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病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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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原本在醫(yī)院那邊當班,但是他借機在那兒量了個血壓,便借口血壓又上去了為由,休息一兩天他最然職位不高,但資格卻老,平時人緣也不錯,所以即便是身為組長的趙祖昌有時也不好拒絕他的要求,只是讓他不要離開辦案區(qū)于是李若就在房間里悶頭睡了大半天,飯也不起來吃,晚上起來到餐廳弄了點粥喝,然后又睡,這次就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了這才起來,到了吳放歌的房間,對那兩個夜班看守說:“哎呀,辛苦了,我緩過來了,幫你們看會兒,你們吃了早飯趕緊讓白班的過來” 這兩個看守中有個是和李若是住一個酒店房間的,平日也有來往,非常的熟絡(luò),就笑著說:“李哥身體不好,就不用了,我們再堅持會兒” 李若說:“這都快一個月了,大家也都皮了,我算是緩了一天,只是苦了兄弟們,就這一會兒,沒事兒” 那兩個看守守了一夜,也早就就煩了,特別是在不用審問吳放歌的時候,吳放歌可以睡覺,但是他們卻還不能睡,不能睡到也罷了,偏偏吳放歌心里慌慌的,大半夜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把這兩位給急的啊,恨不得替他去睡等到快天亮了,吳放歌才算睡著現(xiàn)在有人來替他們了,這兩人自然沒有不愿意的,不過因為氣不過,臨走前把吳放歌也整醒了,還放下一句話:“差不多行了,當這兒是休息休假啊”然后倆人才去吃早飯 吳放歌起了床,就申請上廁所和洗漱,既然是慣例,李若當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于是吳放歌就先去上廁所 往日上廁所雖然有人看著,但也都在門外,看個背影就行了,今天李若卻在他解手的時候也進了廁所,對著洗臉池的鏡子,不知道又做些什么等吳放歌一回頭,卻見李若跟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臉色蠟黃,又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只見他在洗臉池鏡子上寫了幾個字:我?guī)土四?,你別害我 吳放歌猜出他有消息要傳遞,就點點頭李若于是又哆里哆嗦地在鏡子上寫到:“谷子車禍身亡,妮子墜橋重傷”寫完就后退了一步,渾身的肌rou繃的緊緊的,兩眼瞪的溜圓,死死地盯著吳放歌 吳放歌看完那十二個字,臉上居然什么表情也沒有,但是李若感覺的到,他心里此刻肯定猶如千萬只刀子在刺割一般只見他用手指沾了水,在鏡子上寫了一個‘謝’字然后用毛巾把所有的字跡都抹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李若可真是度日如年,分分鐘就跟在火上烤一樣吳放歌越是坐在那兒面無表情的,好像是穩(wěn)如泰山一般,他心里就越慌,生怕下一秒鐘吳放歌就會來個暴起,好在這事一直都沒有發(fā)生,等接白班的人來了之后,他才如卸重負,笑著說:“你們可來了,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呢,又覺得有點頭暈” 那兩人也客氣地說:“哎呀,李哥不舒服就去休息唄,不用這么cao勞” 雙方寒暄了幾句,李若臨別前又偷看了吳放歌一眼,見他表情依舊如常,才稍稍放下心來,去餐廳食不甘味地草草吃了幾口早飯,才回房間休息 李若回到房間,那個昨夜值夜班的伙計還沒睡著,翻過身來問候道:“李哥回來啦” 李若有點心虛地說:“嗯……我以為我沒事了,可又有點頭暈” 那伙計說:“那您趕緊歇著” “嗯嗯,我先洗個澡”李若此時覺得渾身貼身的地方冷冰冰,濕漉漉的,早已出了一聲的冷汗 進了衛(wèi)生間,李若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借著水聲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地說:“吳放歌啊吳放歌,你這么仗義,我?guī)土四?,你可千萬別供我出來啊” 李若辦案多年,當然知道為當事人通風(fēng)報信會遭受什么樣的處罰,弄不好后半輩子就完了發(fā)了一會兒呆,他才去洗澡洗了澡回來上床,哪里睡得著,別的不說,就憑昨天裝病躺了一整天就半點困意都沒有,更何況心里還咚咚跳著沒底呢?倒是臨床上的伙計,不多時就已經(jīng)鼾聲如雷了 就這么一直在床上耗了兩個多小時,才又有點感覺了,忽然聽到門外一陣慌亂聲,他立刻就跟上了彈簧一般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撲到門口打開門,只見一個白班兄弟還在狂打電話:“醫(yī)生!醫(yī)生!” 李若一把薅住了他問:“怎么回事!” 那個伙計慌張張說:“不好了,吳放歌自殺啦,他用牙在自己胳膊上咬咬咬……” 李若一把甩了他,奔向吳放歌的房間,這時已經(jīng)進去了幾個人了,正抱著吳放歌又是抽耳光又是掐人中的,忙的不亦樂乎李若上前大吼了一聲“都讓開!保持空氣流通!” 再見吳放歌,臉色臘黃,左小臂上鮮血淋淋,人早已經(jīng)沒知覺李若忙用手按了他的傷口,只覺得他渾身冰涼,肢體僵硬李若又喊道:“快,那個枕巾來給他包上!”一個小伙子立刻上前去枕頭上摸,卻摸了一個空原來這是辦案子的規(guī)矩,房間里能拿走的東西都要拿走,連電源都用透明膠封了,怕被審訊人自傷看來下次定規(guī)矩還得包括把嫌疑人牙齒拔光了才行 不多時趙祖昌也來了,一進來就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值班的趕緊上前來說明了情況原來白天他們一接班,吳放歌先是一個人傻笑,然后又說自己手腿都麻麻的,沒感覺當班的伙計還以為他是坐的久了,就讓他起來活動活動,卻不成想他才一動就跌倒在地上了,只說了一句話:“我他媽的玩了……”說著就對著自己小臂就是一口,等兩人把他拉開時,他已經(jīng)不會動了 大家伙七手八腳地把吳放歌抬上了床,只見他臉脖子都硬邦邦的,直直的撐著身體,顯得枕頭都有點多余趙祖昌捏了捏他那只沒受傷的胳膊,覺得跟木頭一樣硬,關(guān)節(jié)也不會彎曲,有些詫異,因為昏迷的人渾身上下應(yīng)該是軟綿綿的才對 這時忽然有個小子喊了出來:“哎呀,這是木僵癥,他有這個病史!” 趙祖昌忙回頭一看,原來是和李若同屋的那個小伙子,姓高,叫高楚,以前去搞過外調(diào)的,同時也是昨晚的夜班于是趙祖昌就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這?。俊?/br> 高楚說:“不是,上次搞外調(diào)的時候,不是有個叫路小婉的嘛,以前是軍醫(yī),說他有這個病……田節(jié)和我一起去的他也知道” 趙祖昌一下子就怒了,原本妮子出了事,他的壓力就不小,這下正份兒也倒下了,還是個副市長,該查的什么也沒查出來,這讓他怎么交待啊,于是就指著高楚和田節(jié)兩個家伙罵道:“你們兩個成事不足的東西!當時為什么不及時匯報?行了,這兒也不讓你們幫忙了,趕緊回屋寫檢查寫情況經(jīng)過去!回頭讓你們領(lǐng)導(dǎo)把你們領(lǐng)回去!” 雖然沒帶一個臟字兒,可就讓高楚田節(jié)兩人猶如五雷轟頂一樣,一般被抽調(diào)出來的人,就算沒能做出傲人的業(yè)績,起碼也得過得去才行,這要是讓自己單位的人領(lǐng)回去了,那面子可就丟大了,直接影響前途了 高楚剛要分辨,李若勸道:“行了,你們先回去,這兒我們來” 高楚和田節(jié)郁悶地底走出房間,兩人都是難兄難弟,故而雖然心里相互埋怨著眼下卻不愿意分開,于是田節(jié)就到了高楚的房間,兩人相互抽著悶煙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的樣子,李若回來了,高楚忙站起來問:“李哥,怎么樣了?” 李若答道:“一聲來了,初步認定確實是木僵癥唉,趙組長讓你們寫事情經(jīng)過,你們怎么還沒動筆?” 高楚和田節(jié)相互看了一眼,畢竟高楚和李若住一個房間,比較熟悉,就說:“李哥你看嘛,趙組長現(xiàn)在把事全推到我們兩個身上了,明顯者是要找替罪羊嘛,這天大的干系,我們兩個下勞力的,哪里擔得起” 李若說:“不管關(guān)系擔得起擔不起,趙組長讓你們寫什么你們就寫什么,他也是一時急了再說了就算是你們本單位的人來了不是更好,順便把話可以說清楚” 田節(jié)見搭上了話,膽子壯了些,就說:“趙組長說我們沒匯報簡直就是冤枉人嘛,我們筆錄也交給他了,是他自己覺得里面沒想要的東西就甩到一邊不看的……當然后來看沒看我們就不知道了小高當時也和趙組長說了,說有人反映吳放歌有病,趙組長當時說:少聽那些,我看他壯的跟牛一樣……打過仗的人” 李若點了點頭說:“你這么一說,我好想有印象,記得當時我是因為什么事來著?也在趙組長辦公室” 高楚和田節(jié)一琢磨,沒想起還有這么一出,那天匯報工作的時候辦公室似乎沒其他人,不過既然有人主動出來作證,那沒有不一口應(yīng)下的,不然就真的成了傻子了于是兩人紛紛附和熟料李若為他們做的事不止這一點,他笑著像變魔術(shù)似地從口袋里拿出幾張復(fù)印紙,遞給高楚他們說:“你們看看,這個是你們?nèi)』貋淼墓P錄” 高楚和田節(jié)一看,可不就是嘛李若又說:“剛才我看趙組長忙著,又覺得你倆不是那種辦事不牢靠的小伙子,就進去翻了翻卷宗,結(jié)果一下就翻著了,順手復(fù)印了兩份,等你們領(lǐng)導(dǎo)來接你們了,把這個給他們看,沒事的” 兩個小伙子感動的都快哭了,還是李哥好啊,忠厚長者,又心思慎密啊殊不知李若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免得追責(zé)任最終追到他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