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校園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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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一個很內(nèi)向的人,不擅長說話,而且也沒什么特點?!?/br> “本來想著只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就可以找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賺錢養(yǎng)我媽。但是有一年,他們來找我,說要錢,我沒給,然后…” “那一年,是我噩夢開始的日子…” 覃炎付說到這里時,頭又稍微低下去了一點兒,眼神暗淡無光。 “只要我沒有聽他們的,就會被打,每次都會把我打得遍體鱗傷,給錢給少了會被打,沒有及時幫他們買水買零食打飯會被打,沒有及時幫他們完成作業(yè)也會被打。” “還好我懂醫(yī)學(xué)這一方面的知識,被打傷以后就自己包扎傷口,這也算是為我媽省錢吧?!?/br> “然后今天本來打算把自己臉上的傷遮一遮的,讓自己干凈一點兒來見你,結(jié)果沒來得及弄?!瘪赘犊嘈Φ溃霸趤硪娔阒?,校長說,要么退學(xué),要么去找律師解決問題,我也是無路可走了,才會來找你?!?/br> “…嗯,我明白了?!蔽何囊换卮鸬溃澳悄悻F(xiàn)在有證據(jù)么?” “?。俊瘪赘躲读艘幌?,頭冒問號。 魏文一見狀,就有些生氣地皺起了眉頭:“你如果想要勝訴,光憑你的口頭之言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jù)。如果你連證據(jù)都沒有,那這場官司是不可能打贏的?!?/br> “學(xué)校有攝像頭……但是…校長說這是學(xué)校的隱私,不能給我看……”覃炎付有些害怕魏文一生氣的樣子,就低著頭,唯唯諾諾地回答道。 “……”魏文一無語了。 他從沒聽說過如此不講理的學(xué)校。 “那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多久?”魏文一問道。 “算上小學(xué)和初中的話,大概有七年吧,如果只算高中的話就是兩年?!瘪赘度鐚嵒卮稹?/br> “這樣啊…”魏文一沉思了一會兒,“那你希望對方得到什么樣的刑罰?” “…雖然我知道法律是有底線的,但是我希望他們可以死。”覃炎付紅著雙眼回答道。 魏文一對他的回答并不覺得意外:“要死刑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們都把你打成那樣了,而且持續(xù)了七年之久,故意傷害這個罪名他們肯定逃不了,死刑的話,得再嚴(yán)重一點兒才有可能?!?/br> 覃炎付雙眼立馬亮起來,看著魏文一如同在看著一個救星:“怎么弄?” 魏文一掃視了他一眼,在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時眉頭皺了起來,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行么?” 覃炎付一臉肯定地點頭。 魏文一將身子靠向沙發(fā)的坐背,深色的眸子里毫無情感的波動:“那你得賭一把了,以命換命。只有對方出現(xiàn)想要把你殺死的動機并且對你動手了,我才有讓對方被判死刑的機會。如果不行的話,在不排除法官被收買的可能下,頂多只能關(guān)十年?!?/br> 聽到這里,覃炎付的身體僵住了。 原來想要對方死,自己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魏文一見覃炎付沒有回答,就扭頭看著他,語氣微冷:“你真的很想讓他們死刑么?” 這句話一問出口,覃炎付就明白了魏文一話中的意思—— 你敢拿命賭么? 覃炎付握緊拳頭,雙眼里全是掙扎與不甘,恐懼與記恨。 七年的時間,他忍過來了,唯獨這一次忍無可忍后的反抗,卻釀成了大禍。 覃炎付一時間竟有些后悔自己反抗他們的舉動,如果當(dāng)時自己沒有意氣用事,而是再忍一忍,再忍最后一年,說不定畢業(yè)之后就能結(jié)束這段痛苦的日子,從而開啟新的生活。 可是人都是有底線的,忍不了了肯定會有爆發(fā)的一天。 要是不反抗的話,覃炎付也清楚自己會一輩子活在陰影里,到時候損失的東西不只有尊嚴(yán),還有人性。 “你后悔反抗了?”魏文一微瞇雙眸,仿佛看透了覃炎付的內(nèi)心獨白。 “…不對,我并不后悔。”覃炎付回答道,清秀的臉頰忽然浮現(xiàn)出一股肅然的氣息,讓魏文一詫異了一瞬,“如果我不反抗的話,將來的我才會后悔?!?/br> 魏文一聽了,心頭忽然有些刺痛,過往的回憶再次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如果那個時候我也反抗的話…… 魏文一走神地想著這件事兒,不小心無視了坐在旁邊的覃炎付。 覃炎付見魏文一沒有反應(yīng),就抬起頭,偷瞄了一眼,卻看見魏文一的眼圈好像變紅了,雙眸里布滿水汽,盡是不甘與憤恨。 “魏律師?”覃炎付輕聲招呼道。 魏文一反應(yīng)過來,心里滿是惱火與焦慮,他站了起來,偏頭對覃炎付說道:“你不介意辦公室有煙味吧?” 覃炎付搖了搖頭:“不介意?!?/br> 聽罷,魏文一就走到窗戶旁,雙眼投向窗外的景色。 他從口袋里拿出煙盒,修長的手指很是熟練地取出了一根白色的煙,然后放進(jìn)嘴里,又拿出打火機,一手遮著火苗,一手點火。 一套動作下來,雖然很流暢,但是覃炎付卻感覺到了魏文一的不悅與悲戚。 魏文一一只手插著口袋,一只手夾著煙。 他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一口濁氣,亮橙色的煙火微微閃爍,冷漠的表情在飄起的灰白色煙霧的搖繞中充滿魅力。 覃炎付就這樣望著魏文一望出神了。 “呼……”魏文一長呼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內(nèi)心。 可是一想到覃炎付之前說的話,魏文一的手就會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手心里就會無緣無故地冒出冷汗。 我在害怕面對過去么? 魏文一沉默下來,他從來不敢揣測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所想。 魏文一不覺得自己是在害怕面對過去的回憶,可是一旦真正地碰上了,又會被遍體鱗傷地打回來。 說到底,他連自己的想法都摸不透。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來了,再怎么后悔,也無濟于事。 想到這里,魏文一的眼神再次黯淡了幾分,唯有手中的煙能稍微治愈他那顆殘缺不已的心。 現(xiàn)在的他,只能靠著床上求愛而補全自己殘損的尊嚴(yán)。 魏文一起初只是報復(fù),可沒想到這種行為會越發(fā)地上癮,既讓他感覺愉悅,又讓他墮落三分。 靠著踐踏別人的自尊而取樂,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了當(dāng)初所恨的那種人。 魏文一眉頭緊鎖,雙眼泛紅,就好像過去以及現(xiàn)在,所有的罪與惡都是他所犯下的一樣,無法彌補,也無法挽回。 “要是我以前……”魏文一緩緩開口,打破了寂靜的氛圍,“也跟你一樣就好了?!?/br> 覃炎付愣了一下,他有些迷茫,卻又隱約地明白了些什么。 但是聰明如他,沒有多問什么,或許只有沉默才能讓魏文一稍微放松一些。 魏文一忽然問道:“你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這些事,老師怎么說的?” 覃炎付有些無奈地回答:“老師說是小孩之間的打鬧,還說這是我的事情,她管不著?!?/br> 魏文一點了點下巴:“嗯,我知道了。那你學(xué)校是哪所學(xué)校?” “是D市高級中學(xué)?!?/br> 魏文一一聽,腦光一閃。 這不是他以前就讀的學(xué)校么? “你是傻缺么!”魏文一忍不住回罵道,“你怎么能進(jìn)那種學(xué)校?你不知道它的惡跡在網(wǎng)上遍布都是么?跳樓自殺什么都有,這么惡劣的學(xué)校你都敢去?” 覃炎付被魏文一兇了,就如同一只受訓(xùn)的小狗一般,膽怯地把頭低下:“可是…它也是全國本科率最高的學(xué)?!?/br> 魏文一被反駁得頓時無法回嘴,覃炎付說的確實是實話。 說起來,魏文一好像還得感謝這所學(xué)校,當(dāng)年要不是D市高中的培養(yǎng)與教誨,他也不能達(dá)到現(xiàn)在的高度,更不會冠有金牌律師的頭銜。 …… …… 我感謝你媽!感謝個屁!當(dāng)初老子被欺負(fù)的時候老師校長一個不管!真他媽cao蛋!老子能站在這里還不是全靠自己爬起來的,關(guān)你學(xué)校毛事啊?! 魏文一在心里用臟話惡狠狠地怒罵著,猛嘬了好幾口煙以平復(fù)自己易怒的情緒。 要不是他的權(quán)力還不足以一手遮天,他恐怕老早就把這所學(xué)校給掀個底朝天了。 覃炎付看著魏文一面露兇色,就覺得是自己說的話惹毛了魏文一,當(dāng)下趕忙站起來道歉:“對不起,魏律師?!?/br> “不用道歉,這也不能怪你?!蔽何囊坏恼Z氣顯得有些浮躁,可是他還是盡量壓低聲線,不讓自己被情緒所擾,“它本科率確實挺高的,我當(dāng)初也是腦子一熱才進(jìn)去讀。” 覃炎付一聽,就有些驚訝:“魏律師你以前也是在D市高中讀么?” 魏文一兇怒的面色稍緩:“對,比你大個十多屆吧?!?/br> “這么巧?難道這就是緣分么?這么說的話,那魏律師你就是我的學(xué)長咯?”覃炎付欣喜地說道。 魏文一見狀,就擺了擺手,冷漠的語氣讓覃炎付的情緒頓時變得低落:“別跟我套近乎,你沒資格讓我做你的學(xué)長,而且我也不再是那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br> “…沒事,我以后會追上魏律師,魏律師也會心甘情愿認(rèn)我做學(xué)弟的?!瘪赘逗翢o在意地微笑起來。 少年臉上露出的溫潤的笑容,讓魏文一的心停滯了一瞬。 這個孩子……確實有值得幫助的價值在。 魏文一在心底給出了這么一個評價。 “…你坐下吧?!蔽何囊灰贿呎f著,一邊走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筒撥通過去。 覃炎付老實本分地坐下,目光穩(wěn)穩(wěn)地追隨著魏文一。 “魏老師,有事么?”電話那頭響起了熟悉的女聲。 “小琴,把那個女士帶過來?!蔽何囊徽f道。 這個名叫小琴的女生立馬回應(yīng):“好的魏老師,請問要泡什么茶?” “要綠茶吧,去去火。”魏文一回答。 “行,我馬上去辦?!毙∏僬f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魏文一看向覃炎付說道:“你母親待會兒也要過來,有些事情必須當(dāng)著你們母子倆的面說?!?/br> 覃炎付點點頭:“嗯,我知道了?!?/br> 不出兩分鐘,敲門聲響了起來,魏文一把手中還沒有吸干凈的煙放進(jìn)煙灰缸里捻滅,走過去把門打開。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和一個面容憔悴的婦女。 這個女孩估計就是小琴了。 “魏老師,阿姨我?guī)н^來了,我先去泡茶了。”說罷,小琴就離開了此處,只剩這名婦女還站在門外。 對待長輩的話,魏文一還是會拿出應(yīng)有的氣度與尊重的。 “進(jìn)來吧?!蔽何囊话验T敞開。 婦女充滿歉意地看了魏文一一眼,然后趕緊走進(jìn)去,覃炎付見是自己的母親來了,就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挽著母親的臂膀?qū)⑺龓У缴嘲l(fā)旁坐下。 魏文一看著覃炎付的舉動,心里對他的贊賞多了幾分。 “要是住我隔壁家的熊孩子能有他三分之一好,我就謝天謝地了?!?/br> 魏文一望著覃炎付在心底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