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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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點頭:“都已經(jīng)上顧家去過了,太太還邀了榮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過兩日來府喝茶,這還能有假?”她替她系好了裙子,又道:“可惜這件事老爺伸了手,不然的話咱們回府請老太爺出面阻撓阻撓,讓華家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好的。” 陳氏套著比甲,望著銅鏡里自己的身姿,結(jié)著衣帶說道:“華家的差事調(diào)去南直隸,這有什么不好的?南直隸要廢止的風(fēng)聲時有傳來,便是暫且當(dāng)不得真,他華家調(diào)去那地方也沒有好處。華家越發(fā)式微,華氏在府里才越發(fā)沒地位,你瞧瞧這回,太太隨便一招她就沒轍。 “若不是恰好出了胡嬤嬤這事——” 說到這里她揚起唇來,“這府里頭,哪家哪房都不是好相與的,華氏這次就是不得罪我,沖著府里如今這狀況,我跟她也做不成朋友。長房大伯死了,二房無子,三爺又得等明年下場才有功名,往后這府里還不知由誰來承宗呢!” 她抬手撫摸著鏡中的自己,幽幽道:“我可不管那些個朝堂里的事,我只圖我和茗哥兒過得風(fēng)光滋潤就好了。” 林嬤嬤默然。 陳氏梳妝好了去到小花廳用點心,用完點心她就該去曜日堂昏省了。她習(xí)慣去早些,這樣也可以順便等到稍候來的大奶奶和三奶奶,看看她們當(dāng)日的精神狀況。大奶奶季氏雖然新寡,但她膝下還有個四少爺沈芮。 按照規(guī)矩,沈憲雖然死了,但他還有嫡子,那么嫡子沈芮就成了名正言順的沈家繼承人。 可是,沈芮不是才四歲嗎?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有什么罪疾? 季氏本來頭胎生的是也是男孩兒,可惜在月里就夭折了,所以府里的大少爺其實是沒有的。這也多虧了大少爺早早死了,否則的話留到如今也有十五六歲了,又豈還有他們幾房的念想? 自打?qū)ι蛐懒诵暮?,在暗中爭奪宗子的事情上,陳氏如今是很用心的。 雖然沈宣拿到了繼承權(quán)也不會對她更上心,可是對沈茗而言不一樣,沈宣的繼承權(quán),是無論如何會落到沈茗頭上的。所以,幫助沈宣爭奪這家權(quán),就是替沈茗爭,替她自己爭。 才喝了口溫湯,丫鬟青梅輕手輕腳從外走進(jìn)來,低頭道:“奶奶,二爺昨兒夜里從圍場回來了,**奶讓人送了些新鮮麂子rou來?!?/br> 府里雖有大廚房,但各房里開開小灶煲煲湯熬熬粥水之類的小灶還是有的。 但聽到是二房,陳氏眉頭皺了皺,說道:“二爺只是隨駕,并不曾下場打獵,哪里來的麂子?” 丫鬟道:“聽說是皇上賞的。除了一只老大的麂子,還有些毛皮之類。二*奶奶往各房都送了些,除了各房的麂子rou,給大姑娘的是一對活的朱雀,給三姑娘的是一只小錦雞,給二少爺和四少爺?shù)氖且恢畸W鵡,給五少爺?shù)氖侵回堫^鷹?!?/br> 青梅顯然時常打聽這些,因而回起話來有條有理。 “給太太屋里呢?”陳氏又問。 青梅道:“太太屋里是一只活鹿。除此之外皇上還賞了只貂給老爺太太。” 竟有這么多東西,看來沈宓這次伴駕也不是完全充數(shù)的。 陳氏盯著門外的梧桐望了半晌,垂下眼來。 熙月堂先前的閑適一掃而空。 獵物該送的都送去了,華氏斜倚在美人榻上讓丫鬟剪指甲,沈雁趴在炕上耍賴。 “還說要把我送給你的荷包好好戴著,這才戴了兩天,你竟然就把它給弄丟了!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嫌棄我做的東西不好把它給扔了!” 沈宓急得滿頭汗,一時拍著腦門,一時彎腰在旁好聲好氣地道:“我真沒扔,前日夜里我被徐國公世子邀著去月下喝酒,結(jié)果因為天熱解了腰帶,當(dāng)時也沒留意,翌日早上就發(fā)現(xiàn)荷包不見了。回去找了好多遍也沒找著,問人也沒見著,這不才——” 沈雁伏在軟枕上捶著床榻,哭聲震天,不依不饒。 沈宓回頭向華氏求助。 可是一對上華氏那雙如刀子般狠狠扎過來的目光,他又不由縮了縮脖子。他丟的可不止是沈雁做的荷包,那荷包里頭還有家里八百兩銀票,這都差不多夠他們熙月堂上下日常開銷兩個月了!這下可好,一下子把家里兩尊菩薩都給得罪了。 “要不,雁姐兒再給我做一個?我保證天天戴著,就是破了也戴著?!彼雭硐肴?,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而且眼下他必須得哄好了小的,才有可能聯(lián)合她的力量哄好大的。 沈雁坐起來,頂著雙大紅眼氣鼓鼓道:“想得美?!?/br> 她跳了下地,噔噔走到簾子外的錦杌上坐著。 沈雁聞言看向華氏,華氏也從蔻丹上收回了目光。 沈宓掀簾走出來,凝眉道:“退回來了?是何道理?” 紫英看了眼沈雁,回道:“四房的人只說是四奶奶的吩咐,別的什么也沒說?!?/br> 華氏默了片刻,冷笑起來,“還能有什么道理?自然是為著太太罰茗哥兒的緣故,把咱們惦記上了?!?/br> 沈茗被罰跪四日,論理也沒罰錯,可是在沈夫人這般設(shè)計下,如果陳氏硬要怪上二房,華氏也打算認(rèn)了這個栽,左右都在一個府里,往后總還有冰釋前嫌的機(jī)會,慢慢來就是了。 于是雖然知道陳氏怨上了二房,在聽得沈雁原先那番勸告時,早也不曾起什么要與她僵持到底的心思。這番對四房的態(tài)度與對別處是一樣的,她也早預(yù)備著陳氏會有幾句惡心話要說,但還真沒想到她竟然能不顧情面做出這種事來! 這不是擺明了扇二房的臉嗎? 陳氏這么做,華氏便連那點想和好的心也沒了。 她撩起眼來,與紫英道:“既是不要,那就扔了!不是還要去魯家嗎?把鸚鵡也送去魯家,再加幾只黃鶯,送到隔壁魯家給哥兒小姐們玩去,魯夫人上回還給過咱們半籃子新鮮大螃蟹來著。” 魯大人只比沈觀裕小一輪,但按輩份卻低一輩,華氏初嫁到沈府來時華府還沒搬去金陵,那會兒出門走動的機(jī)會也多,一來二去就認(rèn)識了左邊魯府的女眷。那會兒魯夫人到沈府來串門時,時常也會到二房來坐坐。 后來華氏與沈宓去了金陵,中間也沒怎么聯(lián)系,但是這次回京的翌日,魯夫人還是來問候過一回,正好洞庭湖老家那邊拖了幾大簍子蟹來,聽說沈雁愛吃,順帶也送了些過來。 紫英哎了聲,下去了。 沈宓也不免犯起心思來,內(nèi)宅里頭的事他雖然偶爾也有參與,但并不大管,多數(shù)只是夜里華氏當(dāng)樂子似的跟他說說,他就聽了進(jìn)去。他可沒想到不顧手足情誼的沈茗在被沈夫人罰了之后,陳氏還能如此明目張膽地給二房甩臉子,當(dāng)時臉色就不太好看。 “這老四家的也未免輕狂了些,娘子別惱,回頭我去與老四說說。” 說著他挨著華氏在榻上坐下,湊上去看華氏涂蔻丹,華氏伸腿一踹,他差點沒跌下地來。 沈雁重重一咳,大步出了門。 到了廊下,紫英正在吩咐丫鬟打點要送的東西,沈雁道:“四奶奶的丫鬟說了什么?” 紫英笑望著她:“這都瞞不過姑娘?!?/br> 默了下,到底還是拉了她到背人處,說道:“那丫頭說,四奶奶說了,她和茗哥兒福薄,要不起這份體面,請二*奶奶還是自己留著吧。這還是妯娌呢,奴婢聽了都差點沒嗆過氣去,二*奶奶能受得了?方才要不是姑娘給奴婢打眼色,奴婢可真就當(dāng)著二爺面說出來了?!?/br> 如今連華氏都敞開懷跟沈雁說起沈宓在外頭的事,府里這點小九九她又怎么還會瞞著她? 沈雁聽完也覺吞了只蒼蠅似的。 陳氏出身也不低,原籍武昌,祖上也是耕讀之家,娘家父親考中了前朝的一甲進(jìn)士,之后便就遷來了京師。大周定國之后廣納文士,陳父以一篇關(guān)于農(nóng)桑治理的論賦得到了戶部郎中的官職,陳氏是陳家的嫡小姐,按說舉止不該這么輕狂。 她回想了下前世的陳氏,似乎跟各房關(guān)系都不怎么密切,她出嫁前在沈府的那兩年,隱約察覺陳氏跟長房還結(jié)下了什么梁子,只是在她出閣的次年,四房就隨著沈宣的外任而舉家南遷了。而那時候她因為忙著把自己嫁給秦壽,好解救華正晴姐妹出來,也并沒有在乎這些與自己關(guān)系不大的紛爭。 如今想來,陳氏若真是個沒什么底蘊的女子,又怎么會在深得沈夫人愛護(hù)的長房手下全身而退呢? 她鎖眉想了想,抬眼看了看院子四處,忽然道:“那丫頭來的時候,可知道父親在屋里?” 紫氏微頓,抿唇道:“知道?,F(xiàn)在回想起來,她回奴婢話的時候,眼睛是往屋里頭瞄過的?!?/br> 沈雁再一想,則笑了笑。 ———————————————— 謝謝親愛的們打賞和留言安慰,很感動~~么么噠~~我會努力噠~ i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