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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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歌滿腹心事的回到家,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他給了自己一千個遺忘過去的理由,又用了另一千個理由推翻了它,到最后他終于弄明白了一個道理:發(fā)生過的,永遠(yuǎn)也不可能遺忘 實(shí)在憋不住,吳放歌打了個電話給何海珍,這個電話打的頗讓何海珍意外:“喲,你怎么想起主動給我打電話?” 吳放歌故作輕松地說:“還不是為了恭喜你?你這弟弟一結(jié)婚,你就不用cao那么多的心了嘛” 何海珍在電話里嘆了一聲說:“恭喜個啥啊,提起來都不好意思說” 吳放歌笑道:“這是喜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海珍說:“別提了,也不知道從哪個歌廳淘換出來的,漂亮是漂亮,可我看吶,桃花眼睛狐貍腰,天生就是給男人戴綠帽的種” 聽何海珍這么一說,吳放歌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好個何海珍,居然全說對了,不過今生今世就算是有綠帽子,也輪不到自己戴了,可是男人的心態(tài)就是這樣,只要是自己喜歡了,那就是自己的,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巫山云雨,那心里就是不舒服,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了不過吳放歌還是分得清前世今生,就笑著說:“嗨,人家兩個人的事,你cao那么多的心干嗎?再說了,面像一類的東西本來就是迷信,只要他們以后幸福就好” 何海珍說:“我也是這么想啊,不然還能怎么樣?哦,對了,我下午要過新房去幫忙,你也順便過來看看” 吳放歌忙推辭說:“算了算了,你是婆家人,我算什么?”他這么說其實(shí)是‘想要不懷念,干脆不相見’的心里 何海珍說:“那有什么啊,你們一個單位的,又是同時參加工作的,也算是婆家人啊,再說了,現(xiàn)在海豹還是挺佩服你的,你就當(dāng)是個做哥哥的嘛” 吳放歌吃豆腐說:“那干嘛不干脆做姐夫呢?” 何海珍聽了咯咯笑著說:“誰讓你當(dāng)年不接招的?” 掛了電話,吳放歌翻來覆去的又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去一趟既然是今生該放下的事,最好來個當(dāng)機(jī)立斷 何海珍來時,還跟了一個人,那人一見吳放歌就親熱地喊了聲:“教官!” 吳放歌一看這不是那有蓉嘛,當(dāng)年在軍分區(qū)一起訓(xùn)練過的,還落下了一個‘有蓉奶大’的典故,現(xiàn)在看來依舊風(fēng)采依然,該大的地方還是很大,只是近些年有些發(fā)胖,腰也粗了一圈兒吳放歌想起她的丈夫是柳正飛,和自己也算是同學(xué),就問道:“老柳現(xiàn)在還好嗎?” 那有蓉笑著說:“他現(xiàn)在好哦,自由自在的,想在哪兒耍就在哪兒?!?/br> 吳放歌覺得她說這話的語調(diào)不對,何海珍又接上來說:“放歌,你不是消息靈通人士嘛,怎么連這么熟的人的事都弄不清啊” “怎么?”吳放歌問 那有蓉說:“我和老柳離婚了,現(xiàn)在我們都是自由的” 吳放歌一聽,這個話題不好在繼續(xù)下去了,畢竟離婚算不得什么喜事 三個人一起去何海豹的新房,房子是租的,因?yàn)槲寰植乓驗(yàn)橥诘V出了事,秦局長膽子又小,實(shí)在是不敢做什么興建土木的事,原有的住房也都分配的差不多了,輪到何海豹這兒就只得租房子結(jié)婚了 何海珍平日里總是和錢芮蓉在一起的,今天卻和那有蓉,這讓吳放歌覺得有點(diǎn)奇怪,盡管錢芮蓉的丈夫蘇偉波因?yàn)橥诘V的案子被判了刑,可錢芮蓉和何海珍是同學(xué)關(guān)系這一層卻是抹不掉的,難不成何海珍已經(jīng)市儈到這種程度了?出于好奇,吳放歌就委婉地朝何海珍問了錢芮蓉的情況,結(jié)果何海珍嘆道:“這兩口子倒霉哦,小蘇的事還沒了,芮蓉又因?yàn)獒t(yī)療事故的事情被調(diào)查呢?” 吳放歌一聽,奇怪地說:“醫(yī)療事故?她也在醫(yī)院工作過嗎?” 何海珍說:“都是才從護(hù)校畢業(yè)的時候了,都不知道哪八百年的事情也被人翻出來了,說是受害人落得個終生殘疾……我看那,是有人故意搞她” 吳放歌說:“難道她以前得罪了什么人?那可得罪的不輕啊” 何海珍看了看吳放歌,欲言又止地說:“唉……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人生在世,有時候得罪了人自己都還沒意識到后果的嚴(yán)重呢” 說著話,三人來到了何海豹的新房,好家伙,里面最少有一二十個人在忙和,大多是雙方的親戚朋友,何海豹看見jiejie和吳放歌來了,高興地急忙迎出來,何海珍哼了一聲,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可還是進(jìn)屋里幫忙去了,吳放歌嘆道:到底是親姐弟啊,不管平時罵的怎么厲害,一有事了還是沖到第一個去 何海豹對吳放歌說:“放歌,我來給你介紹我老婆”說著拉著他直奔里屋,一個窈窕的女子正在幫著掛窗簾,何海豹上前就說:“云柔,快來見見放歌,我常跟你說起,救過我命的……” 那女子一回頭,吳放歌和她都一時癡了 這的確是記憶中的云柔,美艷的無人能及的云柔,按說像何海珍這樣的女子已經(jīng)算是美人了,可是和云柔一比簡直粗糙的一塌糊涂在前世時字云柔車禍身亡后,吳放歌多年都不近女色,旁人曾問他為什么,他卻說:只要有過云柔那樣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就都算不上女人了這一原則,直到他與林婷再度重逢才沒有再堅(jiān)持下去了 可奇怪的事,如果說吳放歌是因?yàn)橛星笆赖挠洃浺娏嗽迫岵艜l(fā)癡的話,那么云柔為了什么就沒人猜得透了他們兩個一對眼何海豹就尷尬了,他在旁邊訕笑著說:“你們干嘛呢?現(xiàn)在才對眼已經(jīng)晚了哈,我先來的” “不是不是”吳放歌慌忙地掩飾著說 云柔對著何海豹笑了一下,僅憑這一個笑容,就把何海豹才升起的那點(diǎn)醋味掃的煙消云散了,她接著說:“不知道怎么了,我覺得這位……” 何海豹趕緊提示說:“小吳哥,你可以叫小吳哥” 云柔又說:“對對,小吳哥我覺得和小吳哥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的,好臉熟哦” 云柔的話讓吳放歌心里就是一激靈:她不會也是重生的,如果是…… 還沒有等他繼續(xù)想下去,何海豹就笑著說:“放歌,你不會是小柔歌廳的??停?/br> 沒想到這句話讓云柔生氣了,她柳眉倒豎,狠狠打了何海豹兩下說:“你說什么呢!不是說好不提過去的事兒嗎?” 何海豹情知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吳放歌居中打了幾個哈哈,見又有本單位的同事來了,佯裝上前打招呼離開 人雖然走開了,卻總覺得背上火辣辣的,回頭一看,云柔正盯著自己呢,見自己一回頭,才趕緊把視線挪開了 好容易熬到快晚上了,吳放歌借口還有事告辭,走到大街上覺得自己心里空蕩蕩的,就找了一家小酒館,隨便炒了兩個小炒,要了半斤裝的燒老二,結(jié)果酒喝完了,菜卻只動了幾筷子,而且那半斤酒下肚,喝的渾身直往外噴火一般的燥熱,于是一咬牙,去了蟑螂舞廳 徑自找到了小蟑螂,吳放歌開門見山地說:“今晚給我找個女人” 小蟑螂從未見到吳放歌這樣過,又見他身上有酒氣,就說:“你怎么了?” 吳放歌說:“你別管,只管給我找個女人就是” 小蟑螂也比好拒絕就說:“女人我這兒有的是啊,你要個啥樣的?” 吳放歌說:“先說好啊,妓女不要” 小蟑螂說:“那就有點(diǎn)難度了……不過你看拐角那排臺沒,本舞廳專設(shè)的女士臺,你肯花點(diǎn)時間去那兒,就憑你的人才,肯定收獲多多” 吳放歌擰眉道:“還花點(diǎn)時間?我沒空!你最好給我找一個,不是妓女,又立刻能干的那種,我等著褪火” 小蟑螂發(fā)愁了:“又不是妓女,又不需要勾兌……買小白菜也沒有這么方便啊” 吳放歌手往桌子上一撐說:“沒有就算啦,我大街上找去” 小蟑螂趕緊一把拉住他說:“別別,你還是在我這兒找,現(xiàn)在大街上女人穿的又暴露,你出去做點(diǎn)傻事可就惹了大禍了” 吳放歌說:“你這兒不是沒有嗎?” 小蟑螂怕他出去惹事,就說:“有啊,有啊,咱們這么大的買賣,要啥沒有啊” 吳放歌說:“別光說,快點(diǎn)拿出來” 小蟑螂被逼的發(fā)蒙,都想找個妓女冒充良家糊弄一下算了,可人逼急了,記憶的潛力就發(fā)出來了,他此時腦中靈光一現(xiàn),忙說:“有啊,有,麥子!你看麥子怎么樣?” “麥子?”吳放歌一聽笑了“就是那個偷我東西小賊麥子?身材還不錯,行啊,等她下班了送到我家里來!”說完,傻呵呵地笑著,搖搖擺擺的走了 小蟑螂不放心,就叫過一個手下來囑咐道:“你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看著他平安到家了再回來” 那手下應(yīng)了一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