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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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嫂嫂cao勞了,”其實過不過生辰的,她倒是無所謂,鎮(zhèn)北王夫婦在世時,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慶賀生辰熱熱鬧鬧,現(xiàn)如今人丁寥落,自己在北境這些年將生辰忘了都是常事,對這些事根本不上心,難為還有人記得這一日費心替自己cao持,她紅著眼眶將那碗面都吃了個干凈:“謝謝嫂嫂。” “快別說這些客氣話了,待會隨我去禁中,惠妃屬意好幾家門戶的姑娘,說是趁著太后壽宴一起見見,讓咱們也跟著參詳參詳?!?/br> 說是參詳,其實不外乎跟著熱鬧活絡氣氛罷了,提起這一茬,檀氏又想到蘇念卿:“我瞧皇帝的意思,恐怕是要多留你些時日,這樣也好,你一個人在北境,我日日懸著心,如今在我跟前我也放心,今日那些勛貴世家都在,多的是尚未婚配的青年后生,你留意著,看有沒有合眼緣的?!?/br> 郡主今年二十有二,其實這個年歲早就該成家了,譬如檀氏嫁進蘇家那年,也不過十六,要不是這些年為著大鄴山河殫精竭慮,說不定現(xiàn)在也是兒女繞膝,闔家美滿。 罷了,不提這個,檀氏轉而想起另一遭來:“其實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我聽聞陛下是有意撮合你和那位狀元郎的,是叫師銘爨吧?聽聞他現(xiàn)下任翰林院修撰,兼天子秘書郎,想必日后大有作為,如今狀元未娶,羅敷未嫁,你是怎么想的呢?” 其實蘇念卿和他也不過一面之緣,當年他榮登金科榜首,皇帝在宮中設宴款待眾學子,這是個酒量淺的,三兩杯下肚便借口出來醒酒,那時的蘇念卿也是個混不吝的年紀,自在的倚在朱漆紅墻上撰飲,傾瀉出的酒水好巧不巧澆濕了狀元郎赤紅的交領瀾袍,兩廂對望,一個被月下美人驚得呼吸凝滯,做壞事的反而坦坦蕩蕩,甚至頗有閑心的沖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繼而面不紅心不跳的踩著青瓦跳下了紅墻。 歷來的新科榜首都是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同嬌俏佳人扯在一塊便更添了幾分朦朧難懂的意味,一時間傳什么的都有,甚至還有人專門為這兩人寫了話本,什么俏郡主醉戲狀元郎云云,直到這話本被傳到皇帝手里。 當年鎮(zhèn)北王夫婦還在,皇帝看罷話本也只是淡淡一笑,打趣鎮(zhèn)北王道:“諾諾大了,莫不如朕出面替她張羅門好親?朕看銘爨就很好?!?/br> 最后還是鎮(zhèn)北王笑著婉拒,這事就被擱置下來,如今舊事重提,蘇念卿對他著實沒什么情意,至于那酒,也不過是自己喝多了不小心灑他身上的,結果被人編排出這么多來,也是煩惱的緊。 架不住檀氏催促:“咱們本就是武將世家,若再配個武將,上面不免要忌憚,文臣清流就很好,你是怎么想的呢?”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無論找個什么樣的,都架不住上面猜忌??! 排兵布陣她在行,這事可著實難為住她了,依著她自己的想法,等到家國安定,自個兒就將兵權交上去,尋處僻靜的宅子一個人養(yǎng)老就挺好,與其cao心這事,不如盤算盤算失地當如何收復,是以面對檀氏的發(fā)問,她只岔開了話題:“嫂嫂快別為這事憂心了,太后壽宴要緊,快換身衣裳我隨你進宮?!?/br> -------------------- 第12章 欺辱 ============== 壽宴設在太藻宮,用竹筒引了溫泉活水來,霧氣蒸騰,飄然恍若仙境,正中間一尊巨大的赤紅珊瑚叢,霎是惹眼奪目。朝臣及官眷陸續(xù)落座,惠妃扯著李塬的手腕,耐心的幫他介紹,這位是哪家的小姐,這位又是誰家的孫女。 “那個穿鵝黃色宮裙的,那是樞密副使家的孫女,今年剛十六,人生的端莊嫻靜,更是精通詩詞音律;還有那個拿流螢半面扇的,那是朔方轉運使的meimei,也剛十七,在世家貴女中頗有美名,想來人情交際上總是不出疏漏的,將來打理內宅應付人情往來想必也是八面玲瓏;還有那個……” “還以為能趕在娘娘前面,不想娘娘來的這樣早,”檀氏帶著蘇念卿,帶著得體的笑意的同人打招呼,惠妃忙著招呼檀氏,李塬平淡無波的臉上終于帶上了些許活氣,小幅度惦著腳尖的朝蘇念卿湊了過去,欣喜道:“怎么才來?” 這語氣倒像是埋怨自己來得遲一樣,可這又沒開宴,蘇念卿倒是不明白自己遲在哪里?不等她回答,他歡喜的從袖子中取出一串沉香木手釧遞了過去:“特意去廣緣寺給你求的,專門請住持開了光呢,生辰安康?!?/br> 不遠處的一行人將這二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楚逸軒的臉上依舊無甚情緒,可符津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不悅,賤兮兮的湊近他耳邊:“這手釧不錯,督主,我嫂嫂生辰呢,沒點表示嗎?” 楚逸軒一個字也欠奉,符津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背著手腳步輕快的上前,在蘇念卿伸手去接那手釧的瞬間,李塬一個趔趄,那手釧好似閑敲棋子般盡數(shù)落在青磚地面上,又順著青磚的紋理滾落溫泉活水中,撞人的毫無誠意的道歉,順便挑釁一般把rou眼可見的最后一顆沉香珠踢進了不遠處的溫泉流觴中。 “哎呀,殿下無礙吧,我這一時沒注意這怎么就沖撞了殿下呢,殿下大人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吧?”符津轉過身,詫異道:“郡主也在呢,”說著不忘訓斥宮人:“沒眼力見兒的東西,郡主在這站了這么許久都不知道引郡主入席嗎?” 李塬有氣沒處撒,你要是出言訓斥吧,說到底就一個手釧,倒顯得自己斤斤計較平白讓人看了笑話,要是不說話,自己精心準備的生辰禮就這么沒了。楚逸軒緩緩的踱步過來,眼看他憋屈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暢意,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殿下的損失,某稍后讓人十倍賠償,失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