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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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森澤林。 一素裙女子席地而坐,雙眼輕闔,周身靈力波動,顯然是入定已久。 “扶溪,不好了,阿啾被抓了!” 柳扶溪收斂周圍的氣息,提起地上的松木鼠,問道:“怎么回事?” 松木鼠阿丘焦急地?fù)]舞著自己的短肢,說道:“是鈴鐺,那個妖修搶走了阿啾脖子上的鈴鐺,用木籠關(guān)住了阿啾,放我回來,說讓你用另外一個鈴鐺換阿啾,要不然他就要把阿啾殺掉!嗚嗚嗚嗚………扶溪,救救阿啾?!?/br> 柳扶溪回到自己的洞xue,出來時手上拿著一把柳劍。 “走吧。” 阿丘的聲音急得有些尖銳刺耳:“太澤樹呢?那個妖修實(shí)力太強(qiáng)了,我怕我們兩個抵不過他……” “師尊閉關(guān)修煉,不知何時蘇醒。我身上有師尊為我設(shè)下的護(hù)身陣,實(shí)在敵不過,你帶著阿啾先跑,不用管我?!绷鱿矒嶂箲]不安的玩伴,“放心,我們會救下阿啾!” 阿丘跳上柳扶溪的肩帶路。 一著黑色衣袍的男子坐在草叢上,他腳邊的小木籠里正是松木鼠阿啾。 阿啾看到小伙伴來了,急得啃完著木籠。但那男子不知道在木籠上動了什么手腳,無往不利的牙齒居然沒有在木棍上留下半點(diǎn)痕跡。 那男子提起木籠,抬頭問道:“鈴鐺呢?” 這男子是半妖修,幼時在一本殘缺的古籍上看到過名為銅鈴陣的防御性法寶,未曾放在心上。今日出來太森澤林歷練,卻在一只松木鼠的脖子上看到類似于銅鈴陣的鈴鐺。 剛通靈知事的兩只松木鼠自然不是他百年妖修的對手,可他才拿到一個銅鈴。銅鈴為雙,另一個必然在它們的同伴那…… 于是他抓住阿啾,故意放走阿丘,告訴它,要么拿鈴鐺來換,要么帶走阿啾的尸體。 他發(fā)現(xiàn)銅鈴陣并未認(rèn)主,想來它們是不知道這作為裝飾的鈴鐺,是銅鈴陣。 柳扶溪從腰間拿出一串鈴鐺:“我這里有很多,閣下若是想要,何必用我的小寵來威脅?” “扔過來,否則我殺了它?!?/br> 柳扶溪捏住鈴鐺:“放了它,否則我毀了鈴鐺?!?/br> 兩人僵持著,都不肯妥協(xié)信任對方。 僵持半天,發(fā)現(xiàn)對方并無半點(diǎn)妥協(xié)的意思。 “鈴鐺我可以再找,你的小寵命可只有一條……” 柳扶溪自然堅持:“那看閣下舍不舍得鈴鐺俱碎,小寵我可以再找……” “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同時東西把扔到自己的左邊,然后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退……” “好。” 兩人同時將東西用力拋向一邊,迅速運(yùn)氣接住阿啾和鈴鐺。 那男子拿到那一串鈴鐺后,連忙拿出另外一個鈴鐺引起共鳴,可無論怎么試,那串鈴鐺里沒有一個共鳴的。男子才知被騙。 “你耍詐!” “你耍詐!” 兩聲不同聲音同時響起。 原來男子雖扔棄木籠,但是木籠里留下的禁跡死死勒著阿啾的脖子。 柳扶溪連忙要劈開籠子,那男子冷冽的聲響響起:“劈開它就會死,你大可試試?!?/br> 阿啾的脖子上已經(jīng)勒出一道印子,柳扶溪不敢賭,拿出真正的鈴鐺:“解開,否則我真的毀了它!” 男子手中的鈴鐺輕響,他才確信是真的銅鈴陣。男子稍微放松阿啾頸間的束縛,阿啾才能正常呼吸。 柳扶溪對肩上的阿丘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摸清楚了怎么解開他的禁跡,待會我一打開禁跡,你就立刻帶著阿啾跑,別回頭!” 阿丘自然是不愿。 “你們在這才是礙手礙腳,你們跑了,我才沒有動手的顧慮,懂了嗎?” “好,扶溪,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我有師尊的護(hù)身陣?!?/br> 柳扶溪將鈴鐺拋向半空,趁他注意力在鈴鐺上,強(qiáng)行解開他的禁跡:“跑!” 阿丘立刻拖著阿啾跑了個沒影,柳扶溪和男子受到反噬,喉嚨一甜,嘴角溢出鮮血。 柳扶溪一劍揮向男子,他拿到鈴鐺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擊。 兩人在這山野中打了起來,柳扶溪估摸著阿丘阿啾跑遠(yuǎn)了,虛晃一槍,用盡自己三成靈力,攻向男子,趁男子防備時往太森澤林奔去。 男子拿到自己想要的,不欲與柳扶溪糾纏,躲開她的凌厲的攻擊,轉(zhuǎn)身而走。他手中的銅鈴陣共震,化為虛無,鎮(zhèn)壓著整個山谷。 兩人的靈力經(jīng)脈齊齊封住,一時不慎,雙雙倒地。 銅鈴陣起,畫地為牢,兩人雙雙被困在這囚籠中。 柳扶溪以為是男子又使詐,站起身來,向太森澤林跑去,卻被困在山口,不得前行半步。 她回首觀望著,那男子和她一般,封住了經(jīng)脈,使不出半點(diǎn)靈力,才拿起自己的柳條揮向男子。柳劍沒有靈力的加持,變成了一枝與普通柳枝無異的柳條。 男子拿著身旁不知名的枯木,頂著她的招式,怒吼道:“你又使詐!” 柳扶溪聞此,更加逼近他:“難道不是你使詐!” 沒有靈力,僅是招式上的對決,不像是生死搏斗,更像是花拳繡腿般的表演。 男子似乎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教導(dǎo),經(jīng)不起柳扶溪看起來凌厲的招式,很快就挨了她的一柳條。但他發(fā)現(xiàn)看似凌厲的招式,打到他身上卻是輕飄飄的,反手挨了幾柳條,硬奪下她手中的柳條。 “卑鄙小人!” “你才是,你還使下三濫的手段!” “我沒有,我葉秋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會不承認(rèn)嗎!” 兩人怒懟,幾番試探下發(fā)現(xiàn)對方都沒有殺意,才肯罷休。葉秋生盤算下來,猜測可能是那銅鈴陣沒有認(rèn)主,但卻受到柳扶溪的攻擊,被動防御,設(shè)下不分?jǐn)澄业慕Y(jié)界。 阿啾跑了,銅鈴陣鎮(zhèn)壓著兩人,沒有辦法認(rèn)主,他們自然沒有了斗法的心思。兩人不約而同地分開尋找解開結(jié)界的方法。 可惜忙活了將近一天,就差掀開地皮,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天色將晚,沒了靈力,不能夜視探尋,柳扶溪索性爬上一棵樹,就此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葉秋生對此地形不熟,不敢妄動,他雖為半妖修,但靈力盡失,如果真的遇上猛獸,再加上今日剛結(jié)仇的散修,他不一定能夠應(yīng)付得過來。找了個擋風(fēng)的掩體抱著手,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