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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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她親密相觸的那個人頓時繃緊了肌膚,渾身僵硬,連汗毛都豎了起來,竟是一動也未再動,猶如也被索身咒定住一般,連呼吸的聲音都停止了。 “沈少卿怎么不動了,也被咒法定住了嗎?”趕過來的衙役問。 難道是因為學藝不精? 還是因為第一次施咒熟練度不夠?這岔子出得也太離譜了! 周歆也隨之懷疑自己。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這索身咒是針對妖邪的咒法,對人并無任何效果?。?/br> 這時,石化僵硬的人仿佛剛回過神來,身體向后傾斜,拉開了二者之間的距離。 隨即,他用力拔出斷刃,抬眼看向周歆身后,命令道:“回去,別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圍在附近的衙役們又紛紛退了回去,繼續(xù)列成一排人墻橫在街道上。 而他們的頂頭上司,額間落有紅色血跡凝成的吻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位佳人刻意遺留的口脂,看起來頗有幾分風流韻味,好似一名‘萬花叢中過,片葉稍沾身’的冷面俏郎君。 只是這位郎君的臉色奇臭無比,當真是難看得很。 他雙手舉起斷刃,用力朝倉鼠妖的右肢砍去,手起刀落間,周歆感到束縛在周身的力道消失,身下一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還未從這疼痛的感覺中緩過神來,便聽“噗通”一聲,沈既白已經(jīng)落在面前。 而那把沾著血跡的斷刃,已經(jīng)直直地對準了她! 周歆:“?” 她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是什么意思? 過了河就拆橋? 有沒有搞錯,這跟提了褲子就不認人有什么區(qū)別? “凌云君究竟何意?難道這是|凌|辱|沈某的新方式?”沈既白墨色瞳眸中滿是黑壓壓的怒氣。 周歆眨了眨眼,心中滿是茫然。 究竟是哪里惹惱了他,怎會轉(zhuǎn)瞬間鬧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身后傳來一聲清晰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隨即,四周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得仿佛周圍的衙役全部屏住了呼吸。 周歆看著眼前怒目而視的少年,憋了半晌,只憋出一句:“……剛剛那是意外,并非朝某本意,沈少卿莫要放在心上。” “意外?” 他冷笑一聲,鷹隼般凌厲的鳳眸里泛起nongnong的寒意,聲音冰冷至極:“狐王可獨自封印,卻會被鼠妖擒???當在座各位都是癡傻之人?” “朝某失憶了,自然記不得如何使用咒法,沈少卿怎么就不信呢?” 周歆邊說邊手腳并用地向后蹭,企圖離還滴著血的刀刃遠一些。 可她挪出一尺,對方便逼近一丈! “記不得施咒?那纏住倉鼠妖的又是什么!” 他邊說邊將刀刃逼得更近,“朝南衣,你非要等到你命懸一線之時才使出真本領(lǐng)?金吾衛(wèi)和大理寺眾人的命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幾句話說完,刀鋒已經(jīng)懸在周歆的鼻梁之上,與她那雙因驚恐過度而睜得溜圓的眼睛僅僅只有兩指之距! 周歆動了動唇,只覺百口莫辯。 雜亂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姍姍來遲的提刀侍衛(wèi)并不知曉剛剛發(fā)生的意外,卻絲毫未對劍拔弩張的氣氛感到意外。 好似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本就是針鋒相對的。 領(lǐng)路的那名衙役疾步走近,停在沈既白身后,小聲道:“少卿,已經(jīng)派衙役去酒肆后院打掃現(xiàn)場了。” 沈既白目不斜視地瞪著周歆,聞言也未分過去一個眼神,聲音不似剛剛那般冰冷,但依舊冷淡。 “金吾衛(wèi)傷情如何?” 衙役掃過來一眼,似是礙于‘凌云君’的身份不好多言,只能怯怯道:“皮外傷,不算嚴重,已經(jīng)將受傷的金吾衛(wèi)送去醫(yī)治了。” 沈既白嗯了一聲。 他仍舊舉著那把斷刃,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似乎就在等她表態(tài)。 周歆深呼吸一口氣,強行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沈少卿,朝某并非視人命如草芥之人——” “并非?” 未待她說完,沈既白便打斷了她的話,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冷笑一聲,“凌云君莫不是忘記了當初是用誰的性命來逼我動手與你比試?” 躲到三丈之外的提刀侍衛(wèi),也就是沈既白口中的金吾衛(wèi),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金吾衛(wèi)不歸大理寺管轄,自然不似衙役那般忌憚沈既白。此話一出,立刻有幾名金吾衛(wèi)的頭湊到了一起,小聲道: “我說沈少卿怎么突然與凌云君打了起來,明明之前不論凌云君如何挑釁他都沒有反應(yīng)……” “話說回來,凌云君已經(jīng)打遍東都無敵手了。沒想到會輸給沈少卿,據(jù)說還受了重傷?” “可不是!圣人因此還狠狠責備了沈少卿……” “所以凌云君是故意不出手收服倉鼠妖的?” 眼看著輿論的風向越來越跑偏,周歆當即反駁:“不是!” 她一開口,竊竊私語的金吾衛(wèi)通通閉了嘴,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可堵得住嘴巴,卻堵不住人心。從眾人的反應(yīng)來看,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壓抑的靜默令周歆頭皮發(fā)麻。 她悄然蜷起手指,指尖深陷在泥土之中,心道,既然這兩位之前就結(jié)下了梁子,他還請朝南衣來捉妖做什么?不怕她見死不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