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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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衣在邊上嘀咕,“那瓊光郡王不就坐到風口了。” 梁嬤嬤伸出手指來點她腦門,“瓊光郡王脾氣好待下人和善,他曉得總有個人要坐這兒,不能是母親也不能是兄弟。你一個奴婢cao主子的心,要想今晚上拿賞銀,就趕緊少說話多做事!” 蓮衣搓搓腦門心,“我知道…” 蜀王共有三子,瓊光郡王其實是最年長的一位,但他是側(cè)妃所出,并非世子人選。庶出的另有一位崇華郡王,也就是討了雪雁的那位,他么,沒什么可說的,蓮衣在心里都管他叫世子的跟班。 至于世子。 蓮衣提起他就搖頭,那位根本就是宮人眼里的克星!抽龍筋的哪吒! “哎呀,蓮衣?!绷簨邒甙焉徱碌幕杲o喚回來,“青瓷坊的茶具怎么還沒送來?我脫不開身,你拿著我的腰牌出宮,去看看怎么回事,說好今早送來的。王妃前幾天還說那是套團錦鴛鴦紋,拿給郡主和滕家姑爺用最合適?!?/br> 蓮衣雙手接過腰牌,“噯,我這就去?!?/br> * 清早的市集熱鬧非常,這時辰賣各式小吃的最多,世子爺正信步走在大街上,一身尋常苧麻衣,只當自己是個地主家的兒子。 名叫平安的小廝追上來,手里捧著剛買的早點,“世…少爺,少爺您嘗嘗這個,油炸糕,我小時候最喜歡吃?!?/br> 慕容澄接過來,劍眉斜挑,看著這塊小油糕持懷疑態(tài)度,“這能好吃?” “好吃!您信我!” 慕容澄將信將疑,揭開被油浸透的牛皮紙,咬一口,香,比什么宮廷一窩酥、珍珠翡翠圓子都好吃,那些精巧的點心都沒有這民間的糕點香甜,咽下去還覺著回味無窮。 平安笑嘻嘻問:“好吃吧?我不會騙您。” 慕容澄看向手里其貌不揚的小油糕,口是心非道:“還行,尚可入口?!?/br> 話說這慕容澄,生性驕傲,長了張惡劣又俊朗的臉孔,眉平直而鋒,眼明亮透著傲氣,鼻梁高挺,嘴唇輪廓秀氣,桀驁精巧兼具,瞧著十分不好招惹。 事實也確實如此,要不平安也不會勸不住他,跟著他出來胡鬧。 事情起因還是昨日蜀王給幾個兒子布置功課,讓三個兒子各自草擬建言——自大渡河一戰(zhàn),擊退西番已有兩年,而今百姓逐步走出戰(zhàn)后陰影,若要趁此時節(jié)振興蜀地,當從何處入手? 慕容澄為答題出宮私訪,見時間差不多,再不回府只怕趕不上meimei出嫁回門,這就要趕緊回去。 誰知剛一轉(zhuǎn)身,就聽身后傳來紛爭。一個壯年男子拎起了老攤主的衣領(lǐng),“死老頭,拿劣等香料當上等的賣,你這根本就不是入饌的茱萸,我買回去做魚鲊,吃著不辣,分明是苦的!” 邊上有人附和,“苦的,那是急著把新鮮的茱萸果烘干,用煙熏過了,是下等貨?!?/br> 慕容澄抱起胳膊,站在人堆里看起了熱鬧。市場的攤位周圍站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在看熱鬧,卻沒個人站出來主持公道,也沒有人維持秩序。 “少爺,咱們走吧?!?/br> 平安在旁小聲提議,卻被慕容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指骨修長,微歪頭,鴉青色高馬尾似一把堅韌柔順的浮塵,掃過一側(cè)平直結(jié)實的肩膀。 一聲巨響,那壯年男子掀翻了老頭的板車,上頭滿滿當當兩袋子茱萸都倒下來,撒了一地,老頭也跟著跌坐下去,正當周圍人想上來哄搶,一個清脆的帶著江淮口音的女聲斜插進來。 “住手!這是蜀王府腰牌,我看誰敢近前!”說話的人個兒不算高,只看得見她在人堆里高舉木牌的手。胳膊舉得高高的,生怕別人看不見,她從人群里擠出來,一手舉牌,一手叉腰,“我看誰還當街欺負老人!” 蜀王府的令牌比什么都管用,亮出來就沒人再上前了。 這位勇敢的正義之士正是蓮衣,她剛從青瓷坊出來,穿過市場往王府走,看到這里亂糟糟的。 蓮衣不敢放下裝茶具的木匣,只得用下巴夾著腰牌,騰出手去扶那老者,然后蹲在地上歸攏撒出去的茱萸,灌回麻布袋里,“老伯,沒事了,你這就走吧。” 她趕時間要離開,被那找茬的男人攔住,“你說你是蜀王府的,那好,你既然來了,就得評評理,這死老頭騙了我的錢,還在這兒賣假貨騙人,你們蜀王府不管,還拉偏架!” 蓮衣也不怯,脖子梗得直直的,“要公道你報官去,我就見不得你欺負人?!?/br> 男人不敢和蜀王府的人拉扯,朝那老頭啐了一口,轉(zhuǎn)身離開。那老頭也不多言,佝僂著脊背謝過蓮衣,拉上板車就走了。 平安看完直笑,“世子爺您瞧她,拿咱們蜀王府的腰牌逞威風。嘶,她有些眼熟啊,不會是王妃宮里的吧?” “就是母妃宮里的?!蹦饺莩斡行┯∠螅贿^不記得她叫什么,“還看?再不走來不及了?!?/br> 平安也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世子爺,咱們得趕在她回去之前先到,要是她也走膳房角門,撞上就麻煩了?!?/br> 二人預(yù)備走膳房附近的角門的回府,世子所的仆役會出來接應(yīng),于是先那婢女一步趕過去。只是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遲遲不見人來。 平安難免焦急,偷摸覷一眼慕容澄,他果真不耐,“是誰來接應(yīng)?” “回世子爺?shù)脑挘羌??!?/br> “這么重要的事都能不守時,扣他月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