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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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別跑太遠(yuǎn),”那婦人說著話提裙邁過門檻,手里還端著一簸箕帶殼的黃豆,不妨和門外的人打了個照面,她將簸箕隨手放在一邊,在裙裾上擦了擦手便要來抱孩子,楚逸軒堂而皇之的抱著孩子在室內(nèi)坐定,一點也沒有要將孩子還給人家的意思。 婦人不認(rèn)識他,雖著急可也不敢直接上手來搶,只得試探性道:“二位是來找我們當(dāng)家的嗎?他出了趟遠(yuǎn)差還沒回來呢,要不二位留下名帖,等我們當(dāng)家的回來了,我讓他去拜會二位?!?/br> “不著急,我們等?!?/br> 這左等右等,茶都上了三遭了,終于將人給等了回來,那婦人見他回來忙掉著眼淚訴說情由:“你快瞧瞧是找你的不是,我瞧著也不像好惹的,抱著咱家小寶,我想抱回來都插不上手?!?/br> “我剛回來你就一臉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別這么晦氣,”丁晃罵罵咧咧的進了門,瞧清了來人不受控的雙腿一軟,陪著笑弓腰迎了上去:“咱家就說一早瞧見喜鵲在房檐上喳喳叫的喜慶,卻原來是督主大駕光臨,真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他推搡那婦人:“沒點眼色,怎么能讓督主抱孩子呢?還不把孩子抱下去?!?/br> “不急,我瞧著這孩子投緣,抱來玩一玩,”他這么說,那婦人只得又訕訕退了回去。符津打量著人咋舌道:“丁總管這嬌妻幼子的,真是惹人艷羨啊。” 他一個太監(jiān),對著他說這話真不知是夸他還是損他呢,他尷尬笑道:“婆娘是花了十兩銀子買的,孩子是抱養(yǎng)的,人嘛,上了年紀(jì)總想有個伴,讓督主見笑了?!?/br> 他說罷喝了口茶,斥道:“茶都涼了,敢端來給督主喝,還不去換新茶。” 等人走遠(yuǎn)了,丁晃方笑瞇瞇道:“督主有話不妨明言?!?/br> 楚逸軒悠閑的撥弄著孩子的撥浪鼓,閑聊般道:“我聽說丁總管去北疆走了趟遠(yuǎn)差?” “嗐,皇上讓咱家去北疆宣郡主回京,咱家這人微言輕的,連下了十三道金令人家都不當(dāng)回事,這不,折騰到這時候才回來,讓督主久等了。” “十三道金令呢?”楚逸軒皮笑rou不笑道:“郡主也不像是不知輕重的人,可是被什么給絆住了腳?還請丁總管細(xì)細(xì)說來?!?/br> 他給了臺階了,可惜丁晃沒聽出來,想起自己在北疆受的氣,反大大咧咧道:“能有什么緣由,左不過什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一群囂張跋扈的玩意兒,敢挑在兩方和談的時候交兵,督主且瞧著吧,等郡主回來,夠她喝一壺的!她抗命一次,咱家就在往京中的奏報上參她一次,算是給陛下上足了眼藥,不把咱們閹人放在眼里,她且等著瞧吧!” 一聲脆響,那撥浪鼓不知怎得斷成了兩截,楚逸軒隨手將那破爛玩意丟開,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丁晃。 這人也是個腦袋轉(zhuǎn)的快的,自個兒和楚逸軒素?zé)o交集,他紆尊降貴走這一遭還提起北疆的事,想來是另有吩咐,他忙轉(zhuǎn)了話頭道:“您瞧我這,年紀(jì)大了腦袋也不靈光,督主有吩咐不若直言?” “我沒什么吩咐啊,順路來看看丁總管?!?/br> 呵,順路都順到京郊來了,這路順的可真夠遠(yuǎn)的,丁晃想了想道:“要說絆住了腳呢,也確實有一樁事,郡主曾率兵偷襲離林大營,想來是因著這個,方才抗旨不歸京的?” 符津提點道:“郡主偷襲離林大營?丁總管還是想好了再回話?!?/br> 丁晃琢磨著這人的用意,楚逸軒則伸手逗弄那孩子的下巴,那孩子感知到威脅似的,不住的哭喊,丁晃被這聲音吵的心煩意亂,頓地叩首道:“督主,督主手下留情啊!” “本督逗逗這孩子罷了,瞧把丁總管嚇的,孩子不懂事,丁總管也不懂事嗎?”楚逸軒語勢一轉(zhuǎn),話鋒突然凌厲:“依著我朝律法,太監(jiān)是不能娶妻成家的,丁總管妻兒俱全,沒被人發(fā)現(xiàn)還好,若是一朝被人揭發(fā)……不過丁總管放心,本督自然是愿意為了您守口如瓶的。” “是離林人,離林人奇襲我軍,郡主不得已率眾反擊,這才耽擱了時間,我依著督主的意思回話便是了!” 楚逸軒將孩子還給他,乜他一眼道:“什么叫依著我的意思?我有說我是什么意思?” 丁晃接了孩子什么也顧不得了,連忙附和道:“老奴剛才所言,句句肺腑,沒有任何人授意,只是據(jù)實所述?!?/br> “十三道金令呢?一道兩道說郡主被離林人絆住了手腳也不為過,丁總管可是連參了郡主十三次抗旨不尊,以致陛下接連十三次催促郡主歸京,丁總管打算如何自圓其說呢?”楚逸軒拿手指逗弄那孩子下巴,乍一看是個親密的姿勢,可是只有丁晃清楚,那手指只要稍稍一動,捏死這孩子簡直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他一身冷汗,好在腦子還算清醒,轉(zhuǎn)的飛快:“郡主是一直被離林人絆住了手腳來的,因著奴才是個閹人,初到北疆大營受了人不少冷眼,這才懷恨在心,刻意夸大事實,與京中往來密信頻繁,這才有了十三道金令的誤會,都是誤會,誤會?。 ?/br> 楚逸軒將那指骨拿開些許:“丁總管既對郡主懷恨在心,眼下你得償所愿看她被陛下問責(zé),本該高興才是,怎么又好心站出來替她辯解?” “因為離林人蓄意顛倒是非黑白,以致郡主受累,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奴才對郡主雖頗有不忿,可也不忍看她這么被離林人栽贓陷害,家國大義面前,奴才還是分得清孰是孰非的?!彼柿丝谕倌?,竭力拿手按住微微發(fā)抖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