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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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發(fā)了瘋似的往衙署沖,卻在路上撞見一名白衣道人。 “我尋你好幾天了?!膘`鶴真人抓住他的手腕,“沈兄囑托我將你帶給他的胞妹,你可愿意隨我走?” 他執(zhí)拗道:“我不走?!?/br> 乾道嘆了口氣,隨即壓低了聲音:“這件案子牽連甚廣,且鐵證如山,若想翻案,只能回京面圣?!?/br> 少年抿了抿唇,“真人,我想為母親送葬。” 梅花妖魂飛魄散,尸骨無存,連原身梅樹都被雷劈毀了。 他只能立一個衣冠冢。 回東都之后,靈鶴真人叮囑:“此案的幕后主使大有來頭,沈兄不想連累你,已經(jīng)為你想好了字,從今以后你叫沈既白,并非他的義子,而是來京投奔沈夫人的旁支?!?/br> 少年聞言只嗯了一聲。 他跟隨乾道來到了尊賢坊的桂花小院,見到了孀居的沈夫人,與僅有三歲的檀奴。 靈鶴真人動作迅速,很快便為沈父翻了案。 沈既白入職大理寺,人如其名的非黑即白,辦案效率高,被提拔為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案件多,他平時都早出晚歸,休沐時會到沈夫人的餛飩鋪幫忙,下值也會照顧檀奴。 但接連兩次都是在他感覺最幸福的時候乍然失去至親,沈既白心生恐懼,不敢再與任何人交往過密。就連真心待他的沈夫人與檀奴,也只能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猶如霧里看花,并不親近。 他對外人的態(tài)度愈發(fā)冷淡,對唯二的親屬關(guān)系疏離,像是將自己包裹在一個堅硬的外殼之中,天真地以為只要不靠近就不會再失去。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他遇到了一個特別想靠近的人,一個他再三克制過后,還是想要擁有的人。 沈既白更害怕了。 他想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的痛,他的恐懼與日俱增,越是親近越是憂懼,越是害怕攥得越緊。 占有欲空前高漲,濃到無處安放。 多年的不安與忐忑,令他愈發(fā)偏執(zhí)。 “沈既白……” 周歆淚流滿面。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少年停在身側(cè),看見她時慌了一瞬,抬手擦去她的淚水,急急地道:“阿周?” 周歆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沒事,我找到你的影子了?!?/br> 她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抓住少年的手腕,按向墻壁的影子。 在沈既白的掌心觸碰到石壁的一剎那,一陣清風迎面拂過,彌留在墻上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縮小,猶如被吸入掌中。 頃刻之間,少年腳邊現(xiàn)出一道青影。 盤桓在鳳眸中的清澈逐漸消退,恢復(fù)貫有的清冷,猶如盛滿了細碎的月光,溫柔又破碎。 沈既白收回手,雙手捧著少女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 “……阿周。” 周歆攸地撲進他的懷中,雙臂緊緊地擁抱著他,臉頰深埋在他的胸膛,肩膀幾不可察地聳了聳。 少年沒再說話。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覆在她的后腦勺,無聲地回抱著她,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發(fā)。 一下又一下。 第83章 不知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時辰,室內(nèi)室外皆是一片寂靜,只偶爾能聽見幾聲怪異的蟲鳴。 朦朧的光影下,沈既白低垂著頭,面龐半陷在陰影里,側(cè)臉凌厲分明,墨鴉般的眼睫垂下來,鼻挺唇薄,深俊英雋。 周歆不知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等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沈既白的前襟已經(jīng)濕透了。 “嘖?!卑烈蛘{(diào)侃道,“怪不得竊影溜得這么快……” 周歆:“……” 她低下頭,略顯窘迫地擦了擦眼淚,與沈既白拉開了些微的距離。 傲因端著一盤洗干凈的青果走進來,將瓷盤放在餐桌上,坐在方才的位置,“傻站著干什么?你們不餓?” 事到如今,若說感覺不到他的善意,那就是純粹沒有心。雖然周歆并不知道這份善意是從何而來的。 拉著沈既白坐回餐桌旁,傲因?qū)⒛潜P青果推了過來,然后就自顧自地啃自己手里的青果。 周歆的視線落在他左手無名指上。 之前沒有注意,他手上居然戴著一個銀戒,款式風格并不古典,和現(xiàn)代的情侶對戒很像。 魏晉南北朝時期,確實有些部族成婚時會佩戴同心環(huán),也就是玉戒,但他們并不講究戴哪根手指,這一習俗也沒能傳承下來。 直覺告訴她,這個戒指與布置這間石室的人有關(guān)系。 傲因與其成婚了。 初代看守鎖妖塔的衙修里只有一名坤道,且一及笄就嫁人了,婚姻幸福,后代依舊在大理寺當值。 傲因說那個人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才心甘情愿地自投羅網(wǎng)。 這怎么可能? 思慮間,沈既白遞過來一顆青果,周歆接過來咬了一口,心道,傲因不是食人腦么?怎么改成啃果子了? “你們兩個,一個非人非妖,一個半人半妖,還挺般配的?!?/br> 周歆和沈既白對視一眼,隨即同時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她有些吃驚:“這你都能看出來?” 傲因懶洋洋道:“很意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