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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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看了眼胭脂青黛,怯怯地回來,“奶奶有事么?辛先生讓我下去熬避子湯,說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但是太早生育對奶奶身子不好?!?/br> 她也是很訥悶,怎么就離開這半會兒的功夫,他們倆就圓房了呢?怎么從前黃嬤嬤她們給沈宓和華氏備水的時候通常都要等到大半夜?當她意識到自己在揣測主子的房事十分過份時,又立刻紅了臉,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侍侯他們倆隨時傳熱水呀! “你們都可以去寫戲本子了!”沈雁吐血趴在枕上,狠瞪了她一眼。 福娘見著她這么樣,只當她是窘過頭了,她可是陪著她一塊長大的,當然不忍心看她這么窘,于是貼心地道:“奶奶想要福娘做什么,盡管說就是。我絕對不會主動告訴二爺和**奶的?!?/br> 沈雁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解釋的打算,跟她道:“你去讓人時刻盯著寧嬤嬤,只要她出府,務(wù)必來告訴我,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要掌握她一切動向。” 福娘哎了聲,答應(yīng)了,然后給她蓋了被子才出去。 被這事弄得差點連正事都耽誤了,寧嬤嬤既是把金銀首飾什么的都帶上了,多半就是不打算回來了,她孤身一人能留在韓家養(yǎng)老是最好不過的選擇,憑她當過鄂氏的乳母,府里怎么著薄木棺材也會給她買一副的,她怎么就偏生要出去呢?而且看模樣還是要逃出府去? 這個老婆子,身上倒底背著什么秘密? 這次沈雁決定順藤摸瓜,徹底把她的皮給扒下來。 翌日早上照常去慈安堂請安,太夫人伸手拉著她到身旁落座,打量著她。然后沉臉道:“稷兒胡鬧了,我已經(jīng)罵過他了,他老子也讓他回頭去給你父母親賠罪,這輩子我們韓家都不會讓他辜負你,你放心?!?/br> 沈雁明知道老人家是誤會了,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鼻酸地猛點頭,她這輩子在沈夫人面前沒享受過的祖母的愛護。反倒是太婆婆這里得到了。于是既然韓稷已經(jīng)被迫認下。她也就不去解釋了,反正說了她現(xiàn)在也聽不進去,而牡丹海棠會把她昨兒夜里解釋的話傳到她耳里的。 韓稷卻顯然有點慘。不但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日還不得不回到沈家去繼續(xù)挨罵。 沈雁在他出門之前便寫了張便箋讓身邊的人送去給華氏,好歹下晌韓稷回來的時候吐氣揚眉了,華氏自是信了女兒的話。不但寬慰了他的心,還整了一桌子菜招待他。進門時沈宓也沒好臉色。但是也沒再說什么,翁婿倆小酌了幾杯,氣氛又轉(zhuǎn)好起來。 鄂氏昨兒夜里聽說頤風堂這訊兒時眉頭也鎖了半日,不過倒底是沒有添油加醋。韓稷是她養(yǎng)大的,雖然她從來沒料想到他私下有那么深的心機,但是他的cao守她還是有信心的。他越是對沈雁上心,就越是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看看他對韓耘就知道,縱使他再恨她,也沒對韓耘怎么著。 所以她對這事的真?zhèn)芜€是不信的,何況眼下還是國孝之中,這當口真要是弄得滿城風雨,不免也讓人鉆了空子。而要為這事沈家跟韓家生起矛盾,對大家也都沒什么好處。韓稷不會這么傻。 世子之位她總歸是要替韓耘奪回來的,但她也不會傻到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生事。 她交代碧蓮,“拿兩斤官燕到頤風堂去給奶奶?!?/br> 從旁收拾釵環(huán)的寧嬤嬤聞言走過來:“太太怎么還關(guān)照起大奶奶來了?” 鄂氏橫了她一眼,說道:“難道你希望讓沈家知道我是個苛薄的婆婆?”不管沈雁是初潮還是圓了房,當婆婆的總沒有不聞不問的道理。既是要顧面子,她有什么理由不聞不問? 寧嬤嬤忙道:“奴婢就是覺得不要把她給縱壞了?!?/br> 鄂氏道:“她又不是寒門小戶出來的丫頭,用得著縱嗎?韓家上下端正,進來的人若是品性好的,就是縱也縱不壞,若是品性不好,也根本用不著縱。”說著她撇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似的。 寧嬤嬤自是聽出來其中意味,笑了下便頜首道:“太太教誨的是?!?/br> 說完立在一旁,又似欲言又止。 鄂氏扭頭道:“你還有事么?” 寧嬤嬤遲疑道:“奴婢昨日收拾東西,發(fā)現(xiàn)柜子里還留著幾件繡琴的衣裳,奴婢想趁著這兩日天氣還好,拿去她墳頭燒了給她,請?zhí)鞯錅蕚€假兒?!?/br> 繡琴的墳在西郊外,這就意味著寧嬤嬤要出城。近來正月里事多,鄂氏本不許人隨便出城的,但想想寧嬤嬤也沒當什么要緊的差事,也就允了,說道:“去是可以,府里卻安排不了車子出城去,你自己去外頭雇個驢車吧?!?/br> “唉?!睂帇邒唿c著頭,千恩萬謝地下了去。 出了院門后腳步便就眼見著輕快起來了,她是知道鄂氏會同意的,她跟了她這么多年還能不了解她么?徐東海給她約好的車子在南城門內(nèi)等,跟西城門差著十好幾里,但這有什么要緊,只要出了府,她不管東南西北也沒人會懷疑她。 只要出了城門,一路往南走去,鄂氏會想到她跑了嗎?至于賣身契什么的,她大不了到時舍出一半銀子再去買個良籍。她早就想好了。從前是不敢,也是舍不得這份安逸,可現(xiàn)如今性命都有危險了,她哪里還有什么舍不下的? 她快步回了房,打水洗臉又吃飯。約定的時間在下晌,為了不露出馬腳,她如往常一般做著鄂氏院里的瑣碎事,面上從容鎮(zhèn)定,其至還教訓了兩個才來的小丫鬟,讓她們把側(cè)廳里雕花窗內(nèi)的積灰全部清洗干凈,她回來檢查。 晌午后她便拎著包袱到了西角門。若是平常人挾帶出府,定是要搜搜身的,但是往日這些人還要仰仗她在太太面前說好話,又哪里會搜她?反倒是躬著腰賠著笑地目送她出了門。 寧嬤嬤這里前腳出去,沈雁后腳就得了消息。 “……帶著包袱,像是要出遠門,在門外巷口雇了驢車,一路七彎八拐地往南城門去了?!?/br> 沈雁正在榻上看書,聽見這話立時坐起來道:“可還有追下去?” “派了青枝在跟,沒有奶奶的命令,不敢回來的?!备D锏?。 沈雁以書抵頜想了想,忽然下地穿了鞋道:“多帶些人,我們?nèi)デ魄?!?/br> 福娘連忙拿著大氅跟上來。 既然說是在南城門,那就一路趕往南城門去,倒要看看這個寧嬤嬤到底想要做什么! 寧嬤嬤雇了驢車到普濟寺,又換了輛車趕往南城門。 她必須想周全些不可,朱雀坊周邊的車夫與韓府里的下人都熟得很,倘若問起來她的行蹤很容易就會穿幫?;诵“雮€時辰輾轉(zhuǎn)到了南城門內(nèi),果見離城門最近的一間茶舍下停著輛大馬車,而徐東海正與一對布衣男女坐著吃茶,想必就是雇來的車夫了。 寧嬤嬤下了車,走過去,徐東海立刻就見到她了,說道:“你可來了!”一面拉著她在茶棚里坐下。 寧嬤嬤看看四面,說道:“這里人來人往的,怎么不進去坐?” 徐東海道:“這里離韓家十萬八千里,沒人會注意到你的。” 寧嬤嬤想想也是,遂與車夫夫婦說起此去目的地已經(jīng)路上一應(yīng)事情來。 沈雁街對面的馬車里看著他們聊得起勁,轉(zhuǎn)頭與福娘道:“你說寧嬤嬤跟太太告假是說去給繡琴上墳?” 福娘點頭:“正是。若不是這個,恐怕太太還不定會立刻點頭罷?” 沈雁揚了揚唇角,望望車廂里那兩個丫鬟道:“你們誰回去把太太請過來?” 鄂氏正在家里會客,兵部幾位中層官員的夫人偕同來訪,每年都是這樣的慣例,吃吃茶抹抹牌,若是有時間就一起再吃頓飯,夫人們的應(yīng)酬大抵如此。 幾個人在后園里賞臘梅,碧蓮忽然匆匆走進來,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她眉頭立時鎖住,說道:“人呢?” 碧蓮指指外頭:“在外候著。” 鄂氏微頓,著梅氏樂氏兩人先陪著客。自己到了門外,就見海棠站在階下,她迎面便道:“寧嬤嬤當真在南城門下?” 海棠沉著地道:“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出城了?!?/br> 鄂氏緊了緊牙關(guān),“是大奶奶讓你來傳話的?” “回太太的話,正是?!焙L拇故?。 鄂氏微微一頓,盡量放平靜,“她是去祭繡琴,就是出個城也沒什么。” 寧嬤嬤是她的人呢,沈雁憑什么跟蹤她?她眼里還有她這個婆婆嗎? 海棠道:“奶奶還讓奴婢轉(zhuǎn)告太太,寧嬤嬤的包袱里裝著她所有的金銀首飾呢?!?/br> 鄂氏終于變了臉色,裝著她所有的金銀首飾是什么意思?她再不把這事當回事也不能不認真了,如果她心里沒鬼,那把她的家當帶上干什么?難不成她,真的要逃?而且她居然還有姘頭在外!…… 這個死老婆子! 她暗罵道。 這種事本用不著她這個當家主母出門理會,可是嚴重到挾私逃跑而且還在外勾搭著姘夫這樣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讓她冷靜不起來了。這老婆子是她的乳母,韓家建府到如今可從來還沒出過這樣的丑事,她這要是真跑了,再讓沈雁把事情在太夫人面前一宣揚,她又如何跟太夫人交代?!(未完待續(xù)) ps:求月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