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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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條旮旯縫都找過。因為知道王妃善制機關(guān),所以箱子每一寸都仔細敲過,全是實打?qū)嵉木~,沒有虛空處,也沒有不該存在的暗縫密縫。” 沈雁聞言,先前的閑散瞬時不見了。 既是吳東平親眼見過抄錄的冊子,那就說明不是別的材質(zhì)做成,如果通用的紙張或布帛,那么三千個人的姓名下落寫下來必然會是厚厚一大本,要想深藏,必然不是隨意就能藏得住。 “紙張布帛都不利于久存,會不會在登記過后,王妃又用別的方式藏起來了呢?譬如說鐫刻在某些地方——” “沒錯!”韓稷引以為然地點頭,說著已走到那堆空箱子前一個個搜查翻尋。 沈雁這里指揮賀群他們翻看金銀鑄器上的字樣,自己也順著石壁四處尋找起來。 石壁乃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塊累砌而成,相對平整,但面上仍然顯得粗糙,不但看不到任何雕鑿的文字和痕跡,同時磚縫都用糯米漿和碎麻填充,條條縫隙都很嚴(yán)實,連筑有暗格的可能也無。 這里看完,韓稷陶行他們也過來了:“完全沒有?!?/br> 此地沒有,那又會藏在哪兒呢?沈雁也不解了。 火鳳令本來代表的便是那三千死士,這點不但承慶帝與華鈞成這樣肯定,就連吳東平也是一口咬定,那么可以推斷,陳王妃在把火鳳令交給魏國公時,一定是關(guān)乎這個秘密,否則如果只是一室財富,她為什么不明示呢? 可是火鳳令下沒有花名冊,難道她還會藏在別處不成? 就算是魏國公進過此間。他也沒有暗吞掉這冊子的理由,何況這冊子大家都是經(jīng)由吳東平吐露才知道。 她跟韓稷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 “看來又是白跑一趟。”韓稷彎腰撿了只鏍絲纏龍鑲紅寶的赤金鐲子看了看,給她套在腕上,又從一堆珠寶里扒拉出幾只赤金鏤空蝙蝠或牡丹圖樣的金鎖給她,“這些不錯,拿著戴去。還有什么喜歡的。自己拿。” 沈雁舉高腕上的鐲子,嘿嘿道:“爺可真有錢?!?/br> 韓稷捏了捏她臉蛋,負手先去到門口跟胡九說話。 東西件件都是好的。不好的也不會被收在這兒,沈雁挑了半日,最后只拿了一對半尺高的玉瓶。 韓稷看見了,又道:“怎么就拿這個?給岳父岳母和筠姐兒菁哥兒也挑兩件。還有那個紙鎮(zhèn)——”他走過去撿石子似的撿了一堆東西在手里。最后拿起那個紙鎮(zhèn)反來復(fù)去看了看:“這個給祖父用著應(yīng)該順手?!?/br> 沈雁又拍馬屁:“爺可真大方。只不過你全送了出去,我們將來怎么辦?” “這你就不懂了?!彼涯羌堟?zhèn)塞到陶行手里。牽著她往外走:“我這里先把你祖父和爹娘弟妹都打點好了,將來他們肯定虧待不了我。等到我們?nèi)f一落魄,指不定還白給我養(yǎng)兒子,這種買賣多劃得來。” 沈雁像只松鼠似的抱著那對玉瓶跟在他身后。說道:“那你把這些給了我,我將來可沒什么好回報你的,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吃虧?” “怎么會?”韓稷閑閑的?!澳隳玫碾m是我的錢,但生的卻是我的兒女。我怎么說都是有利可圖的?!?/br> 沈雁抬腳踹了他一下,上了樓梯。 到了地面上,韓稷便仍牽著沈雁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院子好遠,胡九拎著油燈的身影才消失在門口。沈雁收回目光,說道:“他們一家提心吊膽盡了這么多年忠,也該安靜過自己的日子去了,這里的東西還得盡快挪走才好,我們也好少份擔(dān)心?!?/br> 韓稷點頭:“我已經(jīng)跟辛乙說過了,到時候讓他們搬去金陵,跟原先陳王府那些將士家屬住在一處。青云胡同那里也有間秘室,等安排好了,陶行他們自會有辦法挪走的?!?/br> 沈雁嗯了聲,沒再說話,撥弄起手上那幾只金鎖來。 馬車出了廣化寺,漸漸到了寬闊大街,夏夜路上人已經(jīng)很少,但因為皇后孝期過去不久,人們壓抑了大半年終于得以放松,加之近日又因新君登基舉國同慶,是以有些酒肆茶樓或者娼館還歡聲笑語一片,沈雁趁韓稷視線未及,偷偷撩開車簾瞇縫著眼去看娼館樓上的娼女。 那是她完全觸摸不到的一個世界,那里的女人可以隨意跟不同的男人打俏罵俏。 沈雁雖然也曾聽說過這些人,但親眼得見的次數(shù)到底不多。 韓稷在想事兒,也沒注意到她,馬車為低調(diào)起見,走得也不快。 到了大街中段,隨著未打烊的店鋪增多,人流也漸漸多起來。 沈雁正偷窺得起勁,車子忽然打了個踉蹌,伴隨著馬兒嘶鳴之聲,車頭也傳來低低的喝斥聲。 被沈雁輕撩的車簾因勢而掀起,沈雁索性探眼望了望,原來是有人走路不慎撞到了馬頭,險些摔倒在地。 沈雁望見被撞的人著平民裝扮,面目老實巴交的,但看他瘦削的身材想來也不會是有膽子在此地胡亂生事的混混之類。而他旁邊還有個同行的老婦,也是一身布衣,見他手捂在腰處,便抬臉怒目往車頭的陶行與賀群望來:“怎么走路的?沒長眼?。 ?/br> 沈雁忙道:“下車看看,若是撞到了便賠點錢?!?/br> 陶行下了車,沈雁也打算收簾子。 然而手放到半路,她忽然又停了停,掀簾再望向?qū)γ婢起^,就見酒館內(nèi)憑窗坐著個人,大熱天的穿身深色袍子,長發(fā)披散著,背對著昏暗光線下往這里望來。他并不是直直盯著這里,然而那一瞥之間的漠然,還是讓人直覺是望著他們。 “怎么了?”一直沒曾過問車下事的韓稷睨了她一眼,嫖客似的摟著她進懷。 沈雁踹了他一腳,再往車外看去,那人卻忽然如鬼魅般不見了蹤影。 韓稷又趨過來,帶著犯困的嗓音呢喃:“到底怎么了?” 沈雁收回手,猶疑地道:“剛才看到個人,他那雙眼睛看上去有點眼熟?!?/br> “眼熟?”韓稷斜眼冷笑,也將簾子掀開往外望了望,然后將她按趴在胸前:“這種地方,你居然敢當(dāng)著你丈夫的面說有面熟的人出現(xiàn)?警告你,凡是長得不像我的,一律都不準(zhǔn)覺得眼熟!” 沈雁瞪了他一眼,倒是也沒再爭論。 花名冊還是沒有下落,韓稷決定去尋吳東平分析分析。 吳東平如今被調(diào)到韓稷手下的精兵營任參將,同時成了秦壽的上司,韓稷找他說話已經(jīng)十分便利。 沈雁因為陸銘蘭所交代的那事兒,這幾日也關(guān)注著宮里的消息。陸銘蘭沒說讓她什么時候帶人前去,而眼下皇帝又直接拒絕選妃,這事怎么著都可以無限地往后拖了。至于說多條人脈多條路這樣的事情,重要固然重要,但也沒重要到很關(guān)鍵的地步。 而秋闈很快舉行,秋闈之后若是劉績中舉,到時候婚禮便會在京師cao辦,若是沒中,就要去金陵,最近她得忙著給華正薇準(zhǔn)備添妝禮。 日子就這么安然起來,雖是瑣事上有點小忙碌,看起來卻恬淡極了。 這日早飯后,正陪著太夫人在園里聽女先兒唱曲兒,胭脂福娘忽然邁著小跑步?jīng)_到園子里來,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攔住給太夫人沏茶的沈雁說道:“好消息!剛剛宮里下的旨,陳王案子已經(jīng)審了個水落石出,今日朝上老爺宣讀了判辭,然后皇上也立刻著禮部立刻著手立詔事宜! “陳王府蒙了二十多年的冤屈,終于洗清了!” 沈雁手上盤子險些沒拿穩(wěn),怔了有好片刻才胡亂塞到海棠手里,說道:“此話當(dāng)真?皇上真下旨了?!” “那還有假?!”丫鬟們興奮得臉頰紅紅的,“現(xiàn)如今街上到處都在傳這個呢!還有好多贊頌皇上英明的,直接就在街上朝著皇宮方向磕起頭來了!聽說還有好些曾經(jīng)跟隨過陳王的人家里都自發(fā)派人出門采購喪事用的白幡了,要給陳王和王妃舉喪呢!” 沈雁激動得手腳都發(fā)麻了,雖然這一日等了很久,但突然聽到這消息還是讓人難以置信! “那個,街上這么快就有動作了?皇上會不會不高興什么的?” “哪能呢?”福娘笑道:“皇上已經(jīng)派人傳旨給相國寺了,讓那里的方丈大師擇日給陳王及陳王府麾下將士、所有因此案牽連而死的人做三日三夜水陸法會呢!到時候皇上皇后還有文武百官及宗親命婦都會去,若不是這般,他們又怎敢自發(fā)吊唁陳王呢?” 沈雁聽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半分懷疑了。 都要做法會了,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呢?趙雋看來對陳王這事是動真格的,他跟承慶帝也確實是不同的,承慶帝若是早些醒悟,那么不只會緩和君臣關(guān)系,更會贏得民心,但他卻選擇了執(zhí)迷不悟,于是落得這樣下場。 趙雋上任便以陳王案作為頭一炮打響,如此以最快的速度爭取了臣子和庶民擁護,無疑是明智之舉。 她沉吟了會兒,忽然又道,“那柳亞澤呢?皇上要怎么處置他?” “這層還不清楚,奴婢回頭再去打聽!”福娘道。 “你們在說什么呢?” 由春梅等人陪著聽曲兒的太夫人見到她們,不免揚聲問來。(未完待續(xù)) ps:求月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