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補(bǔ)7.1)
鹿池大隊的玉米地鋤到還剩下一小片的時候,暴雨來臨。 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三天,也沒人敢下地。河道里水勢洶涌,翻得可怕,水理這個善水的,每次經(jīng)過都看得心驚膽戰(zhàn)。 到了第四天,天氣放晴,大家才出工。 但按照往年的情況,這場雨只是一個開始。 玉米地里,玉米被吹得倒了一小部分,隊員們自家留的瓜果蔬菜架子都破了,因此也不是所有人都出工。 水理和知青們?nèi)ケ边叺纳缴铣荩钺妨杞袢赵谒畮炷沁呇策?,漲了水,水庫也要仔細(xì)著點(diǎn)。 鋤完玉米地里的草,過段時間到了一年之中最炎熱的時候,大家可以稍稍休息一會兒,等待夏末初秋,收紅薯稻米,就很忙了。 大家第一天把活收了尾,第二天不出意外艷陽高照,水理和大家一起去山里摘八月瓜。 水理前世從未聽說過這種水果,吃起來多核又寡淡無味,卻受鹿池大隊人家的喜愛。 來了這么多年,最后居然也漸漸習(xí)慣了。 這種水果不好找,要自然炸開、露出果rou的那種最過美味。 知青和鹿池大隊的人,大家一起進(jìn)的山,在山里往年那幾處轉(zhuǎn)了一天,收獲頗豐。 傍晚下來,水理和灣灣道別,捧著瓜往水庫走了。 韓悅懟懟柳灣灣的肩膀,柳灣灣撐上她。 “怎么,想挑撥離間呀?” “不酸吶?” 柳灣灣搖搖頭:“只是有種嫁閨女的惆悵?!?/br> “嘖,什么玩意兒?!表n悅擺手。 水庫,今晚李岱凌值班。 他做好晚飯,準(zhǔn)備去接水理的時候,她抱了一捧紫撲撲的瓜回來了。 她埋著頭“哼哧哼哧”地爬上坎,李岱凌上前直接抱小孩的姿勢把她托起來。 “今天怎么樣?累不累?” “還好還好,你看我摘的瓜?!彼”砬樯鷦拥匕寻嗽鹿贤钺妨柩矍八停钺妨杞o她摘了帽子,理了理額頭的濕發(fā)。 “八月瓜?!?/br> “你知道?” “在這邊待了很多年,以前吃過。” 李岱凌邊解釋邊抱著人往灶房走。 “我今天特意給你留的,等下吃完飯我們吃?!?/br> “嗯,好?!?/br> 到了灶房,李岱凌親親她,把人放下來。 水理把瓜都整齊堆在一起,身旁李岱凌給她盛好稀飯、放好菜包,在她身邊坐下。 水理乖乖地捧著比她臉還大的碗喝稀粥,咬了口菜包,“哇”了一聲,眼睛亮亮。 面皮是粗面,黃撲撲的,但里面的醬菜卻是美味多汁的,甚至有rou。 “野兔rou,還習(xí)慣嗎。” “好好吃!”水理被別人夸高興,自然也喜歡夸別人。 她捧著包子靠在李岱凌的臂膀旁,李岱凌低頭,印了一下她的唇。 “認(rèn)真吃飯。” 水理以前沒有具體體會,李岱凌身為軍人的嚴(yán)肅在哪里,深入相處以來還是蠻復(fù)合她的刻板印象的。 他對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這件事尤為看重,特別是當(dāng)這件事放到水理身上時,他比對自己的事情還認(rèn)真。 “好?!?/br> 他黑沉沉的眼神還是挺嚇人的,雖然水理不知道他有什么方法治她,但是莫名的直覺告訴她不要輕易招惹為好。 于是乖寶寶樣道。 吃完飯,水理就在他這里洗漱。 最近,原本守水庫的人看李岱凌天天在這里,基本上都回去睡了,除了他們沒有人在。 洗漱好,李岱凌打橫抱起水理,往自己屋子走。 周圍黑漆漆的,只有自己手中一盞煤油燈照路,水理借著火苗看男人下顎出神。 進(jìn)了屋,李岱凌讓水理把煤油燈放下,水理一根手指頭勾著鐵鉤,“咔噠”一聲,給放在了床邊的桌上。 細(xì)微的聲響像是什么禁忌的開關(guān),水理被他放倒在自己床上。 小小的少女躲在陰影與光芒的交錯處,被幽暗的眼神攥住。 水理咬唇想要側(cè)身縮起來,李岱凌手掌拖住她的背,另一只則握住她后頸。 “不要拒絕,水理,”他附身湊近她,“你喜歡的……” 最后兩個字消失在兩人唇齒之間。 “嗯……” 第一次接吻兩人都是生手,如今多次的探索,漸入佳境。 水理主動地掛著他脖子、主動地回吻。 但她比不過聰明的李岱凌,被他掌控著接受他的一切,一會兒壓著、一會兒抱著,不大的木床上,兩人滾了個遍。 兩人都有了生理反應(yīng),但沒往那一步想過。 末了李岱凌抱著水理,在她頸間呼吸她的氣味緩解。 水理不敢惹他,摸了摸自己腫痛的唇,靠在他胸口等他。 “明天做什么?” 李岱凌問。 水理想了想:“還要去山上,你呢?” “我看著水庫。你上山多注意安全,該帶的防護(hù)工具都要帶好,知道嗎?” “好,我一定帶,藥也揣著呢。” “嗯,乖乖的?!?/br> 李岱凌捧著她的臉、親她眉心。 時間晚了,李岱凌把水理送回知青院,水理念念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二天,又和大家一起上山了。 他們計劃摘些野花椒、野果子、茶葉,忙活了一上午,小有收獲。 中午吃過干糧,天上云朵開始變暗,但他們陰在樹下,沒有發(fā)現(xiàn),一路繼續(xù)出發(fā)。 男男女女都一起,何溫玉也在其中。 只有她抬頭看了看天空,也只有她知道,此時有多么晴朗,過會兒就有多黑暗。 上一世,就是這一天,大雨突至、山體滑坡,她和葉志華私奔了。 等樹林里落起了雨點(diǎn),眾人叫喊著一起回去了。 還沒走出十米遠(yuǎn),雨勢突然變大,打得人措手不及,要不是在樹林里,大家眼睛都睜不開。 眾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期待雨勢變小,何溫玉知道,這雨會下一個下午也不消停。 越呆久越覺不對勁,領(lǐng)頭的隊干部才猛地起身,大聲喊眾人下山。 大家都慌里慌張的,水理和柳灣灣一前一后相互扶持,突然隊伍后面的何溫玉叫了一聲,她摔倒了、腳崴了。 兩人不清楚怎么回事,看三個人圍著何溫玉,便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就準(zhǔn)備再走。 這時,何溫玉突然叫住了柳灣灣:“柳知青,你幫我看看吧?!?/br> 她求得可憐,柳灣灣看不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往回走了。 水理見這般,也同灣灣一起。 ———— 出差emo中,希望明天客戶不會刁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