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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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素來以仁德聞名,學富五車愛民如子,厚德載物賢良方正,好似這世間所有的贊美之詞都可以用在這位賢德的王爺身上。蜀王妃則是一代名將之后,坊間都說蜀王世子像王妃,瓊光郡王則更像王爺,一嫡一長,一個習武,一個從文。 吃了會兒,外頭飄起雨星,慕容汛看向門外廊檐,瞧見月洞門邊有抹醬色的衣角。 慕容汛溫聲問:“母妃,門口那個小丫頭是您院里的人吧?”他記性好,能叫出王妃身邊大部分仆役的名字,“可是她犯了什么錯?為何獨自守在院外,適才明月分喜餅,也不見她進來。” 王妃一下也忘了杯子的事,看向梁嬤嬤,“那是蓮衣吧?蓮衣那丫頭怎么了?” 梁嬤嬤含笑道:“沒怎么,就是叫她在外院盯著傳菜,現(xiàn)在下雨了,我叫她進來伺候?!?/br> 蓮衣被傳進來,站在門口,雖然她剛剛一直站在廊下,但身上還是吹到不少雨絲,整個人都潮乎乎的。梁嬤嬤要她謝過王妃和瓊光郡王,蓮衣心里暖,連忙行禮道謝。 蜀王妃笑贊了幾句慕容汛,說他自幼宅心仁厚,希望世子能像他大哥一點半點。 蔣側(cè)妃替兒子道:“汛兒優(yōu)柔,我也盼他能有世子半分果斷?!?/br> 桌前你一言我一語,都是些翻來覆去聽過無數(shù)遍的老生常談,慕容澄舀著芙蓉羹,舉目見蓮衣正滿眼欣喜地將慕容汛張望,長輩們又正好拿二人比較,他的那顆勝負之心便也跟著蠢蠢欲動。 襲擊世子的重罪他都沒有追究,這么點小恩小惠,把她高興成這樣? 第3章 轉(zhuǎn)眼三日過去,蓮衣還在為那半個月的月錢rou痛。 五百文…那是整整五百文……能給老家的房子添多少磚石…… 慕容澄可真是她的克星,那么大的蜀王府,不逮別人偏偏逮她,害她打半個月白工。 巧心逮著這次機會打壓她,說她辦事不力,因此再不許進殿伺候。蓮衣還巴不得呢,如此一來到了放良出府的時候,蜀王妃也不會留她。 她今年都十七了,又有梁嬤嬤照拂,按理說年前放良的名錄上有她不難,但她還是要打起精神,就怕誰背地里使絆子,擠掉了她的名額,不給她出府。 進院見梁嬤嬤修剪盆栽,蓮衣連忙去獻殷勤,“嬤嬤,我來我來,就這幾盆花,我修剪了就是?!鄙徱滦χ帐凹粝聛淼闹ρ?,半點不掖著藏著,“嬤嬤,年底王府放良的名錄,草擬了沒有呀?” “無事不登三寶殿。”梁嬤嬤撣撣手心,哼了聲,“我就知道。一個個都盼著留,就你想走。” 蓮衣嘴巴一嘟,“我當年進的是應(yīng)天府的夏國公府,是榮德郡主帶我來蜀王宮省親,才給我留在這兒的,我不想走才怪呢,這兒離我揚州老家多遠,我都四年沒見過親人了。” “當初也是看你合心意,王妃才將你留下?!绷簨邒咔扑?,“你來巴結(jié)我想出府的心思,要都用在王妃身上,這會兒早都是巧心那樣的貼身侍婢了。” “我不想做侍婢,我就想回家…” “笨丫頭!” “噢…嬤嬤也覺得只有雪雁那樣的丫頭是聰明的?” 梁嬤嬤將蓮衣胳膊掣一下,“誰和你說的?”見蓮衣不答,又咂舌,“我只是想你留在這王府里,得主子賞識,將來指給個田莊上的,安安穩(wěn)穩(wěn)度日?!?/br> 蓮衣笑著打起哈哈,“真要出不去了,我也不嫁人,就陪梁嬤嬤在康平宮里剪花?!?/br> 這話倒是說進梁嬤嬤心坎去了,蓮衣要真能留下,她也有個伴,這么孝順體貼的小姑娘,說走就走了,她心里也落寞。越是如此,她也越想成全她的心愿。 梁嬤嬤嘆口氣,覷她,將剪子擱下,“罷了,曉得你著急,回頭康平宮放良的名錄一旦擬定,我第一個告訴你?!?/br> 蓮衣高興壞了,梁嬤嬤如此說,也就是答應(yīng)替她張羅這件事了。 “多謝梁嬤嬤,等我回了家,年年給您寄信,您可別嫌我煩?!?/br> 解決了心頭大患,蓮衣本打算就這么混過在王府剩下的日子,不成想造化弄人,種下了因,必然要結(jié)出果來。 那日在烏石閣外路過的婢女叫茗香,是蔣側(cè)妃安寧宮里的宮人,當時她到膳房遞大夫開的滋補湯方,回來路上就聽到烏石閣有動靜,那地方素日清凈,一下子傳出男女說話聲,叫她生疑。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平安,正想上前問問是怎么一回事,平安就抬手趕她,不許她靠近??墒悄谴皯糸_了兩條窗縫,走動起來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人影。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里頭一男一女前后站著,竟是康平宮的蓮衣在給世子爺穿衣裳。 她嚇得大氣不敢喘,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趕緊就跑了。如此憋了三日,她誰都不曾告訴,可是那么大的事憋在心里,還怎么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嘴巴實在癢得不行,茗香只得將這個消息告訴身邊幾個要好的,要她們誰都不許說出去。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這才過了一天,整個安寧宮都傳遍了。 人言可畏,傳著傳著,“穿衣裳”成了“脫衣裳”,“一前一后站著”也成了“面對面如膠似漆”,到夜里越發(fā)不堪入耳,那景象越傳越精細,聽著根本不像從窗前走過,而是在窗口搖旗吶喊地觀戰(zhàn)了半個時辰。 三個小宮婢罩著被子圍坐在一起,中心點一支蠟燭,探討得十分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