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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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月剛來的時候孤傲得很,可后來不也想開了,一腳踏進(jìn)這地方,哪還有世家才女鄭泠鳶?從云端跌落到塵埃,也不過上面一道旨意的事,”那嬤嬤將人帶至一處房門前:“這就是十六月的房間了,諸位請便。” 室內(nèi)的裝飾簡單卻不失風(fēng)雅,屏風(fēng)后的窈窕身形若隱若現(xiàn),十六月正要除去頭上珠釵,聞聽室外的動靜另披了小衣來看,符津正帶著小柏等人四下打量,深更半夜的,不可謂不失禮,十六月眉頭一皺,符津擺手讓人去門外相候,大馬金刀的往那芙蓉小榻上一坐,一點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意思。 十六月壓下眉目間的慍色:“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沒人招待他,他便自個兒挑那桌上的酥餅吃,等墊補(bǔ)的差不多了,方才出聲吩咐:“沒有茶嗎?” 茶都涼透了,她端起寒梅八寶壺,本欲另沏一壺新茶來,想了想,還是將幾乎要見底的涼茶好容易湊了一盞給他:“沒熱水了,大人將就著用吧?!?/br> 茶底就那么點毛病,又涼又澀,他也不講究,能解渴就行,可是喝完又不免抱怨:“好心來替你贖身,連口熱茶都喝不上?!?/br> “大人要替我贖身?”十六月不免驚愕,自從舉家獲罪,旁人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現(xiàn)如今居然有主動貼上來的?好意來的猝不及防,她不得不慎重:“條件呢?要替我贖身可不是金銀就能擺平的,還得上面那位松口?!?/br> “不是我要替你贖身,是我家督主心善,托我來走這一遭。” 他們家督主?應(yīng)當(dāng)就是今日在席間見過的那位了,自己同他不過今日一面之緣,他居然要替自個兒這朝廷要犯開脫?難不成也想像那些俗人一般養(yǎng)個乖巧溫順的小情兒解悶?她面露難色:“我不與人做外宅婦的。” “哈哈哈哈,”符津見她誤會笑的直打滾,也顧不得探究姑娘家的敏感多疑,只道:“姑娘姿容勝雪,但你放心,我家大人是鐵定瞧不上的。” 他這肯定的語氣非但沒讓她安心,反而更讓人疑惑了:“大人要替我贖身,總要有個緣由?” 緣由?符津困意上涌不免打起了哈欠,楚逸軒雖然沒說原因,但符津也猜了個七八分,當(dāng)年鄭御史既然是為蘇家仗義執(zhí)言而平白受累,楚逸軒瞧見他孫女,幫扶一把也不過舉手之勞,就算謝過了當(dāng)年他肯為蘇家逆天命直言之恩,繞來繞去,左不過因著一個蘇家,說的再具體點,因著一個蘇念卿罷了。 不過這話不能往外說,符津這會兒也累了,直接道:“沒有條件,姑娘也不必問緣由,只管跟我走就是了,陛下那邊也不過我家督主一句話的事,出了這院子,我家大人會給你一筆盤纏,你自去過你的自在日子?!?/br> “那大人請回吧,替我謝過你家督主好意,”她道:“萬事講究一個等價交換,沒緣由的好意,恕妾不敢領(lǐng)受。” “姑娘,開開竅,機(jī)會就這么一次,我家督主這兩日就要回京了,等他走了你再后悔,那可就追悔莫及了?!?/br> “夜深了,大人請回吧,”她說著攆人的話,比著趕人的手勢,符津也不好多待,反正自個兒該說的也都帶到了,人家不領(lǐng)情就不關(guān)自己的事了,他招呼著一眾人起身離開,回到驛館的時候楚逸軒還未歇下,他打了個招呼:“督主還沒睡???” “事辦完了?”楚逸軒反問。 “算是……辦完了吧,”他攤手表示無奈:“我話都帶到了啊,人家不領(lǐng)情我就沒辦法了,這都什么時辰了,睡了睡了?!?/br> 他本想繞過楚逸軒徑直去睡,冷不防又被人揪著領(lǐng)子重新提了回來:“那便給她留下些盤纏,一個姑娘家,手里有銀錢,做事也有底氣?!?/br> “哥哥,我的好哥哥,騾子都不帶這么使的,好歹讓我歇個覺,明日再去嘛?!?/br> “現(xiàn)在就去,我已經(jīng)讓人去備馬了,這事了了就隨我回京?!?/br> “這么著急?”符津眉頭也帶了些許認(rèn)真:“京中出事了?” 楚逸軒將剛到的信件遞給他看:“離林遣使來我朝和談,圣上連下九道金令命郡主撤軍還朝,眼下二人還在僵持?!?/br> “我嫂子要回來了?不過這皇帝也真是的,我聽說離林受了災(zāi),馬匹牛羊凍死了五成還多,我嫂子……”楚逸軒一個眼刀殺過來,符津忙換了稱呼:“郡主在北境帶兵那可是捷報頻傳,眼下這天時地利的,直接下令一舉殺到他們老巢去,這個時候讓人撤軍,腦子抽抽了吧?” “郡主要是真回來了,一時半會應(yīng)該就不走了吧?” 楚逸軒道:“你想說什么?” “嘿嘿嘿,”這人躍躍欲試中又帶上那么點不好意思,最終化作難以捉摸的扭捏:“我想要個嫂子?!?/br> 他靈活的躲過一腳,屁顛屁顛的溜了:“我先去安置鄭姑娘,待會兒咱們?nèi)ソ由┳庸?。?/br>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明顯比平時更緊促一點,即使再著急,也始終不敢逾矩,耐心的等候著主人的許可:“大小姐?睡下了嗎?” 十六月是已然歇下了的,聽到熟捻的鄉(xiāng)音腳步輕快的起身開門,兩人五年內(nèi)說的話總不超過二十句,多是垂首對坐兩廂無言,可她盼著他來。 門開了,那人衣衫上沾滿了早秋的風(fēng)霜,焦急忙慌的將人上下打量一番:“我聽說梁大人讓您去陪楚督主宴飲,那不是個好相與的,您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