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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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走進(jìn)來時(shí),他正專注于馬鬃那一絲絲一縷縷的精細(xì)紋路,因此并未抬頭。 “陛下,派往蜀地的人回來了?!?/br> “哦?是嗎?”他勉強(qiáng)提起些興致,“蜀王世子呢?怎么不帶他一并來見朕。” 掌印沉吟片刻,行至慕容恒宇身側(cè),躬下身輕聲與他說明,“章衡那孩子已經(jīng)從蜀地回來了,卻并未帶來蜀王世子覲見,他說蜀王世子早在二月初三便離了蜀地,只留下一封書信,說自從與西番一戰(zhàn),自己便落下頑疾,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又因?yàn)樯磉呌H近之人因自己而死,從此灰心短氣萎靡不振?!?/br> “還有此事?”慕容恒宇聽到這里才停下手中刻刀,“所以他人根本不在蜀地?” “是啊陛下,他以求醫(yī)為名擅自離家,據(jù)蜀王所說,就連他都不知道親生兒子所在何地,只知道他去了江淮?!?/br> “你覺得這屬實(shí)嗎?” “章衡那孩子說他瞧著是真的,只是奴才以為,蜀王世子未必真的是去江淮求醫(yī),事出反常必有妖,蜀地那邊必然提前聽到了風(fēng)聲,他們這是在欺君抗旨啊陛下。” 慕容恒宇揚(yáng)眉,“嗯?” “陛下,若蜀王世子真如他自己所說一蹶不振心灰意冷,一個(gè)戰(zhàn)后失意的人,又如何在秋狩打虎?” 誰知慕容恒宇只是笑,“這倒也不能說明什么,人比猛獸可怖多了,殺一頭老虎和殺一個(gè)人,是不一樣的?!?/br> 掌印還要說些什么,被慕容恒宇抬手制止,“你說他未必真的是去江淮求醫(yī),朕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朕倒不急著治他一個(gè)欺君之罪,既然說他去了江淮,不妨就叫人去找找,待找到了讓朕親自問問這位堂弟,不就知道他有沒有欺君了嗎?” 靜了片刻,臺(tái)面響起慕容恒宇刀削木頭的響動(dòng),掌印緩步退了出去。 “是,奴才這就派人去查?!?/br> 要問這位天子堂弟在做什么?巧了,也在做木工活,不過不是手持鏤花金刻刀做細(xì)致活,而是腳踩長凳一下一下拉扯著大鋸。 沈家拿不出余錢采買店鋪里的桌椅板凳,只得便宜收了些舊家具和木材,拉回家來自己動(dòng)手。 最開始這活是沈母請來的一個(gè)年輕人在做,那也是和沈家三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沒讀過什么書,有一身力氣,現(xiàn)在是個(gè)鐵匠。 他早上來晚上走,蓮衣出門前給他煮糖水和飲子,回家又給他做大碗大碗的燙菜,慕容澄在邊上抱著胳膊嚼牙根,羨慕妒忌,眼里直飛小刀子。 堂堂蜀王世子,只能喝他剩下的吃他剩下的,還有天理嗎? 于是看了兩天,也學(xué)了兩天,慕容澄拿起了鋸子。 他那兩條胳膊莫說鋸木頭,就連一石弓都能拉開,小鐵匠見他細(xì)皮嫩rou還想派他點(diǎn)輕活,誰知道慕容澄脫下外袍,僅著中衣在院里“哼哧哼哧”就鋸?fù)炅嗽▋商觳拍芡瓿傻牧俊?/br> 小鐵匠臨走,沈母要給他算錢,他都沒好意思拿走全部,“還是給容兄弟吧,我做的這點(diǎn)活,和他相比起來真是不夠看的?!?/br> 最后還是沈母堅(jiān)持,叫小鐵匠拿了錢明日再來,做家具還有些敲敲打打的工序,一個(gè)人完不成。 小鐵匠道謝拿著錢走了,不忘回頭道:“容兄弟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和你一起干活!小花,謝謝你的糖水,好喝!我明天還來喝!” 一聽他明天還來,氣得慕容澄敲敲酸脹的胳膊就進(jìn)屋去了。 蓮衣在院里洗明日出攤要用的菜,不可避免就要和慕容澄頻繁眼神接觸,見他從頭至尾忙得不可開交揮汗如雨,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送走小鐵匠,她走過去敲敲慕容澄的門。 慕容澄早就看到門外剪影,他一段時(shí)間缺乏鍛煉,突然一展示,有些用力過猛,這會(huì)兒后背、肩膀、手臂牽拉著疼。 因此蓮衣來的時(shí)候,他正衣衫半褪往肩上貼膏藥,本來將中衣穿回去也只是捎帶手的事,可他就是任憑半邊袖子掛在腰間,大喇喇打開了房門。 “你找我?” 蓮衣端著飲子都沒手捂眼睛,眼神飄忽道:“我見你一個(gè)人偷偷捏胳膊轉(zhuǎn)肩膀,好像累到了,給你送點(diǎn)喝的。是紅豆蜜水,我剛才還搓了幾個(gè)小元子煮進(jìn)去,你吃嗎?” “吃啊?!蹦饺莩蝹?cè)身往門里讓,“是只煮給我吃的,為何不吃?” 蓮衣本來沒想進(jìn)屋,見他這么一讓,遲疑了,端著碗走進(jìn)去放在桌上,“你吃吧,我先出去了,明天早上你要是起不來,就不必跟我出攤了。” 慕容澄往桌前一坐,端碗喝起甜湯,的確很甜,“站住。” 蓮衣皺起眉,“干什么?” 慕容澄揚(yáng)眉咂舌看向她,蓮衣這才想起他是世子,嘟嘟囔囔站住腳步,聽候吩咐。 這一招果真屢試不爽,慕容澄愜意地嚼著口中小元子,“我肩酸,還不給我按按?!?/br> 蓮衣蹭步過去,在心里罵了他八百句,果真不出所料,他先前說的話哪有幾分真情實(shí)意,喜歡她也不過是消遣她。 她兩只手都在按他穿著衣裳的左肩,軟綿綿沒什么力道,慕容澄道:“我酸的是右肩,再用點(diǎn)力。” “噢…”蓮衣斟酌了一下,想伸手去揪他另外半件衣裳,幫他穿好,奈何袖子被他給坐住了,只得戰(zhàn)巍巍將手搭上他右肩,試圖隔著膏藥揉捏兩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