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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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周歆第一次進宮,卻是第一次與唐高宗李治私下接觸。 穿越以來發(fā)生的種種都能看出李治很器重朝南衣,正因為器重,二人定然會有不少接觸,所以李治對朝南衣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怕一不小心就會露餡,也怕一不小心惹得圣心不悅,神經(jīng)高度緊張。一邁進御書房的門,便如同進了貓窩的耗子,全神戒備。 跟隨高公公走進殿內(nèi),一眼便瞧見坐在書案后批閱奏折的李治。 聽見這邊的動靜,他掀起眼皮瞧過來一眼,輕扯唇角微微一笑,道:“給凌云君賜座?!?/br> 話音一落,立刻有名內(nèi)官搬了把圓椅過來,放在周歆身后。 周歆心里忐忑不定,整個人變得愈發(fā)拘謹,如同一根立于地面的竹竿,筆直地矗立在那里,僵硬地一動都不敢動。 見狀,李治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放下筆,睇向候在一旁的高公公,笑道:“跟朕生分了,這還客氣上了?!?/br> 周歆:“……” 難道朝南衣以往都不客氣的嗎? 想起唐彥修也如此詐過她,周歆沒敢輕舉妄動,只微微福身,規(guī)矩守禮道:“臣站著便可。” 畢竟是帝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義陽還是他的親女兒呢!現(xiàn)在得寵,風光無限,日后不還是被他囚禁起來了! 李治只笑著搖了搖頭,沒多說什么,一副隨她的樣子。 “聽國師說,你是追擊一名邪修受的傷?” 周歆道:“是。” “可知道他是誰?” 周歆搖了搖頭,“臣不知?!?/br> 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李治淡淡開口,“這么說,朕知道的比你還多一些?!?/br> 周歆:“?” 她幾乎是下意識問出的口。 “陛下知道他是誰?” “他道號重陽子,四處作案多年,沈卿發(fā)出懸賞令后,各州都有所呈報,你看看?!?/br> 李治將一沓卷宗遞過來,周歆上前幾步躬身接過,一頁一頁看得仔細。他修煉的禁術(shù)比較逆天,可以吞食他人的炁,有點像武俠小說里的吸星大法。 修行之人的靈力來源于體內(nèi)的炁體源流,只要炁在,哪怕靈力耗盡也能再生。 他輾轉(zhuǎn)各地擒妖,頻頻對同行的捉妖師下手,不僅吸食他人的炁,還搶奪對方的法器,乾坤八卦鏡就是他搶來的。 據(jù)益州刺史所述,此人好黃白之物,曾接過一樁妖怪的生意,闖入益州鎖妖塔救出一條搭上數(shù)條修道士的命才封印成功的為禍一方的蛇妖。 怪不得李治擔心他打鎖妖塔的主意。 鎖妖塔內(nèi)封印的五妖乃妖界五方霸主,正因為封印了他們,才有人妖兩界百余年的太平。五妖王關(guān)系著國運,關(guān)系著人妖兩屆的和平,也關(guān)系著李治的皇位,所以他容不得任何威脅存在。 周歆想得正入神,冷不丁地聽見李治問道:“他此番進京,究竟意欲何為?” 至少目前只是被唐彥修請來對付她的,不是沖著鎖妖塔來的。 但這種話,當然不能說給李治聽。 將案卷放回到桌案,她道:“恕臣愚鈍,并未想通?!?/br> 李治垂眼看著卷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須臾,他問道:“可有證據(jù)證明他與唐三郎有關(guān)系?” 這句話問得巧妙。 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來,李治并不相信唐彥修是幕后主使。 周歆握了握拳,掙扎幾許才下定決心,斬釘截鐵地道:“臣當日親眼所見,唐少將與他是一同出現(xiàn)的!” 聞言,李治古井無波的面容上并未呈現(xiàn)出任何情緒,只眸色微微變深,目光透出幾許耐人尋味的深意。 “那日唐少將正當值,陪朕下了幾局棋,期間還談到了他幼時之事,直至夜間換崗他才出宮,如何會出現(xiàn)在興藝坊?” 他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地敲打在她的心上,聽得她冷汗頻頻。 周歆捏緊了衣袖,心道,目前的狀況對她與沈既白不利,既然圣人信任唐彥修,她又無憑無據(jù),再攀咬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立在一旁的高公公低頭一笑,見狀,李治側(cè)目睨過去,“你個老東西,有話就直說,偷笑什么?” 他道:“老奴想起唐少將的幼時趣事,一時沒有忍住,還望陛下莫怪?!?/br> 聞言,李治輕抬下頜,微微瞇起了眼,“朕記得,那日你并未在跟前伺候。” 高公公低頭回道:“老奴是聽輪值的金吾衛(wèi)說的。” 聞言,李治的雙眼瞇縫得更加厲害。 須臾,他將手中的奏折往書案上一扔,半是嫌棄半是無奈地道:“沈卿這一病,大理寺和刑部這群飯桶查了數(shù)日也沒查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此事朕交由你去查。給朕查清重陽子因何進京,究竟在謀劃些什么!” 周歆立刻道:“臣遵旨?!?/br> “將沈府的人撤走,至于唐三郎……” 他頓了一下,道:“既然有傷在身,那便在府好好養(yǎng)病罷?!?/br> 這意思,便是在徹底洗清嫌疑之前都會將他軟禁在府。 周歆略微有些意外。 高公公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一眼,笑道:“老奴這就去傳旨。” 李治嗯了一聲,抬眼看過來,“你剛醒過來,定然憂心沈卿的傷勢。朕不多留你了,去看看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