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而季明軒像沒聽臺下那些聲音一樣,他有些急了,他又向前一步,將他的小狐貍緊緊擁在懷里。 “池洛!” 身體里渴望的細(xì)胞在再次觸碰到池洛的這一刻徹底覺醒,季明軒像中了蠱毒那般,埋首在池洛的肩上,像要把池洛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那般深刻.. 他的理智和判斷力幻化成零,他已然聽不到其他,他只知道,他要帶走池洛。 他要把小狐貍帶回去,從此用全力疼著,愛著,從此再也不離開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給的全部,那條小狐貍已經(jīng)再也不想要了。 “客人!”池洛用力推著眼前的男人,可季明軒卻成了蜿蜒在他身上的樹藤,越纏越緊,他的呼吸悉數(shù)噴灑在池洛的肩膀上。 “客人,您再這樣我要報(bào)警了!”池洛一個(gè)抬手揮得季明軒側(cè)過了臉.. 季明軒臉上所受的力道不重,悱惻著小狐貍的柔若無骨,但在這樣的場面下卻十足的傷臉面,季明軒從重逢的欣喜里恢復(fù)了些理智.. 他睜著眼通紅的眼,怔愣在臺上,在萬眾矚目的光柱下,他身上的那股矜貴和冰冷里多了一絲極為罕見的狼狽。 隨行的公子哥們眼看形式不好,合著讓季大少爺幫著勸勸,他反倒自己加入其中了 剛剛還說津城來的都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這還不如他們呢! 公子哥們一邊腹誹著,又手忙腳亂地爬上舞臺。 舞臺高出他們半個(gè)頭,又沒有像黎寒季明軒那樣的大長腿,爬上去時(shí)已經(jīng)喘著氣,他們著兩個(gè)人拉走黎寒,另外兩個(gè)一左一右拉住季明軒的胳膊想把他拉出舞臺.. “季少,黛色有黛色的規(guī)矩,您要真看上紅玫瑰,您私下出價(jià),別為難其他人成不” 說著他們又連連朝池洛作揖,“抱歉啊,他們都喝醉了?!?/br> 拉扯間,池洛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他看著眼前被兩個(gè)男人架著一臉狼狽季明軒,眼里帶著譏誚,“既然喝醉了,請帶下臺好好醒酒,還有,這兩位客人占了我五分鐘的時(shí)間,折算下來約一萬人民幣,麻煩下臺時(shí)付一下賬單?!?/br> 說完,池洛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后臺。 一進(jìn)后臺,池洛臉上的笑全部收斂了起來,季明軒身上清冷的琥珀香像賴上他一樣始終縈繞在身側(cè).. 心理是厭惡的,可肌膚相貼留下了的肌rou記憶卻不折不撓,頑固的喚醒那些令他作嘔的記憶。 池洛沒忍住叫住在身邊勾畫著眼線的小jiejie,“慢慢姐,你這里有卸妝濕巾嗎?” 江慢掃了一眼池洛精致的眉眼,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沒化妝嗎?” 她一眼看出池洛除了額前貼著的花鈿,沒施任何粉黛。 池洛尋找的動作頓了頓,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剛才在臺上的時(shí)候,被臟東西沾上了難聞的氣味。” 池洛抽出卸妝巾,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地擦拭,身上屬于那男人氣味變淡,胸前瑩白的皮膚變得通紅,他還是像入了魔一樣不愿停手.. “我?guī)湍惆?!”江曼看池洛下手忒重,以為他是夠不著?/br> 她只剛碰到池洛的脖頸,就被一股強(qiáng)硬的力道拉住了,手腕被扼得脹痛,她忍不住“啊”了聲。 還以為是平常打鬧的同事,她吼了聲:“我靠誰啊,弄疼我了,媽蛋輕點(diǎn)!” 一抬頭她聲音弱了下去。 抓著他的是個(gè)陌生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他的臉隱沒在門楣投射的陰影下,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看他一身的寒氣,想來已經(jīng)站了有一會兒了。 池洛順著江慢的聲音看過去,臉色微變。 剛才還被攔在臺上的季明軒轉(zhuǎn)眼間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喂你誰啊..這里是后臺,無關(guān)人員不能...”江慢話還沒說話就噤了聲,借著光線變化,他看清了男人的臉。 男人長著一張宛如希臘雕像一般比例完美的臉,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可那雙深邃眼睛里鋒芒盡顯,像會把人吞噬掉那般凌厲。 “出去!”季明軒冷聲命令道。 江慢還想說什么,池洛拉住她,朝她搖了搖頭。 .. 狹窄的后臺便很快剩下了他和池洛兩個(gè)人。 季明軒朝著池洛的脖頸伸出手,眼里像有什么要失控了,“她碰你了..” 小狐貍瑩白剔透的脖頸在季明軒的手中宛如脆弱的花枝,纖長似一折既斷。 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池洛可太熟悉了,可他眼里沒有一點(diǎn)驚懼,他語速不快,飄著一層輕浮:“這里是后臺..請您出去?!?/br> “洛洛..” “這位客人,你是聽不懂話嗎?” 池洛的話幾乎瞬間打折了季明軒高貴的頭骨,他忍著心臟揪折起的痛,避開其他?!奥迓澹@兩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你一直都在這里...工作嗎?” “我和你之間,應(yīng)該不是可以敘舊的關(guān)系。”池洛聲音很輕很慢,但就是那柔和的言語輕易地將他們之間劃開一條涇渭分明的河。 他一根一根掰開季明軒的手指,就在快要脫離開的時(shí)候,他被男人一個(gè)用力,摁著后腦勺就揣進(jìn)了懷里。 季明軒帶著酒意的熱吻在池洛的脖頸上燙出紅痕,“你說這些話,是還在生我的氣嗎?當(dāng)時(shí)是我糊涂..” 池洛冷冷聽著季明軒的話,他不回應(yīng),也不抵抗,抵抗只會引起這個(gè)男人的征服欲。