不是人間煙火的呀”吳放歌心中暗道 回到宿舍,老余那廝正在衛(wèi)生間洗澡,邱千重就和平時一樣,回自己的書桌那兒看書,吳放歌則脫了鞋,到了自己的床上躺著少頃,余峰擦著頭出來了,邊走邊說:“咱們得跟生活班主任反應反應了,天越來越冷了,怎么洗澡水反到越來越?jīng)隽???/br> 邱千重不語,只顧看自己的書,吳放歌卻轉(zhuǎn)過頭看著余峰的書桌,詭異地笑,笑的余峰直發(fā)毛忍不住,掩飾著笑著問:“你笑什么笑?” 吳放歌笑道:“老余,你的桌子上怎么有水兒?” “在哪兒?”一句話把余峰說的挺緊張,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往桌子上瞟了一眼,其實他早就把一切痕跡都收拾的干凈了,這么做完全是做做賊心虛 吳放歌又把頭扭向墻笑了一回,余峰挺尷尬的,掩飾地說:“都不知道你笑什么?吃了笑和尚的屎了?” 當晚沒在說什么,吳放歌原本酒量不錯,可不知怎么的,今晚喝了幾兩就覺得頭有些昏,該不會是那家小店兒拿工業(yè)酒精兌酒賣想著越發(fā)的看不進去書了,于是干脆把書扔到一邊,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可吳放歌還有個習慣,那就是酒后一旦覺得頭昏,睡上三四個小時后就會異常清醒地醒來,要再等兩三個小時才能再睡著,有人說這是酒量好的表現(xiàn),但吳放歌可不這么認為今晚他也按時的醒了,而且覺得尿脹,正想去上廁所,卻發(fā)現(xiàn)邱千重側(cè)著身子背對著窗,弓著腰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吳放歌對這倒是挺理解,畢竟老邱二十七八的人了,又沒有女朋友,和五姑娘發(fā)生點超友誼關(guān)系也在情理之中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到不方便起來了,雖說老邱干的這個也算不是什么嗎好事,可是也不好就這么岔了人家,萬一再弄出點后遺癥來就不好了,所以只好忍著尿,盼著邱千重早點完事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終于,吳放歌聽見邱千重悶哼了一聲,身體顫抖了幾下,算是完成了全套的工序可是吳放歌還是不能立刻起來,還得忍 邱千重休息了一兩分鐘,才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處理后事,可要命的是,這家伙回來后也不上床睡覺,大冷的天,就披了外衣,穿著內(nèi)衣褲,站在窗前抽他的劣質(zhì)煙,而且這一抽就是半個多小時,最后還用夾著煙的手時不時的去抹眼睛,估計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流淚了 平心而論,吳放歌其實挺理解邱千重的,一個出身貧寒的人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其間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心酸,可是現(xiàn)下自己可也是水深火熱啊最后實在熬不住,只得裝模作樣地伸了一個懶腰,揉著眼睛翻身下床,還嘟嘟囔囔地對邱千重說:“老邱,怎么還不睡啊……” 邱千重顯然給嚇著了,但總算不太厲害,慌忙扔了煙說:“就睡,就睡” 吳放歌到了衛(wèi)生間,早已按耐不住,當即就來了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黃”河落九天然后自嘲道:火重啊,難不成也來一段校園戀情?也正好合了陶玉書的心意不過想完這些馬上又想起珍珍那副黏人可愛的樣子,便甩甩頭對自己說,熬,最多元旦回去一趟嘍…… 如此又過了幾天,有一日吳放歌才進行完了社團活動,正要去食堂吃飯,迎頭被余峰攔住說:“老吃食堂你不膩啊,走,今天哥哥請你吃個新鮮的” 吳放歌笑著問:“干嘛?你生日啊” 余峰搖頭說:“不是” 吳放歌又說:“那非年非節(jié)的,干嘛要破費呀” 余峰道:“今天哥哥心情好,想請你吃上一頓,咋?不可以?還是另有安排?” 吳放歌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要拒絕就不好了,于是寄放了飯盒和余峰一起走出學校 路上,吳放歌問道:“老余,你打算請我吃什么好的啊” 余峰神秘地說:“包你滿意啦,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你在云南當過兵,吃過豌豆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