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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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很好,那北疆軍和按察司近衛(wèi)大打出手又是為何???”他想的沒錯,那么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皇帝:“成婚當(dāng)天在宴席上動手,你是想告訴別人,你們兩廂對這樁婚事都不滿意,是朕多管閑事亂點(diǎn)鴛鴦譜委屈了你嗎?” “臣不敢,”楚逸軒起身叩首卻不帶半點(diǎn)惶恐:“大家喝多了酒鬧著玩的,口口相傳到陛下這不免夸大其詞,驚擾了陛下,是臣的不是?!?/br> “哼,起來,沒讓你跪,”宣隆帝道:“你也不必說這些違心的話,朕知道你對這樁婚事未必愿意,郡主呢,也必然不情愿,只是她既然嫁給了你,好歹不要鬧得那么難看?!?/br> “臣明白。” “叫你來呢,確實(shí)有樁頭疼的事,”宣隆帝按壓著額角,將一則密信遞給了他。 楚逸軒略看了幾眼,靖安王私營鐵礦的事他聽過幾嘴,不過人家是二品郡王,沒有上面的授意,自己犯不著去干這出力不討好的事,宣隆帝這會為這事頭疼,想必是打算給靖安這樁大樹松松土了,他琢磨著他的意思:“私營鐵礦在歷朝歷代都是禁忌,不過靖安王畢竟身居高位,陛下是打算先敲打一番,還是……” “若只是為敲打,朕何必要你來,”宣隆帝頭疼道:“私營鐵礦只是冰山一角,朕還聽說靖安王里通外敵,暗設(shè)地宮,你說,他究竟想做什么?” “臣這就帶人去靖安境內(nèi),若靖安王當(dāng)真有不臣之心,還望陛下明示?!?/br> “不急,你剛成婚總不能讓你這時候千里奔波,”他道:“先遣人去探探虛實(shí),若當(dāng)真確有其事,你再去不遲?!?/br> “你成婚頭一日,朕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宣隆帝擺手示意他下去,在人轉(zhuǎn)身時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喃喃叮囑道:“諾諾,是個好孩子,好好待她。” “臣遵旨,”楚逸軒眼神冰冷,不含半點(diǎn)溫度。他不無苦澀的想,人啊,就是這么矛盾,忌憚她至深的是你,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的是你,最后惦念著那點(diǎn)舅甥之情被那點(diǎn)僅有的愧疚折磨的還是你。是虛情假意還是就這么享受一次次凌遲人的快感?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按察司府,蘇念卿雖未被免職,可一樁婚事就這么將人困在這四方小院,終究與北疆山水相隔甚遠(yuǎn)。 這里的一切讓她倍感熟悉,這庭院的布局同王府別無二致,大到九曲回廊小到一石一草,就連擺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那九十九棵梨樹,若是在陽春三月,微風(fēng)輕揚(yáng),滿頭飄雪,落眼應(yīng)是溫柔無限;現(xiàn)下銀裝冰封,同樣的純白無暇,只是少了那么一分綿軟。 那片梨園下,應(yīng)該有兩個年紀(jì)相差不大的少年追逐打鬧,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長兄眉頭微蹙,一本正經(jīng)的訓(xùn)斥二人端方守禮,不遠(yuǎn)處,自己的父親正攬著母親的肩膀,聽她輕柔的喚一群兒女過來飲木糖姜梨茶。 她揩了揩眼角,隨口道:“景致淡了些,折幾只紅梅來添些顏色?!?/br> “那奴婢得先問問督主的意思,”身后的婆子趾高氣昂,二人新婚之夜未宿在一處,院里的這些人揣摩著楚逸軒的意思,都覺得自家督主也沒將新夫人太當(dāng)回事,管你之前有多尊貴,入了別人的門子,還不是要看別人的臉色,既然當(dāng)家的那位都沒把她放在眼里,下面這些人就難免懈怠起來,她捻腔拿調(diào)道:“夫人莫要見怪,我家督主最是寶貝這片梨園,尋常都不讓旁人進(jìn)的,您讓咱們在這大動干戈的,咱們總得問過我家大人,不然督主怪罪下來,奴婢可擔(dān)待不起?!?/br> 她又是‘旁人’又是‘大動干戈’,就連侍奉的知盞都聽出她含沙射影話中帶刺了,她上前兩步:“嬤嬤什么意思?添幾枝紅梅罷了,你在這百般阻撓,莫說只是想給這院里增些顏色,惹惱了我家夫人,就是將這滿院梨樹連根拔了也是使得的。” 那婆子只是哂笑并不接話,可在觸及蘇念卿輕乜過來的目光時不自覺垂下了頭??墒亲魉赖娘@然不止她一個,早前那丫頭琢磨著符津的意思,這會兒明顯來者不善。她款步而來,在距離蘇念卿幾步處站定,柔聲道:“妾身抱嫻,見過新夫人。” 她自稱為妾,想必是楚逸軒之前收用的人,他這么個身份,婚前收用幾個通房侍妾好像也不稀奇。鎮(zhèn)北王后宅只有長公主一人,蘇念卿生活環(huán)境簡單,打從心底里反感鶯歌燕舞,妻妾成群,不曾想有一日自己竟要應(yīng)付這場面。 二人的婚事本就是皇帝強(qiáng)按頭的結(jié)果,既然雙方都談不上喜歡,他要收用幾個丫頭也就隨他去了。她欲打發(fā)人退下,可不等她開口,那丫頭自捧了茶水上來,乖順道:“妾身給新夫人敬茶。” 蘇念卿眉頭微蹙,但多年的涵養(yǎng)還是促使她接過那杯茶,在她指尖將要觸碰到那杯子的瞬間時,茶盞憑空翻覆,guntang的熱水澆了抱嫻?jié)M手,她吃痛出聲,眼角的眼淚梨花帶雨般要掉不掉的,捂著被燙傷的手背道:“夫人看不慣妾身直說就是,何苦為難妾身。” 這副嬌滴滴的可憐樣,若是男人見了必然心疼,可惜蘇念卿也是女子,她這般作態(tài)激不起人太多情緒。一旁那婆子分明將抱嫻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可還是理直氣壯地上來幫腔:“喲,這都燙出水泡來了,夫人不愧是沙場上磨礪出的鐵將,行事作風(fēng)果然沒有墮了鎮(zhèn)北王的名頭?!?/br> “你胡說!”知盞急赤白臉的站出來同人爭執(zhí):“瞎子都看的出來是她自己沒端穩(wěn)茶盞,何苦賴到我家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