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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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備了換衣的場地,有法術(shù)換起來不過一瞬間的事,只起一個隔擋作用。 簌棠仍含著笑,看著黎珩,請吧,大祭司。 簌棠他咬著牙喚了聲她名字,卻沒得到她回應(yīng)。 * 當說今日是好日子。 換上颯颯戰(zhàn)衣的簌棠佇立在擂臺上,臺下是魔族子民的興奮叫好聲。 手握執(zhí)鳴金鞭,看著同樣身著戰(zhàn)衣的黎珩一步步走上來,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寒,她到底有些緊張。 但她一直心知,黎珩次次試探,顯然對她有疑。 無論是疑心她為何要養(yǎng)魔獸,還是疑心她是否還是從前的原身。 今日她就要將他的疑慮全部消除,讓他好好看著她是如假包換的,那個恣意張揚,不容他人置喙多言的魔尊簌棠。 黎珩,還記得那年在仙魔戰(zhàn)場上么?比起心中緊張,她漫不經(jīng)心笑著。 黎珩微頓,自然記得。 仙族忌憚我族已久,縱使我族如今休養(yǎng)生息,也總被他們以無端理由挑起戰(zhàn)爭。長鞭一甩,發(fā)出颯颯之聲,你說,他們是不是極其道貌岸然? 黎珩盯著她看,久未出聲。 你覺得她毫不在意地與他對視,是他們可恨,還是我可恨? 他狠狠皺眉,眉角一動,長鞭迎面而來,如靈利扭轉(zhuǎn)的靈蛇,張著令人膽寒的血盆大口。 他往后退了半步,又扭身運法,數(shù)道凌厲陣術(shù)生于掌心。 一拂袖,陣術(shù)驟然放大,如盾,又似刃,裹挾著冰寒之氣,襲至簌棠面門。 簌棠眼也未眨,一揮鞭,破開道道寒冰。 何出此問?黎珩唇角輕翁。 幾招過后,無人察覺臺上微妙的氣氛,簌棠緊握長鞭,問他:你可認得裊裊? 冷面的男子頓了頓,眉角輕皺。 簌棠觀察著他的神色。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薄唇抿成一條線,眸中情緒越發(fā)冷淡。 下一瞬,數(shù)道更強的冰之陣生于他周身,他輕呵一聲:你在懷疑我? 認得?簌棠沒否認,也沒什么好否認的。 他既然能懷疑她,她怎么不能懷疑他了? 冰刃中藏著nongnong森冷的氣息,瞬然襲來。 招式并未留情,他掀起眼皮看她,狹長眼中醞釀著濃重的情緒,幽深不見底。 疾陽查出裊裊有異,似是仙族細作。她指認,一切由你授意。簌棠道,緊盯著他,由你授意開啟護陣大殿,由你授意事先告知鎖靈籠方位,更由你授意她與仙獸結(jié)契,好讓魔獸投奔仙 不是我。他驀然打斷簌棠的話,語氣森冷。 篤定且隱忍怒氣的回答,簌棠怔了怔,一道寒光因此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黎珩并未留手,傷處頓時鮮血淋漓。 高臺上的浮桑驀地直起身,目色幽深,往此處看來。 簌棠。黎珩察覺到了浮桑的視線,沒轉(zhuǎn)頭。 他只是緊盯著簌棠的傷處,凝視好了好一會兒,冷笑,笑意諷刺,我倒真看不出,你也會看重起來獸族。它們投奔便投奔了昔年你不在意,如今卻在意了? 簌棠蹙緊眉頭,手臂上的刺痛令她不再分神,長鞭疾舞,手下沒有半分留情。 反觀黎珩,他卻呼出口氣,斂目,再不還手。 她抿緊唇,不管他為何只守不攻,長鞭泛著點點金光,凝上靈力,招招往他身上落。 臺下發(fā)出驚呼聲,眾魔議論著,似乎沒明白事情為何會到這種地步。 簌棠數(shù)著,一道兩道,直至十三道正是浮桑受過的傷痕數(shù)量,她才停下手。 晨間的薄霧散去,白貓在不遠處目光灼灼望著她。而近處,黎珩陰沉幽深的目光也如附骨之疽,緊緊盯著她。 半晌,他發(fā)出極沉重的一聲哼,仿佛在笑她,又似乎怨她。 簌棠你原是真在懷疑我。 簌棠與他對視著。 風輕拂,她的青絲飄蕩在空中,發(fā)尾凝結(jié)著象征極強魔力的赤紅色。 這次生出赤紅發(fā)尾,簌棠很坦蕩,沒有什么要遮掩的。 因為,她是如假包換的魔尊簌棠。 黎珩目光黏滯在她發(fā)尾,少頃又落回她臉上,他語氣沉寒,一字一頓,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可以懷疑任何事。可你怎能懷疑我呢? 簌棠的手頓時僵了僵。 一瞬間,她捕捉到他眼底的諸多情緒,憤怒,隱忍,還有茫然 她看不明白。 血色將玄衣染為深色,只是這樣隱晦深沉的衣色幾乎難以看清他的傷。黎珩拂袖離去,臺下的嘈雜呼聲中,簌棠忽地也有些茫然,輕皺眉,收回金鞭,復上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