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午后
李岱凌并不想水理一天匆忙來回太累,兩個人晚上住招待所。 入住時遞上介紹信和嶄新的結(jié)婚證,成功得到前臺兩個阿姨的驚呼和祝福。 水理扯著李岱凌的衣袖,剛一陣撒潑打滾讓她情緒真實許多,此刻被人圍著,又如夢如幻。 “開一間?” “對,一間。”李岱凌答,過手續(xù)的阿姨壞笑,水理低頭漲紅了臉。 上次……兩年前他們還是一人一間呢。 招待所的環(huán)境并不好,水理被他扶肩上樓,進(jìn)了房間。 她手心微握,出了汗,一屁股坐在床邊,摳手指頭。 李岱凌放下包、看了看她,等她消化情緒,自己忙著去放兩人的東西、收拾環(huán)境。 水理過會兒才抬頭,悄咪咪地望他背影,高大的、可靠的,看著看著心有些熱。 結(jié)婚了誒,就是這種感覺嘛。 她猶猶豫豫、半晌才輕輕起身,走到李岱凌的身后,抱住他的腰。 他只穿了一件灰襯衫,扎在褲子里,腰部精瘦、衣服空空的,水理圈住,靠在他背上閉著眼睛。 “怎么了?” 李岱凌就著這姿勢,手上活沒停,洗漱兩人的水壺。 “唔?!?/br> 水理無聲撒嬌。 “乖,等我收拾干凈,你睡一覺,下午出去逛逛。” “好?!?/br> 水理不放人,李岱凌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李岱凌打了水給她擦了臉、脖子,又給她松了頭發(fā),才往床上帶。 他沒打算做什么。 二樓室內(nèi)、溫度涼爽,水理抱著他手臂睡了一個多小時午覺。 她很久沒這樣放松了,睡臉安靜。 李岱凌看了半晌,親了親她臉蛋。 他的小妻子。 …… 下午,李岱凌帶水理置辦行頭,他為水理準(zhǔn)備足了布票,加上登記結(jié)婚補(bǔ)助了十尺,足夠暫時彌補(bǔ)水理新婚卻不能風(fēng)光的遺憾。 都是暫時的,他吸了一口氣。 因為水理還要在鹿池大隊生活,最近隊上有不少白事,兩人低調(diào)為好。 水理要了瓶冰汽水、蹦蹦跳跳跟在他身邊,到了熟悉的商場,她才想起自己準(zhǔn)備送給李岱凌、卻壓箱底的手套。 這大夏天的,他也用不上,要不還是等冬天? 兩個人進(jìn)了一家布料店,比起成衣,水理還是喜歡買布自己做衣服,她扯了顏色鮮艷的幾塊在胸前比劃,李岱凌一點也不敷衍,他更喜歡她穿亮色的衣服,但暗色的…… “也很好?!?/br> 他自己是個古板的人,喜歡的人、卻是完全相反的。 水理總覺得他的回答不正經(jīng),卻想不出來原因,哼哼兩聲,扯了紅藍(lán)綠各數(shù)尺,李岱凌硬要她添了件明黃色的布料進(jìn)去。 “我想看?!彼吐暤?,水理瞪他,還是給添了進(jìn)去。 紅布自然拿來做嫁衣,藍(lán)布、黃布拿來做裙子,至于藏青色的那塊,水理要給李岱凌做衣服,這顏色、她喜歡。 即使買了布,新婚添兩件衣裝也是必要的。 水理在男裝店給李岱凌看了一身,棕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加上一雙經(jīng)典皮鞋,就差原地擺個秀場給他了。 水理捧著臉花癡極了。 她自己挑了兩件連衣裙,一件正紅色、一件白色,中規(guī)中矩的設(shè)計,水理隨便試了一下,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什么都好看,臭美了一下下。 只那么一下下。 李岱凌避開人摩挲她的腰。 “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 “嘿嘿,那是?!?/br> 衣店的衣服,水理從來都是洗過之后再長穿,因此試了之后就褪了下來,兩個人給完票和錢,一趟花近兩百,還只是夏裝,都是水理自己存款的一半了。 但她一點也不心疼,花了就是花了。 七十年代的商場,并沒有后世的空調(diào),水理嫌悶,外面又曬又熱,在河邊吹了會兒風(fēng)就避著太陽回去了。 路過一個巷口,晃眼間看到急匆匆的何溫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跟李岱凌確認(rèn)了一遍。 李岱凌向來警覺,點了點頭,卻把水理從巷子口牽走了。 水理后知后覺,那是……黑市?她扭過頭去看稀奇。 講真的,她其實還真的挺佩服何家姑娘,即便她也知道過不了幾年這些市場就會逐步開放,可投機(jī)倒把的事情她也沒膽子做,她也是有缺點的。 水理瞧了一會兒,并不留戀,轉(zhuǎn)頭又和李岱凌邊走邊說著話。 這年代娛樂項目少,華縣又是個小縣城,也沒有電影院。 但水理并不覺得無聊,瞧見什么都有得和李岱凌說。 李岱凌稀罕她這股活潑,提著東西走在、護(hù)著人,聊得開心。 回了招待所,水理看時間還早,在床邊吹著涼風(fēng)坐了一會兒,鬧著要起來洗今天的新衣服。 這家招待所難得有獨(dú)立的衛(wèi)生間,李岱凌便脫了鞋,挽起褲子,找了個盆、坐在衛(wèi)生間給她洗衣服。 水理玩心大起,也光著腳,踩在李岱凌沒有洗的衣服上。 她蹬了兩下,濺不起一點水花,便又蹲下去玩李岱凌手里的肥皂,搓出白沫涂到自己的腳上,然后去踩他的腳背。 水理的腳又窄又小,李岱凌的腳大,像是大船承著小船,水理滑著腳心搓了他兩下。 “嘻嘻。” 她笑得狡黠。 李岱凌無奈又寵溺,揉完了衣服,把她抱到腿上。 “玩開心了?” “還沒有呢?!?/br> 李岱凌親了親她,拿凈水給她沖干凈之后抱到床角,就在衛(wèi)生間前頭,他一眼能看得見的地方。 他三兩下給衣服沖干凈,踩著拖鞋去頂樓天臺掛衣服。 水理勾上鞋子,跟在他身后。 才下午四點,外面太陽大,衣服過一會兒就干了。 兩個人借來衣架、抖了抖掛好的衣服,就下樓了。 本來在并肩橫在床上、吹風(fēng)說話,什么時候親起來的、水理不記得了。 今天下午的時光格外不同,美好又悠閑。 李岱凌壓著人、順著她的脊骨撫摸、親得很有耐心。 口齒相接、或深或淺。 情動難耐時、李岱凌幾乎要吃了人,水理在他身下“嗚嗚咽咽”、口津流滿了脖子。換氣時,接吻又格外情長,水理伸舌頭舔他,像小動物討好大老虎,殷勤又諂媚。 李岱凌硬得厲害時,才上手摸水理的胸脯,兩個奶直挺挺地湊到他眼前誘惑他。 他半褪她的襯衫,長手在胸衣里掏弄,抓了好一會兒,抓得水理肚子直抽抽,才把白rou紅果放出來。 他撥弄,少女的乳rou如水波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