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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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藩臺睨他一眼,都懶得出聲,不做準的消息他怎可能帶來蜀王府。 郭耀皺眉,“但圣旨還沒下不是么?” “也就只差一道圣旨了?!笔裢醯纳ひ粲行﹩∪?,這位子侄他是十分了解的,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十分睿智果斷,可以說他的每一個決策,都是深思熟慮且不留后路的。 書房里除了郭藩臺、郭耀和蜀王,就只有有慕容澄。 這是場關于他的秘密談話,他卻沉默得像尊石頭,幾天了,都是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被蜀王妃戲謔稱為腌菜缸里的那塊臭石頭。 但這是有失偏頗的,慕容澄即便臭著臉,也是一尊肅穆的白玉石相。 “先別告訴母妃。”慕容澄放下二郎腿,整個人靠在圈椅里,顯得圈椅異常狹小,“之后就等圣旨吧。” “澄兒…”蜀王話音低沉,像是在駁斥他的消極,可是除此之外,的確沒有別的辦法。 又過幾日,榮德郡主該回京城婆家,一家人再度聚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飯桌上除卻蜀王父子兩個,沒人知道皇帝已經(jīng)內(nèi)定了世本聞由鵝君羊八吧三凌七其武三留整理上傳子進京,只當消息空xue來風,全家人都難免懈怠起來。 只是在飯后輕描淡寫提起,也都默契地一笑置之。 慕容□□道:“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蜀王妃道:“想多了才是對的,事情沒發(fā)生的時候就該警醒著?!彼表谎凼裢?,“否則日子久了,真當自己生在什么兄友弟恭的尋常人家?!?/br> 蔣側妃笑道:“好了好了,就別夾槍帶棒的了,依我看咱們府上有人擔憂有人寬心,不至于終日緊張亂了陣腳,也不至于安心落意掉以輕心?!?/br> 蜀王妃被逗笑,“還有人專門負責調停,我就知道你要出來說話了?!?/br> 眾人都笑起來,只有慕容汛覺察今夜談及此事,蜀王與慕容澄格外沉默。 他帶著些微擔心地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這宗室子真出在蜀王府,可有什么法子躲過這一劫?” “這有何難?”慕容潛正往嘴里丟葡萄,漫不經(jīng)心道,“咱們家和郭藩臺關系近,京中一有消息他就知道了,只怕進京事宜都要由他cao辦,屆時通個氣,找個別的由頭先躲出去避著?!?/br> 他母親許夫人聽后道他聰明,“是個辦法,就是連累了郭家?!?/br> 王妃剛高興一會兒,音調一轉,“躲?能躲哪去?” 慕容潛擺手坦然道:“那再說唄,又不是真選定世子了。退一萬步說,母妃,躲起來總比關起來強啊。父王,你說呢?” 慕容澄坐在旁側轉拇指扳指,聽到此處,緩緩抬眼,眼神不約而同與蜀王交匯。 蜀王面色異常,沒回過神來,“…啊,是,是。潛兒說得不假。” 眼下除了慕容澄和蜀王這父子倆,家中沒有第三人知道京中已經(jīng)定下人選,擇日就要降旨請蜀王世子進京。 慕容澄早就在劫難逃了。 雖然慕容潛出了個餿主意,但比這更可怕的卻是,當下沒有比這餿主意更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 第23章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蓮衣灰頭土臉,身背藏藍色小包袱皮,拿出來之不易的戶籍,迎著柔曼的春風進了揚州城。 近鄉(xiāng)情怯,她在街上越走越慢,眼看大姐開的飯館就在眼前,那氣派的門面!那加蓋的小樓!蓮衣熱血沸騰,緊緊攥著包袱,她就知道,大姐一直是很有能力的,即便沒有她外出務工,家中產(chǎn)業(yè)也可以在大姐和姐夫的共同努力下發(fā)揚光大。 蓮衣快步來在酒樓門外,這時辰正是午間吃飯最繁忙的時候,蓮衣仰頭看著面前的兩層小樓,只感到熱淚盈眶。 正要抬腿往上走,邊上伸出只手將她攔住,“哎哎哎,干什么的?” 獨身的小丫頭片子,衣服皺皺巴巴,鞋底也踩得薄薄一片,別是來要飯的。 蓮衣本想說“找人”,見這伙計狗眼看人低,亮出腰間滿滿登登的錢袋,“到飯館當然是來吃飯的?!?/br> 伙計將信將疑把她領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飯館翻新過,現(xiàn)在稱之為酒樓都不為過,來來往往都是些衣冠靚麗的小富之家,蓮衣在心中暗喜,自己這次回來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 不一會兒菜牌送上來,蓮衣點了兩個菜,吃著味道卻有些不對,說不上難吃,卻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難道她認錯了?這不是家里的飯館? 忽然瞧見樓梯上下來一人,端的是衣冠楚楚儀表堂堂,身穿錦衣頭戴巾幘,不正是她姐夫王謙。 王謙是個面相風流的老實男人,踏實孝順,細瞧還有幾分書卷氣,當年大姐就是看中了他這點才將他招贅,否則以他家里積蓄,三十之前沒指望討上媳婦。 蓮衣正要站起來朝他揮手,卻見樓梯又下來一人,挽住了王謙胳膊,那是個盛裝濃飾的女人,瞧著比蓮衣大不了多少。 此前從未聽說王謙有個meimei,他是家里獨子,那這個女人是誰? “姐夫?!?/br> 就在王謙攜那女子離開時,蓮衣小聲將他叫住,王謙轉過身來瞧見她,怔愣了好一會兒,“良花?你回來了…你從蜀地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